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棟有問題,小心提防?!?p> 慕白想著小刀小叉的話,遲疑著,還是給柳菲琳發(fā)了信息。
小刀小叉卻像沒事人一樣,兩人在凌晨四五點時候,舉著小狗在客廳來回跑。慕白幾乎看暈了,哈哈卻好像來到了狗生巔峰,不斷興奮地叫著。
幸好這種老式房子結構結實隔音良好,否則恐怕現(xiàn)在門外已經(jīng)排了一樓梯,拿著菜刀的住戶了。
柳菲琳沒有回信息,畢竟也太晚了。
慕白從口袋中掏出煙來,抽出一根。
點上,長長吸了一口,吐出。
接著用手機敲了敲客廳的玻璃桌,說道,“你們能不能消停點,好歹也有點身中奇毒的樣子吧?”
小刀小叉終于停了下來,坐回了沙發(fā)上。
小刀說道,“那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慕白搖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不過既然對方讓你們回到千葉集團,說明你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p> 小叉掀開了衣服,用手撫著肚子。
“可是我們不舒服啊?!?p> 慕白沒好氣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們吃飽了撐的,看在李雪靜的面子上,也出于安全起見,我會幫你們問玄一次,酬勞嘛……”
慕白話還沒說完,小刀抱緊了哈哈,小叉抱緊了胸口。
小刀說道,“我們可沒錢?!?p> 小叉說道,“命也沒有。”
慕白擺擺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從李雪靜的工資扣好了,真不是李雪靜哪找來的你們兩個傻子。”
小刀忽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來,沉著臉,說道,“這張卡給你,密碼741741,里面有一百塊,作為你幫我們問玄的酬勞。錢不少,我們已經(jīng)存了幾個星期,全都給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污蔑我們是傻子,否則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在李雪靜的客廳沙發(fā)上睡了幾個小時后,慕白便買了去往玉龍城的車票。
而小刀小叉在執(zhí)意把巨款交給慕白后,也離去了。
在他們說翻臉不認人時候,慕白倒是有些心悸,他深知別看小刀小叉這樣嘻嘻哈哈傻里傻氣呆頭呆腦腦袋被門夾了,卻有他們過人的地方。
沒人知道他們是怎么搜集情報的卻比專業(yè)情報員還要擅長,也沒人知道他們是怎么在這正常人的世界活下去的卻總能混進最嚴密的保安防衛(wèi)中,慕白更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疑献约?,一直協(xié)助到現(xiàn)在。
這才是讓慕白真正心悸的地方,如果把他們比喻成一雙手,那這雙手可算是神出鬼沒得很,而控制著這雙手的人已經(jīng)把慕白牢牢抓住。
高鐵早班并沒有多少人,車上也冷得異常。
慕白本來想回店里看下李雪靜,想想還是算了,感情這東西,慕白自己都沒有搞清楚,更別提安慰人了。
讓慕白擔心疑惑的是,王國棟在這三者之間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看著他在柳菲琳身邊鞍前馬后地跟著,而又徘徊在莫上風和嚴三爺兩邊,好似一枚棋子呼來喚去地使用。
慕白幾乎忘了他可是一個規(guī)模超大公司的董事長,也幾乎就將他排在嚴三爺和莫上風后面。
難道他在扮豬吃老虎不成?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九叔雖然讓慕白放開自己,隨他們帶飛,可是慕白知道就算飛,也不能飛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老地方會面談。”
柳菲琳給慕白回了信息,下了高鐵后,慕白便直奔那晚住的賓館。
柳菲琳已經(jīng)出了門來,坐在賓館樓下的接待廳里,和她一起的還有兩個人,嚴佳瑩和王國棟。
看到慕白進來,王國棟當先笑道,“慕白,剛才我們還正說起你呢,你這就回來了。”
慕白走進去,坐下,和柳菲琳對了一眼。
“你們在我背后說我什么壞話了?”
嚴佳瑩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朗聲說道,“你狗嘴就吐不出象牙來,我們正給你物色女朋友呢!”
慕白笑道,“還有這種好事?你們都去哪給我物色了?”
慕白話說完,柳菲琳已經(jīng)捂著嘴笑了起來,王國棟看上去也快憋不住了。
嚴佳瑩說道,“還在說著你就回來了,我們剛打算今晚去公園廣場上給你問問有沒有合適的?!?p> 慕白真想把自己的話撿起來再塞回嘴里,以防萬一,慕白決定緊緊閉上自己的嘴巴,他們再說什么也不聞不問了。
這時候,王國棟忽然站起來,說道,“既然名正言順的護花使者回來,我也該告辭了,公司還有些事需要我回去處理,各位先失陪了?!?p> 一陣寒暄,把王國棟送出了門。
在王國棟車走后,嚴佳瑩也忽然說想起他家老頭還有事情交代沒有辦,也匆匆離去。
回到廳里,柳菲琳說道,“你回去查到了什么?怎么忽然提到王國棟?!?p> 慕白沉凝著臉色,緩緩說道,“我去找了九叔?!?p> 柳菲琳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許久才說道,“九叔是他的養(yǎng)父,你也是九叔帶進門的,你找他情有可原。”
慕白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琳姐你不高興,可是這時候也只有九叔能夠幫我?!?p> 柳菲琳詫異著,說道,“為什么這么說,難道這次問玄真的有問題?還有王國棟到底怎么回事?”
慕白想了一會,說道,“我想琳姐你答應我,這次的問玄由我一人負責,你抽身事外。”
柳菲琳臉色一變,說道,“你說的什么屁話,這次問玄是我找的你,我怎么可能抽身事外!別婆婆媽媽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慕白沉吟了一會,說道,“既然這樣,我們提前做好準備吧?!?p> 慕白將九叔的話和小刀小叉查到的事情和柳菲琳說了一遍,也把守日人的事情給說明了,對方聽得臉色越來越沉重。
沉默著,空氣一直僵持在壓抑的邊緣。
慕白只覺得喉嚨一陣瘙癢難耐,掏出了香煙,抽出一根。
點上,長長吸了一口,吐出。
柳菲琳竟也沒有阻止慕白,有些失神地看著煙霧在空氣中扭曲,揮散,等到煙霧散盡,柳菲琳終于開口。
“你能不能收手?他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九叔老了,也變得頑固了,可是你不同,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xiàn)在還不是你出手的時候?!?p> 慕白將煙蒂掐滅,緩緩說道,“我知道琳姐你關心我,我也并沒有完全因為麒哥的死而想要出手,而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容不得我退后了?!?p> 柳菲琳沉默著,忽然嘆了口氣,說道,“你的確不應該做這會長的?!?p> 慕白冷笑,說道,“他們把我推上去就該想到有這么一天,我不會再沉默了,問玄會也不該沉默了。莫上風想要問玄,守日人卻阻止我問玄,我倒要看看他們這架能不能打得起來!”
柳菲琳又是一嘆,看著慕白的眼神卻有了一絲笑意。
“這么多年過去,你終于真正承認自己是問玄會的人,也真正邁進了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