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竹跟著救護(hù)車一起來到隸屬薄景杭的醫(yī)院,剛下救護(hù)車,準(zhǔn)備跟著醫(yī)生和護(hù)士們朝著搶救室去,手腕猛然被扯住。
“你……”回眸,就見眼前的男人是薄景杭,她的秀眉狠蹙起,劃過一抹不解,“有事?”
薄景杭冷著臉,一言不發(fā),拉著她朝著電梯去。
此刻,一樓大廳并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喻安竹試圖掙扎著,男人鏡片后,涼薄的眸子狠厲的看了眼她。
她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產(chǎn)生一點懼意,沒再去做任何無畏反抗。
其實跟她剛在電視里救了病患也有關(guān),不知道這男人看了沒,反正她有些心虛,原主是不會醫(yī)術(shù)。
喻安竹一路被薄景杭拉著到了辦公室,在她還未回神,只覺下顎一痛,下一秒,一把牙刷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她的嘴里。
她驚訝的瞪著眼,忘了幾分鐘前的心虛和懼意,看著眼前臉色冰冷的男人,驚怒道,“你做什么?”
男人聲音淡漠到近乎殘忍,“刷干凈,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狠狠的刷?!?p> 喻安竹,“……”
這人是真有病吧?
“不刷?!彼贸鲅浪ⅲ蛩銇G了,薄景杭的胳膊伸了過來,一把將牙刷給拿回手里,再次塞進(jìn)她的嘴里,還在她嘴里狠狠的搗鼓了幾下。
“痛?!庇靼仓裢吹男∧樢话?,手也抓向薄景杭。
薄景杭才抽回自己手,面無表情,“那就自己刷?!?p> 喻安竹拿著牙刷,怨憤的瞪了眼,男人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轉(zhuǎn)身,就朝衛(wèi)生間門外去。
許是身子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后背,喻安竹痛的身子一陣顫栗,臉又一次緊皺一團(tuán)。
她沒發(fā)出任何聲音,他好似察覺到一般,停下腳步,潑墨的眉微蹙,看了眼她,寒涼的聲音響起,“后背怎么了?”
“沒事?!彼邶X不清的道,還一邊拿著牙刷象征性的刷著。
然而,男人不給她任何反抗機(jī)會,直接將她身子背對他,修長的手指去掀她衣服下擺。
“喂,你別亂來?!庇靼仓耧@然被嚇的不清,牙刷都從手里掉了,滿嘴泡沫,她一手緊按住薄景杭的手腕,回頭戒備的看著他,“我已經(jīng)遠(yuǎn)離你了……”
對視上他金絲邊眼鏡后鷹隼的眸子,她后面的聲音越說越小,在她愣神片刻,她的一雙手被緊緊控制住,后背的衣服已經(jīng)被掀上去。
她背對著男人,雙手卻被舉過頭頂,后背還直接暴露在他面前,這姿勢讓她羞憤不已,她往后伸腳想去踢他,男人顯然已經(jīng)猜到她舉動,避開了她的腳。
喻安竹一時氣得眼眶發(fā)紅,俏臉也緋紅,“你給我放開??!”
小女人原本白皙光滑的后背上,現(xiàn)在布滿了不少淤青。
薄景杭緊抿薄唇,無視劇烈掙扎反抗的她,拉著她,朝著辦公室的藥柜去。
她被他拖著向后走,好幾次撞到了他的懷里,她羞憤的繼續(xù)叫喊著,“你是還想強(qiáng)我嗎?”
“呵!”后背是男人嗤笑不屑聲,“大嫂,就算你脫完躺我床上,我都不會碰你一下?!?p> “無恥,那你還不松開我?”她又喊了聲。
薄景杭沒再理會,直到背上有東西涂抹上去,涼涼的,特別舒服,鼻間也是藥膏的味道,她才安靜了下來。
她被他按壓坐在沙發(fā)上,悶悶的說道,“你早說是要涂藥膏就好了。”
背后那修長的手指,沒有停頓,還在給她涂藥膏。
“那個,其實我自己可以的,謝謝?。 彼砩系暮姑€在倒豎,可不敢讓身后人給她涂,除了有些懼怕這人以外,還總覺得哪里很詭異。
喻安竹說著話,正要側(cè)身,順便將衣服死勁往下拽,背后,男人不悅道,“坐好,別亂動。”
“我……”她張了張嘴,什么人嘛?這是她的身子好嘛!
男人的呼吸聲,好像就在她的耳邊,她就這么僵硬著身子,坐在那,臉頰滾燙,一動不動,任由他給她繼續(xù)涂藥,好在他動作很輕柔,讓她感覺不到痛。
就在氣氛越來越詭異,曖昧的氣息也越來越強(qiáng)烈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莫西林沒心沒肺聲響起,“哥,我跟你說……”只是,后面的話,他戛然而止。
辦公室里,莫西林推開門那刻,薄景杭比喻安竹先一步反應(yīng)過來,在莫西林聲音響起同時,他臉色陰沉拿過沙發(fā)上自己的外套,直接丟到喻安竹頭上,他的身子,下意識也靠近她的身子,擋住了她后背暴露的所有春光。
男人衣服上好聞的味道,一下子全竄進(jìn)了她的鼻子里,還有他胸膛的溫度,她只覺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好像有莫西林尷尬的笑哈哈聲傳來,“嘿嘿,不好意思,開錯門?!?p> 門,嘭的一聲被關(guān)上。
莫西林站在薄景杭辦公室門外,滿臉懊惱,他運氣怎么就這么背呢?
哥,好不容易第一次主動跟一個女人親近,就被他給撞到了,這下藥丸。
不過,能撞到這事,也算他有眼福?。?p> 不對不對,還是保命要緊。
莫西林雙手合十,默默祈禱,還加快速度離開了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里,喻安竹恍然驚醒,想起剛才那一幕,耳朵都在發(fā)燙。
轉(zhuǎn)身,什么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她一邊去拽頭上被蓋住的衣服,頭還不小心撞進(jìn)了一道堅硬的身體上,痛的她倒吸口氣。
眼眶漫上水霧,抬手,她還沒去揉鼻梁,男人惡毒的冷嘲聲,在她頭頂上方砸下,“怎么?又想爬床?”
喻安竹本來還想對他說聲謝謝,現(xiàn)在只余下羞怒,她徹底拽下衣服,想都不想,狠狠往他臉上砸去。
衣服還沒砸到他的臉,就被薄景杭眼疾手快的給接住。
喻安竹起身,還未離開,手腕再次被狠拽住。
“松手?!彼仡^,冷著臉看著他。
她臉上的余溫還沒褪,看起來可愛極了,薄景杭沉墨的瞳孔微縮,抓著她手腕的力度,一點一點收緊,他輕啟薄唇,“你,到底是誰?”
“什么?”喻安竹怔住,短短幾秒,反應(yīng)過來男人問的是什么,她斂眉,身側(cè)垂著的手,放到背后收緊,她回道,“我能是誰,我是喻安竹,薄家大少奶奶。”
“喻安竹?薄大少奶奶?呵!”薄景杭好似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他向她面前近了一步,居高臨下看著她,“喻安竹。”
他就像在細(xì)細(xì)品味她的名字,又像發(fā)自靈魂的拷問,必須要追究出一個答案來,她心底越發(fā)緊張、惶恐,手都控制不住輕顫了下。
她就算不是喻安竹又如何?他能找到什么證據(jù)嗎?
這樣想著,她心底堅定了起來,有了底氣,腰桿也挺的筆直,揚起臉,毫無畏懼對視上他的視線,“對了,我失憶了,以前的事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