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鑲在墻上已經(jīng)昏迷不醒,陳凝成勉強維持自己不顯出原形,誠如楊寧所講,他并非是這件事幕后的人,只不過是他請纓來這里,為的就是在主人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最重要的是經(jīng)過線報,花語嫣是這個城市最強的人,而花語嫣的修為也不過比他高那么一點點,只要他不主動招惹,花語嫣也不會閑著沒事兒來招惹他。
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楊家竟然會有這么一個厲害到離譜的人,為什么在他對楊家動手的時候他不出來呢,計劃將成的時候卻跑出來了,這是故意的嗎?!
“要是沒死,就趕緊滾?!睏顚幷f道。
他很想知道楊家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他不知道這個秘密主要是因為他離開之前只是一個平凡人,現(xiàn)在嘛……挺好奇!
陳凝成自己把自己從墻上拔出來,又把婦人拔出來,不敢有半點停留,飛快從這里逃走。
楊寧環(huán)顧四周,那么現(xiàn)在……就去把那個秘密找出來吧。
簡直就是翻箱倒柜,只要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楊寧就會找一遍,然而這種地毯式的搜索似乎并沒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有些灰心,知道走到一處地窖門口,楊寧突然響起小時候爺爺曾經(jīng)和他說過,沒有他的允許,絕對不能進到這里,難道那個東西在這里面?
看著那把已經(jīng)生銹的鎖,楊寧輕輕一揮手,鎖打開了。
打開門,楊寧只覺得一股霉味撲面而來,讓人幾欲作嘔。
地窖空蕩蕩的,唯有中間有一處隆起,由一塊鋪面灰塵的紅布蓋著,從外面的樣子看來,這塊紅布蓋著的應(yīng)該是一張桌子或者箱子一類的東西。
一揮手,紅布被楊寧掀開,揚起一陣灰塵。
果然是一個箱子,箱子上面還有一個箱子,箱子前面竟然還有一個香爐,香爐早已經(jīng)涼透,不過從里面香灰的堆積來看,沒涼之前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人進來燃香。
那么燃香應(yīng)該就是為了祭拜箱子里面的東西,箱子里究竟有什么東西呢?
楊寧打開箱子,驚訝的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一只閃著光點的龍角,也許是因為長久沒有祭拜,這只龍角上的光點已經(jīng)有些暗淡,更讓楊寧驚訝的是這只龍角里面竟然帶有龍皇氣。
怪不得那些人都覬覦楊家,原來是惦記這只龍角上的龍皇氣吧。
只是究竟是誰給他們的這只龍角呢?楊寧關(guān)上箱子,這個問題也許得問爺爺了。
鎖上地窖的門,重新掛上那把鎖,楊寧再次返回蕭若雨的別墅,在沒徹底解決這件事之前,他還沒打算讓爺爺回去住,不過關(guān)于龍角的事情,他必須問清楚。
找到楊建國,楊建國正在澆花,楊寧走到楊建國身邊,幫忙擺弄那些花草,想著怎么開口。
楊建國道:“有什么要問就問吧。”
楊寧有些不好意思,道:“爺爺知道我有問題?”
“你啊,從小一有問題就會這樣。”楊建國拿著澆花的壺坐到椅子上,把壺放到桌子上。
楊寧心里一暖,離開這里的兩年時間,一多半時間都在廝殺,已經(jīng)很久沒體會這種家人之間的溫馨了。
“爺爺,咱們家地窖里那只角是怎么回事兒?”楊寧走到桌子另一邊的椅子旁坐下。
楊建國詫異道:“你回去過?”
楊寧點頭。
雖然有些疑惑楊寧是怎么進去的,但楊建國沒多問,楊寧這次回來他已經(jīng)隱隱約約感覺出楊寧的不同。
“當年爺爺活著的那個年代糧食是不夠吃的,那時候爺爺差點餓死,好在后來遇到一個四處云游的道長,道長給了我一口飯吃,帶著我來到洛城,最后把我留在洛城,還給了我一筆錢,又把那只角交給我,囑咐我必須每日焚香祭拜,日后我必定飛黃騰達,道長是我救命恩人,我當然不會忤逆他的話,即便他不說輝煌騰達這四個字,我也會依照他的吩咐行事,后來果真如道長所講,我飛黃騰達了!”楊建國道。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把那只角藏在地下室?”楊寧有些不太明白。
楊建國道:“道長和我說,一旦有能力,一定要把這只角藏好,否則會有大禍!”
楊寧道:“爺爺就這么相信那個道長?難道他不會害你?”
楊建國道:“他為什么要害我,我當時無權(quán)無勢無錢無才的?!?p> “也許他看重的不是那些東西呢?!睏顚幍溃胀ㄈ水斎话彦X權(quán)看得非常重要,但對他們這種修行的人來說,那些東西其實并不太重要。
楊建國笑道:“那他看重的是什么。”
“沒什么。”楊寧不想在這件事上說得過多,繼而轉(zhuǎn)移話題道:“爺爺,我和那個買我們房子的陳家人談了談,他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按原價把別墅還給我了,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把房子騰出來,到時候我們就能搬回去住了?!?p> “真的?”楊建國興奮,他對那棟別墅的感情比楊家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因為那棟別墅是他費盡心血買下來的。
楊寧點頭,“大概還要個十來天的時間吧?!睕]有準確的數(shù)字,但楊寧能肯定的是陳凝成肯定會回去找他的主人來,他的主人肯定不會對這件事置之不理,因為陳凝成的主人對那只角恐怕是志在必得。
“太好了,太好了!”楊建國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得了獎的孩子一樣高興得不得了。
“爺爺,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睏顚幷f道。
楊建國點了點頭,還沉浸在幸福當中。
其實楊寧也沒多少事,他就是想到一個人,一個他當年暗戀的人,這次要是沒有家里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他早就去看她去了,現(xiàn)在家里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他決定去看看那個人。
兩年前他離家出走在某種程度上和那個女孩有一定關(guān)系。
其實女孩也不算女孩,是他高中時的一個老師,叫趙小曼,當時他十八歲,趙小曼二十二歲,剛從學校畢業(yè)就到高中來教書,當年他看到趙小曼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趙小曼,那種古典美女的氣質(zhì)讓他沉迷,可惜因為高考,他不敢表露心跡。
當他考上大學,表露心跡的時候,趙小曼卻已經(jīng)有了戀人。
不知道現(xiàn)在趙小曼過得怎么樣。
楊寧就讀的中學離蕭若雨的別墅只有幾公里的距離,對于楊寧來說到那里非常快,幾公里,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校門口,因為不是學生,楊寧被保安攔在外面,只能一直等到放學。
放學之后,學生走完,又大概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看到趙小曼出來,還是那樣的古典氣質(zhì)。
楊寧的心砰砰砰亂跳,有些混亂,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和趙小曼說說話,直到看到趙小曼走近,楊寧才鼓足勇氣上去裝著偶然一樣,招呼道:“趙老師?!”
趙小曼看了一眼來人,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是楊寧,主要是楊寧給她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原本一個高一高二無所事事,打架斗毆逃學曠課為家常便飯,年級排名始終倒數(shù)前十的學生竟然會在高三一年之內(nèi)成為年級前十,考上重點大學。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學生畢業(yè)之后還追求過自己。
相較楊寧的扭捏,趙小曼就要大方許多,道:“楊寧,真是好久沒見了啊。”
“是好久沒見了?!睏顚幉恢涝撚檬裁丛掗_始他們之間的聊天,但看趙小曼的臉色并不是太好,就問道:“趙老師身體不好好嗎?”
趙小曼有些詫異,道:“這個你都看得出來?”
“略懂一些醫(yī)術(shù)?!睏顚幷f道。
趙小曼道:“這段時間經(jīng)常頭昏,去了醫(yī)院也沒太大效果?!?p> 楊寧覺得這就是他和趙小曼聊天的一個機會,便道:“要是趙老師不忙,我倒是可以幫趙老師看看怎么回事。”
“真的?”趙小曼有些詫異,但對想要急切治好病的她來說,這又是不可放過的機會。
“那我們?nèi)コ詡€飯?”這是趙小曼主動提出的要求,楊寧哪有拒絕之理。
就在學校附近,趙小曼找了一家普通飯館,點了兩個菜,等待上菜期間,楊寧道:“趙老師還沒結(jié)婚?”
趙小曼很隨意的嗯了一聲,道:“怎么看出來的?”
“沒在你手上看到戒指。”楊寧回答道。
趙小曼呵呵兩聲道:“萬一我把戒指收起來了呢?”
“我只是試探詢問而已。”楊寧微笑,繼而問道:“你和你男朋友為什么沒結(jié)婚,當年看你們挺恩愛的啊?!?p> 趙小曼情緒并沒有太大的波動,道:“性格不合適。”
“是這樣啊?!睏顚幙聪虼巴?。
“可惜了?!睏顚幍?。
趙小曼并沒多說什么。
“趙老師,現(xiàn)在能不能讓我給你把個脈?!睏顚幷f道。
趙小曼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楊寧,道:“你不會是想占我便宜吧?!?p> 楊寧的臉唰就紅了,道:“天地良心,我只是想給你把個脈,診斷病情?!?p> “瞧你那樣?!壁w小曼大方的伸出手,楊寧把手搭在趙小曼的手上,臉色頓時就變了,好歹毒的法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