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軒朝著大殿頂上的兩個黑衣人喊道:“喂,幫幫忙,把他們拉開?!?p> 一名黑衣人笑著回應(yīng)道:“人我?guī)湍憔瘸鰜砹?,他自己要跳回火坑里,我們能有什么辦法。一碼歸一碼,這事兒你自己想招去吧?!?p> 周文軒又問道:“那依兄臺的意思是不肯幫我這個忙嘍?”
黑衣人說:“那是當(dāng)然,我們在這兒坐山觀虎斗不好么,為什么要攬這份兒苦差事,下去給他們拉開對我有什么好處?”
周文軒嘆了口氣說:“唉,既然兄臺不肯幫忙,那周麟就只有自己動手拉架了。只不過周麟幾斤幾兩,兄臺是知道的,所以一會兒若是被打成個重傷臥床不起,那都是情有可原的?!?p> “停停停,少在這兒貧嘴,你被打傷、被打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黑衣人問道。
周文軒撇了撇嘴說道:“有啊,萬一我被打得說不出話來,那不就當(dāng)誤了兄臺找雷圣珠了嗎,所以到時候也請兄臺諒解?!?p> “嘿,你可真卑鄙啊,用這個要挾我做事?!焙谝氯诵αR道,看他的性格并不像是一個頂尖的殺手,反倒是和周文軒這種潑皮無賴比較像。
周文軒撓了撓頭說:“嘿嘿,沒辦法,兄臺覺得周麟卑鄙,那周麟就是卑鄙嘍。不僅如此啊,周麟還經(jīng)常調(diào)戲良家婦女,欺負(fù)附近的山賊草寇,可謂是欺軟怕硬、無惡不作?!?p> 周文軒說著托起了韓懿瑩的下巴,“兄臺你看,這是我剛勾搭的小丫頭,俊俏得很,幾日后成親時兄臺別忘了來討杯喜酒啊。”
韓懿瑩聽完臉?biāo)⒌靡幌戮图t了,她趕忙拍掉周文軒的手說道:“好了別說了,你在我心中大劍仙的形象全毀了?!?p> 黑衣人笑了,他說道:“在韓氏的地盤兒上,公然調(diào)戲韓家的二小姐,你小子這張嘴真欠揍啊,我喜歡,就幫你一次吧。”
這時,另一個黑衣人拉住了他,“昭帝國的公主和張養(yǎng)都不是泛泛之輩,要不要...”
那人擺了擺手說:“哎呀,不用不用,拉個架我還是沒什么問題的,等等我不行的時候你再出手也來得及。”
說罷,那人扯掉身上的黑袍一躍而下,一副強(qiáng)勁有力的身軀展露在眾人面前,不出所料那人的臉上也帶著一張面具,面具像是繪著許多古老的紋路的臉譜,看不出是何寓意。
那人高聲道:“那邊的兩個,別打了,不然我可要動手了。”
拜無憂看了他一眼,隨后諷刺道:“哦?原來是暗麒麟的小丑啊,怪不得會這么猖狂,不過你找錯人了,本公主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聞言,那個暗麒麟的殺手放聲大笑,他說道:“巧了,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是我暗麒麟·蒼雷不敢惹的,任你是昭帝國的公主殿下又怎么樣,在我們的眼里同樣是一只待宰的羔羊?!?p> 兩人一上來就互看對方不順眼,所以沒說上兩句就打了起來,巽馬放棄了張玄,直徑朝著蒼雷沖去,而蒼雷也不是軟柿子,擺好了戰(zhàn)斗姿態(tài)準(zhǔn)備迎擊,一場更大更強(qiáng)勁的戰(zhàn)斗即將爆發(fā)。
周文軒一拍額頭,他是有多么不開眼,居然會信得過暗麒麟的這個瘋子。隨著暗麒麟蒼雷的加入,戰(zhàn)局更加混亂了起來。暴走的張養(yǎng)眼里只有拜無憂一個人,發(fā)了瘋地朝著拜無憂發(fā)起攻擊,完全無視了蒼雷的存在。而原本占據(jù)上風(fēng)的拜無憂一下子變?yōu)榱艘砸粩扯瑧?yīng)對起來頗為麻煩了點,還好那個神秘的蒼雷時不時地幫她擋上幾招。
周文軒撓了撓頭皮,隨后他朝著韓鈺喊道:“韓鈺公子,快想辦法將張老前輩拉下來,不然一會兒戰(zhàn)斗升級后,就更難勸解了。”
韓鈺點頭示意領(lǐng)會,旋即拔出冰劍加入戰(zhàn)場將張養(yǎng)從戰(zhàn)斗中剝離了出來,韓鈺與韓丹、韓鋒齊上才將其制服住。
韓逐流說:“老張,你冷靜點兒,許多事情還都沒弄明白,你不要亂來。”
張養(yǎng)氣得火冒三丈,他一邊掙脫一邊喊著:“老韓,你不要阻攔我,我被他們昭帝國的皇室關(guān)了不知道多久,今天我一定要殺了她解我心頭之恨!”
這時、無憂公主的小丫鬟走了過來,她呵斥道:“真是一只白眼兒狼,枉費公主還費盡心思的幫你們救人,現(xiàn)在居然還反咬一口,真應(yīng)該讓你死在洛華監(jiān)獄!”
“你說什么!我看你這小妮子真是活夠了,老韓你別攔著我,我要殺了她!”張養(yǎng)怒聲道。
張禾笑了笑,旋即說道:“雖然有高人來救你,但你不會真的以為,僅憑你們?nèi)齻€就能逃出洛華監(jiān)獄吧?若不是我們公主暗中幫忙,恐怕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都被推上了刑場,那一夜三千弓手已經(jīng)將洛華監(jiān)獄團(tuán)團(tuán)圍住,只要我們公主一聲令下,你們?nèi)硕嫉帽簧涑苫詈Y子?!?p> 聽到這話張養(yǎng)愣了,三千弓手是什么概念,那是在戰(zhàn)場都能形成火力打擊的存在,別說是他張養(yǎng),就算是上天的菩薩來了也得被褪一層皮。
張養(yǎng)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不可能,你們昭帝國關(guān)了我這么多年,憑什么會救我?”
張禾說道:“那一夜的三千弓手都可以作證,張老先生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洛陽城打聽一下,看看張禾說道是否屬實?!?p> 另一邊,蒼雷和拜無憂已經(jīng)開始打得不可開交了,只見巽馬與蒼雷扭打在了一起,一時間難分勝負(fù),而拜無憂則是冷靜地觀察著蒼雷的一招一式,手掌還不停地掐算著。
周文軒心里清楚,那個蒼雷也肯定是對師姐的棋將產(chǎn)生了好奇,所以才一直與巽馬僵持著,不然能夠加入暗麒麟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周文軒嘆了口氣道:“看來雙邊都在試探對方啊,那一會兒他倆若是使全力打了起來,那可難辦了,真是麻煩啊?!?p> “有什么辦法,不是你讓蒼雷他幫忙阻止打斗的嗎?”這時另一名黑衣人說道。
周文軒捂著臉說道:“我是請他幫忙阻止戰(zhàn)斗,結(jié)果他直接給我開啟了一場新的戰(zhàn)斗,早知這樣,我還不如自己想辦法解決呢?!?p> 黑衣人不在理會他,而是專心致志地看著兩人的比試,誰也不知道黑袍下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周文軒又試問道:“喂,兄臺,恕我直言,你怎么選了這樣一個腦積水做搭檔?”
黑衣人瞥了他一眼,隨后說道:“閉嘴,不然就殺了你?!?p> “好,我閉嘴就是。”見黑衣人不是很想搭理他,周文軒馬上捂住了嘴巴。
再看兩人之間的戰(zhàn)斗,此時的蒼雷風(fēng)格大變,從之前的謹(jǐn)慎防守到現(xiàn)在大膽進(jìn)攻,可能是他摸清了拜無憂的棋將。
暗麒麟的蒼雷說道:“你的東西真獨特啊,既不是走尸又不是傀儡,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控制它的。不過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東西是什么原理,但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說著,這個代號叫蒼雷的刺客手掌一番,頓時其掌心處雷光大盛,隨后一番電弧射了出去,擊中了巽馬的肩膀處,躲閃不及的巽馬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與人的軀體不同,巽馬剛剛被擊中的肩膀處沒有血跡流出,肩膀處也只是掉了幾塊兒碎片而來,看來它完全感受不到痛覺。
見巽馬被傷,拜無憂也有些認(rèn)真了起來,她說道:“是嗎,看來現(xiàn)在的刺客都狂妄得很,不過是擊倒了一位棋將而已,也敢在本公主面前大放厥詞!”
隨后拜無憂玉手一揮,兩束純白色的光粒飄來,最后又化作了兩員棋將。其中一位與巽馬類似,都是人形的棋將,只不過它比巽馬要矮上一點、胖上一點,腰間多了兩個小袋子,全身亦是以銀白色為主,頭盔上帶上一束紅纓,身后的披風(fēng)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炮”字。
而另一位更是恐怖,它身高近三丈,是一個雙足直立行走的象形棋將,象形棋將同為銀白色,它全身都披著厚重的裝甲,頭頂上的甲片為紅色,身后的披風(fēng)上寫著一個紅色的“象”字。
這一下可驚到蒼雷了,他說道:“這是什么玩意兒,開玩笑的吧?”
周文軒心中也暗嘆了一句:這就是將帥奇門的真正威力么,奶奶的,早知道當(dāng)初我也偷學(xué)一點兒好了。
象形棋將俯下身體將鼻子垂下,待到拜無憂站上去的時候才卷起鼻子,將拜無憂放在自己的頭上,而于此同時,巽馬和另一位人形棋將也分別跳上了它的肩膀。
拜無憂輕聲說道:“離炮、艮象,讓他從我眼前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