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爹講完他的故事,并說等吃過早飯就帶慕白他們到那“破壇”看看時候,鐘姐和三子從外面外面回來了,并帶回來一臉的憤懣,原來昨晚他們看到村子里有些異樣,想著趕早離開,卻不想村子徹底封住了,人既不能離開也不能出去。
“看來村子真是鬧了鬼!”鐘姐很恨地說道,忽而轉(zhuǎn)頭看看慕白三人,“老爹已經(jīng)和你們說了那個鬼故事?”
看到慕白點頭,鐘姐笑了笑接著說道,“那老掉牙的故事你們也信?你們是研究科學(xué)的,總不是來研究這個吧?”
看劉蓄兩人嘴唇蠕動就要說話,慕白搶先說道,“看來我們還是瞞不了鐘姐!我們是什么人,想必鐘姐也是知道的。”
鐘姐皺起了眉頭,忽又松開,“你們是什么人我不管,不過你們在這時候進(jìn)來,膽子還真不?。∧銈兙筒慌伦ミM(jìn)去?這事情再輕也能判個三年五年的!”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現(xiàn)在官方的人已經(jīng)把這里給圍住了,我們出不去,別人不也進(jìn)不來嗎?正好幫了我們一個忙,省得別人和我們搶?!?p> “你們真要去……”鐘姐神色驚詫,看了一眼老爹,沒有往下說。
慕白笑而不語,權(quán)當(dāng)是默認(rèn)下來。
“他嫂子你在說些什么呢?”老爹卻是忽然說道,言語有些責(zé)備的意思,“他們是組織上的同志,到這里來研究開發(fā)我們這地方的,聽聽這里的民間故事,不是對我們村子的開發(fā)有好處嗎?”
鐘姐笑了笑,兀自倒了杯水,一邊喝著一邊說,“老爹你還不是村長呢,村子開發(fā)的事情還不用您操心!”
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慕白,“難怪我說你們膽子這么大,原來上面有關(guān)系!”
“好說好說,也就是一些朋友剛好在這里?!蹦桨仔χf道,也沒有否認(rèn)。
“如果是這樣,”鐘姐猛地跺下茶碗,“你們就不能這么輕輕松松地把東西帶走!”
“哦?鐘姐你有什么想法?”
鐘姐冷笑一聲,“俗話也說,見者有份,如果不是我?guī)銈冞M(jìn)來,你們現(xiàn)在還在外面瞎轉(zhuǎn)呢!這事情我們不能站在一邊光看著!怎么樣也要有點彩頭的!”
慕白抬眼看了看鐘姐,忽然冷笑一聲。
“我們是什么人,鐘姐既然已經(jīng)知道,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這樣的人有一些毛病,而這些毛病是見不得光的。”
無論是盜墓賊還是走私犯,無不是刀頭舔血的亡命徒,而這些亡命徒是從來不會輕易把到手的東西和別人分享的。
慕白順著鐘姐的想法假裝成盜墓賊,也不得不表現(xiàn)得更像一些。幸好劉蓄和王執(zhí)對這些人這些事并不熟悉,這時候也只是怔怔地聽著慕白兩人攀談,臉上也是一臉不知所云的樣子,這才沒有讓慕白當(dāng)場被拆穿來。
劉蓄和王執(zhí)雖然不懂,老爹雖老,卻也是明眼人。
“原來你們……”只見老爹憤然而起,瞪著慕白和鐘姐一會,轉(zhuǎn)而嘆了口氣,“作孽!你們這是作孽!”
鐘姐眼中閃過一抹黯然,淡淡說道,“一步是走,兩步也是走,憑什么別人能吃肉,我們就不能喝湯?!?p> 老爹瞪了鐘姐一眼,豁然長身而起,轉(zhuǎn)而往一旁房間而去,卻一眼也沒有看慕白他們,臨進(jìn)房間忽然站住。
“我管不了你們,也懶得再管了,不過這是我自己起的房子,我還有資格趕人,你們以后不要回來了!”
門口掩上,客廳中一陣沉默。慕白、鐘姐和三子都心知肚明,為什么老爹會突然如此頹唐喪氣,只有劉蓄和王執(zhí)兩人愣著神左右看看一人,又看看另外一人,不明所以。
“看來你們是執(zhí)意要分這杯羹了!”最終還是慕白打破了沉默。
“不錯!如果沒有我們,你們也休想從這村子里把東西帶出去!”三子惡狠狠地說道,右手忽然抬起拍了拍自己腰間,只見那里鼓起來一塊,正好能放進(jìn)去一把手槍。
慕白乜斜地瞟了三子腰間一眼,冷冷說道,“不用把家伙亮出來,如果我怕那玩意,就不會來這里,外面拿著那玩意的人不是滿村子都是?”
三子欺身緊逼一步,卻被鐘姐抬手擋了下來。
“這位小哥看來也是老手了,不過在道上向來都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難道想著白白從我們這里把東西帶走?”
慕白抬頭看著鐘姐,沉默了許久,終于說道,“好!既然鐘姐你也說到這份上了,你們說怎么分?”
鐘姐揚眉一笑,“小兄弟爽快人!按照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們不下地,你們負(fù)責(zé)下地,拿到東西我們負(fù)責(zé)幫你們帶出去!如果需要聯(lián)系接盤手,我也有門路,事后五五分賬!”
慕白沉吟了一會,“你們既然干過這事,為什么不自己動手?你們自己動手豈不是全都是你們的?”
鐘姐笑了笑,“這是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老爹的鬼故事雖然不可信,可是我們本地人很多人都信,我們也不能不信!放心,我們?nèi)撕偷甓荚谶@里,以后還要繼續(xù)在這里混飯吃,跑不了的!”
慕白不再接話,轉(zhuǎn)頭看了看劉蓄兩人,似是要和他們達(dá)成一些眼神交流上的認(rèn)同,后者自然依舊一臉茫然,完全沒有跟上慕白他們的節(jié)奏。
不過,慕白也只是走個形式,很快就回過頭來,重新看向鐘姐。
“好!就這么說定了!路我們已經(jīng)探清楚,我們隨時可以動手,進(jìn)山的時間你們來定,開路的事也由你們來做,怎么樣?”
“沒問題!”鐘姐點頭說道,“現(xiàn)在風(fēng)頭緊,雖然那些人沒有深入到那么山的地方,可是這時候進(jìn)山也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我會安排好時間和人先行開路,你們就在這里等我的消息!”
鐘姐說完,立即起身來,轉(zhuǎn)頭不覺看向了老爹房間的方向。
“老爹雖然反對我們這么做,但是你們終究是他的客人,他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你們大可以放心住著!”
鐘姐這話像是說給慕白他們聽的,卻又像說給老爹聽的。而話說完,她和三子就毫不猶豫地踏出門去。從慕白他們到來這一天多,鐘姐兩人留在老爹這里的時間都不到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