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敲骨榨髓皆可耐,唯獨情欲最熬人。”
從古至今以來,不論是戰(zhàn)場上的虎臣良將,還是江湖中的天才翹楚,數(shù)不盡的英豪都敗在了情關(guān)。他們能耐受敲碎骨頭榨干骨髓的痛苦,卻逃不過紅顏美人的溫柔鄉(xiāng)。
周文軒可沒有他父親那樣的毅力,雖然傳到他身上的龍之血脈已經(jīng)不再那么純粹,但由于以氣道修煉“陽儀神功”的緣故,他也時常會欲火焚身。更何況還有芳華榜第四的韓懿瑩做伴,他怎么會放過這種一等一的美人?
當(dāng)下周文軒伸出魔爪將瑩兒從后面摟住說:“去找找他們也行,不過你得聽我的,不能添亂,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瑩兒喃喃道:“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等到了山海關(guān)就可以和爺爺提親了,剩這么兩天你都不放過我。阿彤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只色狼,大色狼?!?p> 周文軒嘿嘿一笑說道:“瞧你說的,一直以來我有不承認(rèn)過我是色狼嗎?”
這時,一聲慘叫從不遠(yuǎn)處傳來,周文軒和瑩兒皆是一愣。還不等瑩兒發(fā)話,周文軒便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聲音的源頭飛去。
其實周文軒才不想管那些閑事呢,只是現(xiàn)在他的身邊多了一位“女菩薩”,他不得不管而已,何況這一段時間錢也花得差不多了,正好去搞點零花錢。
雪吟極速飛馳,轉(zhuǎn)眼間他們便來到了聲源的斜上面,但此時雪吟卻懸停在了空中,不在前進(jìn)半分?,搩嚎戳丝粗芪能巻柕溃骸霸趺床粍恿?,快下去救人呀?!?p> 周文軒聚精會神地盯著下面的情景,朝著瑩兒比了個“噓”的手勢。周文軒解釋說:“先看看情況再說,救人要動腦子。”
其實周文軒的想法是對的,萬一呼救的人是罪大惡極,為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惡人,那自己救了人豈不是負(fù)了天下?
草地之上,一男一女兩個人映入了周文軒的眼簾。男子身材魁梧,手上還拿著一口大刀,正在猙獰地笑著,而女子卷成一團(tuán)縮在一棵大樹的樹干前,身上還帶有許多紅印,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了一番廝打所致。
男子嘿嘿笑道:“張姑娘,你還是把密函交出來吧,以免受皮肉之苦,弄花了臉蛋兒那就得不償失了。”
女子微微笑說道:“還是算了吧,就算我交給了你,你也一樣不會放過我?!?p> “那我可就自己翻了?!?p> 男子笑了,一把撕開了女子的領(lǐng)口,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女子咬了咬紅唇,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一樣,但還是不認(rèn)命地推了推男子的手,雖然分毫作用都起不到。
男子見女子又反抗了起來,臉上不禁涌現(xiàn)了一抹興奮之色,抬起手便要一個巴掌扇過去,女子下意識地縮成一團(tuán),身體不停地顫抖。
男子說道:“這就對了,老老實實接受命運,然后乖乖把密函交出來?!?p> “這就對了,老老實實接受命運,然后乖乖把身子交出來?!贝藭r,一道聲音在男子的身后響起。
男子下意識地轉(zhuǎn)身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周文軒和瑩兒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男子的背后。周文軒學(xué)著男子淫蕩的笑容,輕輕端起了瑩兒的下巴仔細(xì)地打量著。
男子一臉凝重地問道:“閣下是誰,為何要壞我的事。”
周文軒做出的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我當(dāng)然和你一樣,是個禽獸嘍。來這里的目的也和你一樣,玩玩女人嘛?!?p> 那男子仿佛被說到了要害之處一樣,滿臉鐵青,一副惱羞成惱的樣子。
“哪有你這樣的,你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色狼,無恥。”瑩兒甩開周文軒的手,滿臉羞紅地說道。她想不明白,救人為什么還要演這一出。
周文軒攤了攤手,朝著男子說道:“你聽見了吧,她罵咱們倆是色狼,無恥。下一步該怎么辦,撕她的衣服還是扇她一個嘴巴?前輩快點教教我?!?p> 男子憤怒至極,舉起大刀便朝著周文軒兩人砍了過去。
“小心,他很厲害!”女子喊道。
聽到女子的提醒,瑩兒笑了笑說:“沒事,我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p> 瑩兒看了眼男子,眼神平淡至極,就好像對自身的安危有著百分百的信心一樣。是啊,跟隨在周文軒的身邊,可是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事,沒想到這個少女竟在不知不覺中觸摸到了這無數(shù)人的奢望。
周文軒仙劍出鞘,一道銀光劃過,雪吟的劍尖精準(zhǔn)的點在了男子的刀身末端,隨后微微一用力便將男子頂了回去。
此刻,提刀的男子和靠在樹干旁的女子都愣住了,眼不偏頭不動,憑感覺就能以劍尖點刀刃,這是對劍的理解有多深才能做得到!
男子又欲攻來,卻周文軒擺了擺叫停道:“停停停,氣氛不對?!闭f著,周文軒從腰間取下了一個酒壺,擰開壺塞便將嘴邊送去。
誰知這時,一只雪白的小手搶下了周文軒的酒壺,周文軒斜眼一看,竟然是瑩兒。瑩兒說:“忘了之前喝酒鬧出的事了?不許喝!”
周文軒撓了撓頭說:“那不是裝出來的嘛,就一口,就一口好不好?!?p> 瑩兒說:“不行,一口也不行,誰知道你喝完酒又會借著酒意干出什么事來?”
看著瑩兒堅定的表情,周文軒失望地?fù)u頭,他知道喝酒肯定是沒戲了,沒想到這妮子對自身的防范意識還挺強。
“沒有酒,這種英雄救美的片段不完美呀,”周文軒喃喃道,隨后轉(zhuǎn)頭看向男子說:“得,就這么打吧?!?p> 男子看著周文軒仿佛看見了怪物一樣,兩人一個懶散失望,一個滿臉凝重,幾滴汗水滴落在握刀的手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粗鴥扇说谋砬?,瑩兒不禁抿了抿小嘴笑著,若非親眼所見,她絕對想不到這“兩副表情”一會兒要有一場激烈的對決。
周文軒將雪吟插回劍鞘,面前的對手令他燃不起一點斗志,甚至有一點想放過這個“可憐人”。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男子率先頂不住這安靜的有些可怕的氣氛,大喊一聲壯膽,提著大刀就砍了過去。
“啊啊啊,別太瞧不起人了?!?p> 望著男子惱怒中摻雜著恐懼的表情,周文軒露出了一抹譏笑,隨后兩只白皙修長的手指點在了劈來的刀尖之上,令得大刀無法在推進(jìn)半寸。
望著樹干旁女子驚愕的表情,周文軒猜想身后瑩兒的表情也是一樣的,周文軒搖了搖頭。其實如果修為高一點的都可以看出,男子的刀根本就沒劈在周文軒的手上。
男子的刀在離周文軒雙指不到半寸的地方便停了下來,若是細(xì)心者可以看見周文軒手上流動的勁氣,就知道是為什么了。周文軒用氣將手指包裹住,然后學(xué)著當(dāng)年張玉桓的方式頂住了刀尖。
周文軒微微仰頭與男子四目相對,隨后旋轉(zhuǎn)身形,一掌打在了男子的小腹上,強大的勁風(fēng)將其推飛了出去。周文軒搖了搖頭說:“滾蛋吧,密函什么的你是帶不走了。”
女子喊道:“不能讓他回去,他是英王府的人!”
周文軒沒有理會女子的要求,而是對著瑩兒使了個眼色,瑩兒馬上走到女子面前,替她檢查傷勢。
女子咬著銀牙看著男子,而男子也是惡狠狠地瞪了女子一眼,隨后朝著周文軒拱了拱手道:“謝小兄弟不殺之恩,英王府謝洪記下了。”
周文軒聽到“謝洪”這個名字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和什么似的,他聲音顫抖地說道:“隕香河之戰(zhàn)的謝洪?”
男子聞言也是一愣,隨后點了點頭說:“正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小兄弟你也有家人朋友參與了那次圍剿?”
周文軒臉色陰沉地說道:“是啊,我的奶奶也在其中。
謝洪說道:“是嘛,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識一家人了,小兄弟你的奶奶是誰,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p> 周文軒搶過瑩兒手中的酒壺,滿滿灌了一大口,隨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說道:“好啊,那你就去地獄陪她老人家吧。我的奶奶...便是你們圍剿的那位?!?p> 說完,周文軒化成一個白影一步略出,還不等謝洪反應(yīng)過來,便洞穿了他的身體。
謝洪看著自己腹部的血洞,用最后一口氣說出:“其他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文軒取出一個信紙,用指尖的鮮血又抹掉了一個名字說道:“放心吧,他們都會下去陪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