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軒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李劍屏半點人影,就在這時,周文軒突然感覺到了關外的波動,還不等孫悠揚二人跟上便搶步出了關。
周文軒順著戰(zhàn)斗遺留下來的氣息來到了兩人戰(zhàn)斗的地方,可是這小山坡上已經沒有了人影...
接下來的幾天里,周文軒開始嚴厲的整軍治軍,他要把這支已經荒廢了的軍隊重新拉上戰(zhàn)場,那就避免不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篩選洗禮。
校場之上,嘶吼和喊殺聲震天響,五千多人開始井井有條地訓練著,周文軒剛看見這一幕時嚇得一愣,喃喃道:“我的天呀,這還是咱們的部隊嗎!”
大鐵柱走了過來說:“您來了老大,看看這幾天我按照您的吩咐,所操練的成果,當時給我自己也嚇了一跳,這只部隊的戰(zhàn)斗力可不亞于奉天盟的軍隊?!?p> 孫悠揚笑著說道:“那是當然,再怎么說也是當年韓老家主的直屬軍隊,他們只是太久沒上過戰(zhàn)場了,消磨了意志而已?!?p> 看著一排排站立整齊的將士,周文軒欣慰地點了點頭,本來韓家應該是想挫挫他的銳氣,才會分給他這支部隊,誰想陰差陽錯竟然讓他撿到寶兒了。
周文軒說道:“意志沒了可以再磨練,但若是連刀劍都忘了怎么拿,那我可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這時公孫悠揚也走了過來,手中捧著賬本說道:“老大,目前我們的糧草可以供應戰(zhàn)士們吃兩個半月左右、武器鎧甲差不多可以裝備齊,請做下一步安排?!?p> 周文軒皺了皺眉說道:“那戰(zhàn)士們每天才吃多少,不久后就要上戰(zhàn)場了,吃這么少怎么可能會有戰(zhàn)斗力?!?p> 公孫悠揚問道:“那...”
周文軒說:“再加一倍,按照一個月的量分配。告訴戰(zhàn)士們,糧食想吃多少都有,上了戰(zhàn)場給我鉚足了勁?!?p> 公孫悠揚說道:“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我們可只有這三千擔的糧草,一旦吃完我們可就再沒有補給供應了?!?p> 周文軒擺了擺手說:“戰(zhàn)士們每日都要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不吃飽怎么能行。別的軍營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我的軍營里不允許出現挨餓的戰(zhàn)士,絕對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上戰(zhàn)場!”
公孫悠揚點了點頭,旋即露出了一抹微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p> 周文軒高聲喊道:“大家辛苦了,先休息片刻吧?!?p> 將士們齊聲道:“不辛苦!”
其中一位兵長帶頭說道:“不辛苦,我們還能再繼續(xù)操練兩個時辰,周先生讓我們吃上了白米飯,我們一定要報周先生的這份恩情!”
“對,我們還能繼續(xù)操練!”眾將士喊道。
周文軒微微笑道:“大家先休息一會兒,我知道大家情緒現在都很高漲,但是先聽我說兩句再操練也不遲啊?!?p> 周文軒端了一碗白米飯出來,夾了一口送到嘴里說道:“我知道大家之前是山海關的王牌部隊,渴望著一場戰(zhàn)斗來正名,但是呢,又可惜現在是和平時期,沒有戰(zhàn)事。今天我要告訴你們,我可以給你們一場重獲榮耀的戰(zhàn)斗,你們能打得贏嗎?”
士兵們歡呼了起來:
“真的嗎周先生,我們還能再次成為山海關的支柱嗎?”
“打啊,那還等什么?!?p> “周先生,你讓俺們吃上了飽飯,俺信你。”
“當然能,沒有什么是我們戰(zhàn)勝不了的!”
周文軒又夾了一口米飯,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果然這白米飯才是人吃的東西,不過可惜啊,這白米飯最多還能再吃一個月,一個月一過,我們可就又要餓肚子嘍?!?p> 周文軒看著將士們面面相覷的樣子,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講起了正事,周文軒說道:“在山海關的周邊,一十八窩匪徒林立于此,他們霸占著土地喝酒吃肉,這才導致了山海關缺衣少食的局面。剛剛我也說了,我們的白米飯只夠吃一個月,一個月過后我們就要餓肚子了,所以我們必須這在一個月內拿下第一窩匪徒,接下橫掃關內賊寇,安定山海雄關,你們做得到嗎?”
“為什么做不到,不就是十幾窩土匪嗎,戰(zhàn)場之上保證打得他們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對啊周先生,別看我們現在是狼狽了一點,可是想當年我們威風著呢!”
“周先生,我們什么時候出征?我們要讓韓家主知道,我們營依舊是王牌!”
周文軒點了點道:“好啊,有氣勢。果然是當年的王牌,不論過多久都還是王牌,今天我將我們營改名虎賁營,明早五更出發(fā),隨我除匪蕩寇!”
“必勝!必勝!必勝!”眾將士的吶喊聲響徹云霄。
......
韓府
韓丹、和韓蘊正在大殿之中討論山海關的下一步發(fā)展,韓鈺在擦拭著自己的佩劍,而韓煜婷和韓懿瑩姐妹倆則是在一旁側耳傾聽著。
韓丹說道:“老二,你說咱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人家周先生千里迢迢趕來我韓氏,我們就給人家這樣一支部隊,人家心里肯定會不悅,別到時候人家嫌我們待客不周?!?p> 韓蘊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意見,自從他窺探周文軒軍營被訛了三千擔糧草之后,他對關于周文軒的事情是一點想法都不敢有,畢竟下一次訛的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韓蘊搖了搖頭說道:“辦法是你女兒出的,還是問問你自己的女兒吧。”
韓丹看向韓煜婷,韓煜婷微笑道:“爹爹放心,阿麟是不會計較這些的,畢竟我們給他的甜頭也不少?!?p> 韓煜婷說著,不禁瞥眼看了一下身旁的韓懿瑩,只見韓懿瑩紅著臉說道:“爹爹、二叔你們先說正事吧,我要回去練舞調香了?!?p> 這時,大殿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位白衣男子走上了大殿,與將要離去的韓懿瑩撞了個正著。周文軒看了一眼滿臉羞紅的韓懿瑩,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又聊了什么,無非就是讓韓懿瑩對自己施施美人計什么的。
看見周文軒的到來,韓煜婷大喜,她以為周文軒是來向爹爹低頭要糧的,忙給周文軒加了個座位說:“周先生怎么來了,莫不是治軍方面遇到了什么困難?”
韓丹也說道:“周先生若是遇到困難盡管和韓某說便是?!?p> 周文軒朝著韓丹拱了拱手:“韓丹殿下,周麟是來辭行的?!?p> 聽聞此言,韓丹只覺得如五雷轟頂一般,連忙跑下主席到來周文軒面前,拉著周文軒的手說道:“周先生何故要走,可是在軍中住不習慣?我這就安排先生來我府內任職,不必再受軍旅之苦,先生您還是留下來吧。”
周文軒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韓丹,又看了看身旁的韓懿瑩,原來他們是誤會自己的話了。
韓煜婷也來到了周文軒的面前說道:“阿麟,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走呢?”
韓鈺也說道:“周先生,你我不是說好了以后一起把酒論劍的嗎?”
周文軒笑道:“諸位誤會了,我是要起程剿匪了。承蒙婷兒姐姐‘照顧’,我的糧草還夠吃上一個月,若是再不剿窩匪徒補充補充,那我的戰(zhàn)士可就又要吃碎糠粗米了。”
周文軒的話語中對韓煜婷的抱怨絲毫不加掩飾,雖然他知道韓煜婷是一心為了山海關,但是他多少還是有點不爽。
韓懿瑩見勢不妙,趕忙拉住周文軒的胳臂說道:“阿麟,不許說姐姐的不是?!?p> 韓丹一愣,隨后說道:“周先生要帶著哪支部隊去剿匪?韓某不是信不過先生,只是先生那支部隊的武器裝備太差了,周先生可不能有什么閃失,要不我給周先生再派一些人吧?!?p> 周文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說道:“不用了,明日我就出發(fā),也好讓諸位見識見識你們口中‘雪廬十二士’的能力,感謝殿下送我一支強師勁旅?!?p> 周文軒說道,便轉身離開了韓府。剛一出門,周文軒便察覺到韓懿瑩也跟了出來。
周文軒轉身問道:“怎么了?”
韓懿瑩扭扭捏捏的說道:“那個...我能...跟著你...一起去么...”
周文軒戲謔道:“怎么,這才多長時間就離不開我了?”
韓懿瑩點了點頭答道:“嗯,所以...能讓我跟著你一起去么?”
周文軒一愣,本來他就是想調戲調戲這丫頭,他本以為這丫頭又會紅著臉跑開,或者罵他是“色狼”。
周文軒兩手背在腦后,邊走邊說:“算了吧,戰(zhàn)場可不是你這種小美人兒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