楚慍看著氣呼呼的云瑤,笑著答道:“多謝姑娘,雪花膏是我家妹妹想要。其他的留給臺下的。人總不能太貪心。”
笙歌的眉眼間飛過失落,很快恢復(fù)平靜,“小女子都已經(jīng)摘下面紗,公子是不是也應(yīng)該拿出真容?”
楚慍一臉疑惑,“姑娘的話在下有些聽不懂?!?p> 臺下的云瑤也是莫名其妙,這是不讓人走了嗎,她突然有些后悔讓他上臺。
“今日若是公子不取下面具,恐怕有欺負(fù)人的嫌疑?!?p> 楚慍面色不驚,心里感嘆,此人閱人無數(shù),竟然能看破他臉上的異樣。早知道今日帶上面具就好了。真是糟心。
這南方的天氣本就悶熱,再帶上面具實在太難受,所以他疏忽了。沒想到三年來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今朝栽在這里。
進(jìn)退兩難,若是不取下,繼續(xù)狡辯,或許臺下的人不會說什么,但是眼前的女子定會不依不饒。他懊惱,她的面紗又不是楚慍讓她揭的。怕是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故意來此一糟。
為什么?就是為了滿足好奇心?
其實笙歌確實只是好奇,另一個原因,自己拿下面紗,原本以為他會動一動心,誰知他的面色波瀾不驚,一點驚艷的感覺都沒有。這讓她的自尊心受到打擊。
臺下的人頓時安靜下來,等著他解開面具,連云瑤都一臉疑惑看著他,什么面具?他今天沒帶面具啊。
春妞好不容易擠過來,滿臉狐疑看著云瑤,“他們在說什么?”
云瑤搖搖頭,緊盯住楚慍,許久才晃過神來,楚慍是個男的,怕是對付不了女人。
她上臺拉著楚慍,“雪花膏我們不要了,我們走?!?p> 天香摟的人上來攔住,“你既然看了我們仙子的真容,她也沒有其他的要求,只讓你以真容示人有何不可?”
“你們怎的不講理?仙子她是自己摘下面紗的,不是我哥哥要她摘的。”云瑤辯解,她突然覺得楚慍只在她面前口才了得,現(xiàn)在遇到美女就笨嘴拙舌的。
楚慍一聽,哥哥這個稱呼還差不多。
臺下立馬也有人附和,“你既看了人家的,人家看你的又有何不可?”
其實大家都是云里霧里,什么面具,什么真容?只是仙子怎么說,他們就怎么附和。
云瑤有些著急,她不想有人為難楚慍,“我哥哥是大火燒傷毀容的。有什么真面假面的?”她對著人群大聲道。
她看了一眼楚慍,眼里都是抱歉。
就這一眼,楚慍打定主意,以后無論她想要什么,楚慍都會為她尋來,至于犧牲面子什么的,與這個眼神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輕輕一笑,緊了緊握住她手的力度,無聲安慰她。
臺下人群躁動,有人開始煽風(fēng)點火。臺上天香樓的打手十分強悍,攔在兩人之前。
此刻的笙歌卻沒了剛才嬌媚的姿態(tài),坐在那里任由事情的發(fā)展。她只是不滿意楚慍竟然當(dāng)眾拒絕她剩下的兩件物件。這對于她來說是一種打擊。
一個人既然弄個面具遮臉,說不定有什么隱情,而她偏偏想要看看隱情是什么?
“你們這是不講理,”云瑤不服氣。
春妞在臺下不敢吱聲,生怕他們那些打手將她與他們歸成一伙。到時候萬一打起來,他們根本跑不掉。天香樓是什么地方?在這里鬧事,有幾個能討好?
“這是一定要為難嗎?”楚慍的面色依舊不溫不火。
淵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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