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少尹在忙吶!”
趙德明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我跟你一樣天天閑的蛋疼來找茬。
不過他可不敢放肆,上次倒是放肆了,結(jié)果差點沒被擼個底朝天。
“大王駕到,卑官有失遠迎!”
“行了!估計你們都巴不得本王不要出現(xiàn)才好?!?p> 喲呵,還有點自知之明。
“哈!大王這是哪里話,卑官天天盼著大王呢!”
李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行了!廢話少說,上次那個案子怎么樣了?”
“哪個案子?”趙德明有點懵。
“趙少尹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褪俏寄狭钅莻€事唄!”
“哦哦哦!卑官想起來了,這事還沒完全解決,拖著呢!”
“啥?話說老趙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處了,這辦事效率有點低?。 ?p> 趙德明當(dāng)時差點沒跪。
你以為簡單啊!千絲萬縷的,我老趙又不是你這種背景又黑又硬的貴人,我就一個小小京兆少尹,我容易嗎我。
“大王恕罪,非是卑官收授好處,主要是這渭南令背后有人??!”
“誰?”
“盧相公?!?p> 臥槽!老趙你丫開什么國際玩笑,一個縣令,一個宰相,你跟我說他們有關(guān)系?有什么關(guān)系?
看著李杰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趙德明不得不解釋一下。
“那個,大王,事情是這樣的,據(jù)說渭南令的女兒是盧相公的小妾。”
“哦!就這關(guān)系,你就不敢動他?老趙你也太慫了吧!”
小妾是什么,跟侍女奴仆差不多,按照老盧這種身份的人,家里小妾不得組成一個排了。
還指不定哪天這小妾就被老盧給送人了呢!
至于慫成這樣嗎?
“大王有所不知,據(jù)說這小妾深得盧相公的寵愛。”
“真的假的?”
“十有八九是真的,那位娘子某家夫人見過?!?p> 李杰當(dāng)時就蛋疼了,到底要不要硬剛呢?
思來想去,最后索性把心一橫。
干他釀的!
反正以后都是要翻臉的,早翻晚翻都一樣。
因為老鄭和老盧最后會翻臉,而李杰作為老鄭的門生,自然是要站在老鄭這邊啦!
所以早晚是要跟老盧站在對立面的,也無所謂要多給他面子。
直接剛!
于是李杰猛的一拍桌子。
“老趙,帶上人,去渭南縣!”
趙德明當(dāng)時臉就垮了,特么你不怕,我怕?。】刹豢梢圆灰蚁滤?。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p> 可惜李杰沒有給他做墻頭草的機會,直接硬拉著老趙站隊。
李杰帶著四大護法,趙德明帶著法曹參軍事的人,就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了渭南縣。
渭南縣隸屬京兆府,算是長安城郊區(qū)的郊區(qū)。
至少名義上算是長安的附屬地盤,只是沒規(guī)劃在城郭內(nèi)。
但也算是一個要地,至少這里駐守的軍隊不少。
另外還有一個藍田縣也差不多跟它一個意義。
這兩個地方有個好處就是,房價便宜,至少比長安城內(nèi)那兩個縣的價格便宜。
而且這里風(fēng)景也還算不錯,有山有水,最適合度假了。
既然適合度假,那別墅肯定不能少,但建別墅得有地啊!
所以這里偶爾發(fā)生點什么強占強拆什么的,還真不是什么稀罕事。
劉老頭家祖居渭南縣,家中有幾畝良田。
可惜前陣子被縣里的惡霸給強占了,這事到現(xiàn)在還沒個著落。
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強占,因為人家有給錢,算是強買強賣吧!
剛開始劉老頭并不同意賣田,畢竟沒了田產(chǎn),一家子怕是要喝西北風(fēng)去。
但那惡霸談判不成,直接甩下錢銀,然后奪了他家的田契。
劉老頭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于是上縣衙告狀去。
可惜人家縣令老爺判他官司輸了。
一番打聽之后才知道,原來那惡霸是縣尉的侄子。
而那縣尉和縣令是蛇鼠一窩。
最后劉老頭實在沒辦法,只能上京兆府告了。
但官官相護這種事真不是只是傳說,他愣是連大門都進不去。
好在最后遇見了一位小郎君,據(jù)說是一位貴人,答應(yīng)幫他,并派了一個大官過來解決此時。
就是這位大官的效率有點慢,拖到現(xiàn)在都沒有解決。
倒是那個惡霸來找過他好多次,說是提高價錢,然后私了此事。
劉老頭當(dāng)然不干啦!
他還打算把田產(chǎn)傳到孫子輩去呢!
哪能說賣就賣的。
最后那惡霸撂下狠話,要田沒有,因為已經(jīng)建成房子了。
要么收錢,要么硬剛到底。
而且還威脅要弄死他一家子。
要說劉老頭不害怕,那是假的。
因為這事明顯不太容易解決,要是容易解決,那個大官何至于拖到現(xiàn)在。
所以他還真怕哪天這個大官不管了,那他一家子還真有可能要慘遭橫禍。
因此,劉老頭最近常常左右搖擺,一會想著堅持,一會想著要么算了!收錢了事。
“嘿!老頭,考慮的怎么樣了?到底答不答應(yīng),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找你商量了,再不答應(yīng),可別怪我不客氣啦!”
就在劉老頭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惡霸又上門來了。
“秦三郎,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就欺你了,你又能怎樣?你不是找了靠山嗎?現(xiàn)在了不起了是嗎?以為我不敢動你了是嗎?”
那個叫秦三郎的惡霸一邊說一邊推搡著劉老頭。
“我……”
“我什么我,要動手?好??!來啊!兄弟們,這老頭想和我們練練,趕緊都過來切磋切磋??!”
劉老頭不斷后退,一直后退到墻角,然后順手抄起了墻角的鋤頭。
“你們都不要過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喲呵!想動家伙是嗎?好啊!兄弟們,亮家伙了。”
長安城外治安可遠沒有城內(nèi)的好,外面的人身上帶家伙可不是什么新鮮事。
一言不和就干出人命的事也是常有。
跑江湖的,混幫派的,販私鹽的,做強盜的,哪個身上沒帶點家伙。
比如這些人,成分就很復(fù)雜,指不定其中哪一個身上就背著命案都有可能。
所以劉老頭現(xiàn)在的處境真的就跟待宰的雞兒沒什么區(qū)別。
要不是怕這事現(xiàn)在影響太大,關(guān)注的人太多,劉老頭說不定早被宰了。
不過也不是說這些人就真不敢對劉老頭怎么樣了。
真要狠下心來,推個背鍋的出來,然后給這位背鍋俠一筆錢,再安排背鍋俠跑路。
分分鐘完美。
就是后續(xù)麻煩了一點而已。
“是誰在此裝逼!”
突然一個十分高冷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轉(zhuǎn)頭一看。
領(lǐng)頭的是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