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一頓添油加醋將李杰辱罵神策軍和神策軍護(hù)軍中尉的事給捅了出來。
一時間更是激起了在場所有神策軍禁衛(wèi)兵的怒火。
有些脾氣不好的暴躁老哥甚至當(dāng)場就要亮家伙了。
而此時作為臥底和帶頭大哥雙料身份的楊守立,馬上就站出來飆戲了。
“你是何人?”
“我是神策軍在籍軍衛(wèi),我叫王澤!”
“他又是何人?”
“他……”
王澤此時都不知道該怎么介紹李杰,說他是皇室宗親,那萬一這位神策軍帶頭大哥慫了,那可怎么辦?
不過不說又不行,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
“他……他是十王宅那邊的人?!?p> “哦?宗室的人?!?p> “何故辱我神策軍?”
這次李杰沒等王澤開口就直接懟了回去。
“辱你們又如何?辱不得么?本王堂堂皇室宗親,難道還得看你們的臉色?就是劉行深和韓文約到此,本王照罵不誤!”
一口氣說完,場面安靜的跟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樣,所有人都被他給鎮(zhèn)住了,逼格杠杠的。
旁邊的王澤差點沒暗爽出內(nèi)傷來,見過傻的,沒見過這么傻的,居然主動跳出來群嘲,嫌自己不夠招人恨么?
果然李杰的嘲諷技能起到了作用,很快就有神策軍的人嚷嚷著要拿下李杰,畢竟神策軍威風(fēng)了百多年,皇帝都得讓他們?nèi)?,何況一個小小的親王,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
楊守立看場面醞釀的差不多,果斷大喝一聲。
“大膽!”
“我就大膽了,你們能奈我何!”
有些膽大的暴躁老哥忍不住就要跳出來揍李杰,不過被楊守立給攔下了。
“諸位,不可沖動,他是宗親,我等動他不得,還是回去稟告兩位督公吧!反正他是十王宅的人,跑不了的?!?p> “對對對!楊校尉說的對,我們這就回去稟告兩位督公?!?p> “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睏钍亓⒅钢鯘烧f道。
王澤正求之不得呢!于是一眾神策軍禁衛(wèi)掉頭回北衙。
李杰嘴角微微一笑,吩咐張承業(yè)和何不羈兩人分別去通知田令孜和楊復(fù)恭。
然后自個慢悠悠的回到了十王宅,等待暴風(fēng)雨的來臨。
楊守立回到北衙后,先帶著王澤和幾個暴躁老哥代表人物,去找了軍中的都勾判官,稟報了今天發(fā)生的事。
判官聽說居然有人頭鐵敢當(dāng)街辱罵神策軍和神策軍最高指揮官,那還了得,趕緊向上報告。
然后這事驚動了中護(hù)軍,再由中護(hù)軍上報護(hù)軍中尉。
也就是老韓和老劉兩人。
韓文約和劉行深一聽這消息,臥槽!哪來的逼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什么?是個王爺,王爺怎么啦!照干!
于是當(dāng)天晚上,老韓和老劉帶著五百禁衛(wèi)軍就來到了十王宅。
李杰搬了張椅子坐在十王宅大門口,大冬天的搖著一把破鳥毛扇子,就跟唱空城計的諸葛亮有一拼。
反正怎么裝逼怎么來。
韓、劉二人到了十王宅門口后,一看這場面跟想象中的不一樣?。≌Φ危砍髴蚰剡@是。
韓文約脾氣可不怎么好,當(dāng)場就下令抓人,但劉行深為人比較謹(jǐn)慎,連忙阻止了他,說是試探一下虛實。
老韓對劉行深的娘們行為表示很是不爽和鄙視,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能耐著性子看他表演。
劉行深策馬出列,十分威嚴(yán)的喝問了一句。
“你就是那當(dāng)街辱罵我神策軍的人?”
“正是本王。”李杰一臉淡定的回答道。
“你可知罪!”
“你又可知罪!”
劉行深當(dāng)時就懵了,你特么不按套路來??!
“雜家何罪之有?”
“你們?nèi)栉姨旒彝?yán),罪當(dāng)萬死!”
“你莫要含血噴人?!?p> “證據(jù)確鑿,陛下已下旨,罷黜爾等神策軍護(hù)軍中尉之職,就地伏法!”
緊接著張承業(yè)走出來,手持圣旨,大聲朗讀了罷黜韓文約和劉行深兩人神策軍護(hù)軍中尉的旨意。
韓文約和劉行深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兩人大眼瞪小眼,迷茫的小眼神充滿了不解。
“韓文約!劉行深!你二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至于老韓和老劉兩人是否真的會乖乖束手就擒?
結(jié)果表明,那是不可能的。
韓文約和劉行深兩人怒喝一聲。
“你們竟敢假傳圣旨,通通給我拿下!”
五百神策軍將士紛紛策馬向前,但就在他們剛靠近大門的時候。
突然無數(shù)羽箭從十王宅內(nèi)飛射而出,當(dāng)先幾騎瞬間被射成了刺猬。
“不好,有埋伏!”
眾人連忙后退,掉頭往回跑,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趕回神策營,調(diào)集大軍前來鎮(zhèn)壓。
但就在他們剛掉頭的時候,后面黑壓壓的沖出來兩千士兵,雖然是步卒,但兩千人圍個五百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前面長槍林立,后面弓手弩手準(zhǔn)備就緒,兩側(cè)少許輕騎兵策應(yīng),諒他們插翅也是難飛。
“你們是什么人?”韓文約大聲喝問道。
但對面沒人答應(yīng)他,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韓文約冷汗都下來了,不說話才是最難頂?shù)?,有人說話說不定還能談判一下,這不說話十有八九是要滅口的征兆。
“老劉,怎么辦?”
劉行深雙眉緊蹙,腦海中不斷的琢磨著對策,但此時此刻,似乎注定是無解之局,如果他判斷沒錯,今天應(yīng)該是被人算計了。
最后劉行深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坐在門口搖著鳥毛扇子的家伙。
然后掉頭策馬靠近,只是就在剛靠近沒幾步的時候,一只羽箭嗖的一聲,正好落在他的馬蹄之前。
劉行深的馬瞬間驚叫嘶鳴了起來,要不是老劉馬術(shù)還算精湛,這會估計早摔下去了。
“敢問這位小王爺尊諱?”
“本王李杰,先帝冊封壽王?!?p> “壽王殿下,請恕雜家冒犯了,不知此事可否商談?”
“談是可以談,但不是跟我談,待會自然會有人跟你們談,稍待就是。”
劉行深本想再問一些東西,無奈李杰全程只顧玩他的鳥毛扇子,一句話都沒回答他。
劉行深氣的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倒是旁邊的韓文約,一個勁的嚷嚷著要強闖,結(jié)果被前后兩輪羽箭射了一圈,丟下近百具尸體后就老實了。
李杰一臉淡定的看著這一切,手里的鳥毛扇子扇個不停,委實把這裝逼界的神器發(fā)揮到極致了。
就這樣,韓文約和劉行深兩人整整等了一夜,終于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等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田令孜和楊復(fù)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