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以韓逐流為首的韓氏眾人紛紛跪倒在地,韓逐流帶頭表態(tài),“古話說,士為知己者死,既然無憂公主一直都沒有忘記過我韓氏子弟,我等愿為公主殿下肝腦涂地?!?p> 聽到這兒,周文軒心里越來越憋屈,自打在洛陽城識破了韓煜婷的身份后,周文軒就一直在計劃著將山海關獨立出來的想法,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計劃了半年多,居然給別人做了一件豪華的嫁衣,果然他這個師姐才是他最大的敵人。
是夜
周文軒正在借酒消愁,本來他覺得他師姐吃掉了三成的戰(zhàn)利品已經(jīng)夠狠的了,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連山海關也一并收了去,當真是一點都不讓著周文軒。
“怎么,自己一個人躲在屋子里喝起了自己的喜酒?”這時屋子響起了一道女人的聲音,拜無憂不知從何時開始出現(xiàn)在了周文軒的身后。
周文軒自嘲了一聲道:“哪有什么喜酒,都快變成喪酒了?!?p> 拜無憂問:“哦?怎么說?”
周文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后說道:“師姐你不厚道,搶了師弟我的蛋糕。”
拜無憂也笑了,她找了把椅子坐下,“師弟是不是搞錯了,這蛋糕明明就是我手中的,是你要搶我的蛋糕才對。”
周文軒說:“好好好,咱們師姐弟之間不談這些。今晚請師姐來,一是因為白天的事,給師姐賠不是;二是想聽聽師姐的意見,這韓家的二小姐怎么樣?”
拜無憂伸手拿過一個酒壇說道:“道歉就不必了,你我?guī)煶鐾T,我何時有生過你的氣?至于那韓家的二小姐隨你的便,只要是在大昭境內,你喜歡誰便納了誰?!?p> 周文軒舉起酒杯道:“真的嗎,師姐說話算話?”
“多此一問,師姐什么時候不是一言九鼎。若是你喜歡上了哪家的姑娘,師姐親自去幫你提親?!卑轃o憂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后與周文軒碰了個杯一飲而盡,瞧她這樣子可不像張禾說的那樣滴酒不沾。
周文軒壞笑道:“那我要是喜歡上了師姐你呢?”
拜無憂抿嘴笑了笑說:“喜歡上我?算了吧,你就不要拿這種事捉弄我了,在雪廬兩三年都不見你對我有什么想法,怎么突然就開竅了?”
周文軒對拜無憂碰了個杯,隨后說道:“嗐,那時候不是年少輕狂嘛,現(xiàn)在文軒有點兒喜歡上師姐了。像師姐這種臉蛋兒長得好,身材又前凸后翹的女人,有誰能不喜歡呢?師姐你就從了我吧?!?p> 拜無憂聽了周文軒這些不堪入耳的話,那張冷冰冰的俏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她罵道:“混賬東西,這些不堪入耳的話你都是從哪學來的。歸根結底,原來你只是喜歡這具身體和這幅皮囊?!?p> 周文軒坦白道:“對呀,只要是美人兒我都喜歡,師姐也好,韓家二小姐也罷,都可以是我的菜?!?p> 拜無憂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不過周文軒的心里卻是樂開了花兒,拜無憂越生氣他就越高興,不然自己的情緒從哪里發(fā)泄?
拜無憂想了半天,最后問道:“照你這么來,是不是等我們人老珠黃了,你就該換人了?”
周文軒很爽快地答道:“對呀,到時候當然要換新的,不然還留著你們做什么?”
拜無憂氣得一個巴掌扇了過來,卻被周文軒擋下了,周文軒在拜無憂的耳邊說道:“文軒是了解師姐的,即便師姐知道了我是這樣的人,可只要我想要,師姐還是會成全我的,因為師姐最喜歡文軒了?!?p> 拜無憂一愣,旋即手掌一軟,周文軒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兒里,只見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她捂著胸口說道:“文軒,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不要再說了,你放過我吧?!?p> 聞言周文軒哈哈大笑,周文軒高聲道:“解氣,真是解氣,解氣呀?!?p> 拜無憂傻傻地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周文軒的表情、語氣、態(tài)度都是前后一百八十度的旋轉,把她弄懵了。
周文軒用衣角擦了擦拜無憂臉上的淚水,他說道:“怎么哭了,師弟和你鬧著玩呢,剛剛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氣一氣師姐你,給自己出出氣?!?p> 周文軒知道自己玩大了,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見拜無憂流眼淚,在他眼里拜無憂是個典型的“女強人”,寧可流血也不會流淚的堅強女人。
拜無憂打了周文軒一下,旋即調整了一下狀態(tài)說道:“你呀你,現(xiàn)在怎么老是變著法的整你師姐,那你剛剛說得全都是假的?”
周文軒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旋即說道:“也不是,有一部分是真的,例如師弟其實也有一點喜歡師姐的?!?p> 拜無憂說道:“又來。”
周文軒將雙手背在腦后說:“這次可沒有,說實話本來對師姐是沒有感覺的,但是師姐對文軒實在是太好了,這么久以來,就算是塊兒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可惜啊可惜,如果師姐你不是昭帝國的公主,那我一定要娶了師姐,讓師尊他老人家為我們做媒,把所有的師兄師姐都請來討杯喜酒喝。”
拜無憂呆呆的愣在原地,她居然幻想出了神兒,待她反應之間喃喃了一句:“為什么可惜,我并不在乎‘大昭公主’這類的名分,我們可以隱居雪廬...”
周文軒給自己和拜無憂各倒了一杯酒,隨后他輕輕地與拜無憂碰了個杯,“師姐雖然不在乎這些俗世的東西,但是文軒在乎呀。試問師姐能否眼看著極北的鐵騎踏碎大昭的江山,試問師姐能否放任大昭帝國斷送在令兄手中?”
拜無憂感傷道:“師姐什么都可以依你,唯獨大昭的帝業(yè)不可斷送,我答應過父皇的。況且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為什么還要忠于奉天盟,為自己活一次不好嗎?”
周文軒嗤笑了一聲,旋即說道:“師姐誤會了,我和奉天盟早在兩年之前就沒了關系,而且我也不愿意再理會極北與大昭之間的事。我的意思是...即便沒有墨玉麒麟,奉天盟也是遲早要揮師中原的,正如大昭也無時無刻不想吞并極北之地一樣。”
拜無憂否定道:“不可能,沒有墨玉麒麟的極北之地就如同拔牙之虎,單憑無極太微師兄一個人,還不足以打大昭的主意。畢竟現(xiàn)在的大昭可是有著秦師兄和我坐鎮(zhèn),極北是不可能冒然來犯的。”
周文軒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準嗤師姐也在奉天盟哦。”
聽到這句話,拜無憂馬上起身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會去極北之地,絕對不可能!”
這個周文軒口中的“嗤師姐”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拜無憂如此激動,要知道就算是周文軒也做不到這一點。
周文軒神秘地笑了笑,隨后他說道:“好了好了,那都是師弟的設想。師弟有個問題要問師姐,師姐以前不是經(jīng)常說酒能誤事,所以從來滴酒不沾的嘛?”
拜無憂反問道:“你不也是嗎,以前的翩翩公子居然變成了一個酒鬼,真是夠令人恥笑的?!?p> 周文軒撓了撓頭說道:“那不一樣,我是因為有兩個酒徒老師,所以就慢慢沾染上了這個壞習慣。師姐您整日在皇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所以你我自然是不一樣?!?p> 拜無憂不再與周文軒閑貧嘴,她拿起酒壇說道:“說正事吧,今天我勸服山海關,師弟是不是有些不悅?”
周文軒撇了撇嘴道:“那是當然,山海關可是我惦記了這么久的嘴邊肥肉,怎不想中途卻讓師姐給先吃了去。”
拜無憂笑了笑說:“那若是師姐送你一件價值高于山海關的禮物,你是不是就不記恨師姐了?”
周文軒說:“不可能,就算是師姐你送我一件極品的法寶,也比不上山海關的幾萬將士來的痛快。”
拜無憂在周文軒的耳邊輕聲說道:“那若是師姐送你一件郭女俠曾經(jīng)用過的法寶呢?”
聞言周文軒一愣,四年多以前他奶奶神秘死亡之后,有關于他奶奶的仙器和法寶就不知道落入了誰手,這些年他找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但卻都效果甚微。
拜無憂接著說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換了容顏、改了名字潛入山海關,有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那件法寶吧,那今日師姐送給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