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有資格露出這樣的微笑,因為他們不用擔(dān)心再被別人欺負(fù),不用擔(dān)心會沒有伙伴,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摧毀。
“好好好,那小狐妖璧有沒有把握在一年之內(nèi)突破五尾呢?”這一次該換合歡妥協(xié)了。
狐妖璧一聽,不禁無奈地?fù)u了搖頭,她沒有說話,也許壓根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怎么,沒把握嗎?其實也沒什么難的,如果要是得到南國皇室的丹藥支持呢,我感覺若是極北加上南國傾力相助,還是可以試一試的?!焙蠚g道。
這一次,狐妖又搖了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合歡問:“這都不行?”
見合歡刨根問底地問個不停,小狐妖這才開口道:“合歡大姐理解錯了,是沒有必要?,F(xiàn)在的玉璧已經(jīng)隱隱摸到了四尾與五尾之間的屏障,我有預(yù)感,再過不了幾日,便能突破五尾?!?p> “什么?”合歡驚呼了一聲,隨即一把將狐妖璧抱入了懷中,“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我愛死你了?!?p> 周文軒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說道:“嗯,不錯,不過你應(yīng)該還可以做得更好,加油?!?p> “嗯,璧會的,請主人放心。”狐妖璧點頭答道。
“你呀你,夸人家兩句很難嗎?”合歡看不下去了,隨后她對狐妖璧說道,“別管他,這人情商不正常。要不我教你南國特有的納氣之法吧,怎么樣?”
周文軒有些無語,他趕忙岔開話題說:“先不說這個,菲絲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自從我們跟隨大軍西征之后,便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她現(xiàn)在可比咱們過得滋潤多了。奉天盟的大軍在與昭軍主力會戰(zhàn)的時候,她帶著她那些西離的舊部,收復(fù)了不少周邊的小城和村落。如今響應(yīng)她號召的人越來越多,她手下的人馬已經(jīng)能比得上奉天盟的西征大軍了?!焙蠚g說道。
聽到這,周文軒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一切的一切都出奇的順利。照這樣來看,打造一個超然大宗并不是什么難事。
周文軒正在想著,身體卻傳來了一陣無力的感覺,原來他光顧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卻忽略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還是細(xì)心的合歡率先發(fā)現(xiàn)了周文軒的疲態(tài),她說道:“行了行了,大家先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吧,文軒的身體大家是知道的,今日他在馬背上折騰了一整天,身體難免會有些吃不消?!?p> “唉,就這體質(zhì),真不知道當(dāng)初你是怎么在龍虎山奪冠的?!鄙蝈穼⑾蓜茉谛厍俺爸S道。
周文軒笑笑,旋即他回應(yīng)道:“沈兄不要在意是如何拿到的冠軍,沈兄只要記得冠軍是墨玉麒麟拿到的就夠了?!?p> 被周文軒回懟了一句,沈宸也來勁了,“哦,是嗎?我怎么記得當(dāng)日里你周某人被張奎道士給狠狠地上了一課,若不是后來我和弈星辰及時趕到,恐怕堂堂的奉天盟二公子,極北之地的墨玉麒麟殿下就要交代在龍虎山了?!?p> 兩人越聊越激動,這個架勢來看,恐怕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個頭。這時合歡率先出手,她揪起沈宸的耳朵說道:“好了好了,吵什么吵,弄得本公主的心情都不好了,再吵就給你來一支我們南國的迷針?!?p> 耳朵被揪住,沈宸就像是被揪住了命脈一樣,他趕忙求饒道:“哎哎哎,放手放手放手,疼疼疼,不吵了不吵了姑奶奶,快放手呀?!?p> 待一行人離開之后,周文軒只感覺一股困意擋不住地涌上了大腦,他趕忙更衣入睡。
再隨后的一段時間里,昭帝國死守城中,似乎是在盼望著毫不知情的帝國能有所察覺,派出援兵來增援留守西離的軍隊,又似乎是像熬垮奉天盟的討伐之師。
反正不論是哪一種,對奉天盟這邊的情況來說,都不是什么樂觀的局面。因為他們這次必須要閃擊十三城,借著西離復(fù)國的名義,打得昭帝國一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若是昭帝國反應(yīng)了過來,回身派出援兵來增援,那為了避免戰(zhàn)爭升級,他們就必須放棄討伐。
在這期間,周忠罡也嘗試過對城池發(fā)起進攻,但是結(jié)果都不盡人意,幾次攻城下來非但一點收獲都沒有,反而還白白折損將士。
這一日,周文軒正在案臺上閱覽這段時間的戰(zhàn)報,看完損傷將士的數(shù)據(jù)之后,周文軒不禁皺起了眉頭。原來這段時間因為后勤補給的問題困擾了周忠罡許久,所以他便派周文軒去解決一下糧草問題。
果然周文軒一調(diào)離,戰(zhàn)況就有了明顯的逆轉(zhuǎn),從原來的屢戰(zhàn)屢勝,變成了現(xiàn)在的屢戰(zhàn)無果。其實周文軒也想不明白,閑置的武將統(tǒng)領(lǐng)那么多,為什么父親一定要讓自己去搞糧草。
周文軒正在想著,突然一道指令傳到了他的營帳內(nèi)。來人是周忠罡的傳令兵,他拱手道:“稟告墨玉麒麟殿下,神威大帥讓在下前來傳令,請殿下到主帳商討破敵之策?!?p> 周文軒一聽,瞬間來了精神,他拱手道:“墨玉麒麟領(lǐng)命,這就過去?!?p> 隨后墨玉麒麟跟著傳令兵來到了軍中的主帳,到了帳前,傳令兵喊道:“大帥,墨玉麒麟殿下到了?!?p> “大帥有令,讓他進來。”帳內(nèi)傳來了傳喚官的聲音。
“是?!蹦莻髁畋鹆艘宦?,隨后對著周文軒拱手彎腰道,“殿下,進去吧?!?p> 周文軒走進了大帳,他挺直了腰板,右手捶在了右邊的胸脯上,“墨玉麒麟見過父帥,見過各位叔叔、統(tǒng)領(lǐng)?!?p> 碧血窮奇搶先摟住他的肩膀說道:“哎,這里都是自家人,賢弟你不用太拘謹(jǐn)。”
周忠罡瞥了碧血窮奇一眼,并未追究他的小動作,而是對著周文軒問道:“嗯,正好你來了,從前線傳回來的戰(zhàn)報你應(yīng)該都看過了吧?!?p> 周文軒答道:“是,孩兒確實看了一些?!?p> 周忠罡繼續(xù)問道:“怎么樣,針對于這樣的戰(zhàn)果,你有什么樣的看法,又持怎么樣的態(tài)度?!?p> 周文軒猶豫了很久,隨后他用模模糊糊、若隱若現(xiàn)地詞來回答道:“文軒認(rèn)為失誤總是有的,近幾次的戰(zhàn)報有些失利,應(yīng)是運氣不佳,我們應(yīng)該稍微調(diào)整一下戰(zhàn)略方案。”
周忠罡怒拍桌子喊道:“實話實說,不用顧及誰的面子!為父知道你這孩子從小就一直都很懂規(guī)矩,說話時總要顧及別人的感受,但是我們極北之地秉承著實力至上的觀念。為將者為帥者的一個錯誤決定,都會讓無數(shù)的將士白白死去?!?p> 周文軒從小就很怕他的父親,見父親突然生氣地大吼,嚇得他差點魂兒都飛了。不過聽周忠罡說完之后,他緩緩低下了頭,手掌不禁地顫抖著。
“賢弟,賢弟,你沒事了?”碧血窮奇小心翼翼地問道。
華朱雀看情況不對,馬上站出來維護周文軒道:“罡哥,戰(zhàn)況不好是我們的事,不必要遷怒文軒吧,這孩子又沒做錯什么。再說了,不是你讓他去解決糧草問題的嗎?人家也沒抱怨什么,一直勤勤懇懇為了前線付出著,倒是你拿人家出什么氣?!?p> 周忠罡說道:“誰拿他出氣了,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知道,你別參合?!?p> 聞言華朱雀白了周忠罡,隨后不再說話,但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服,就好像再說“你知道什么,這孩子從小你就沒管過,老娘都比你疼這孩子”一樣。
“廢物,一群廢物,憑什么讓幾千將士白白送死?”周文軒終于說話了,但這一席話卻驚到了大帳里的眾人,因為在他們眼里,還從來沒見過周文軒說這種話。
“很好,繼續(xù)?!敝苤翌刚f道。
“離安城是西離國的故都,城高墻厚,我不知道是誰提出的主意決定強攻,但但凡有點軍事素養(yǎng)的指揮官,都不可能會下這個決定。”周文軒憤憤而言。
周忠罡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xù)。”
周文軒抬起了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拳頭也握得緊緊的,“既然沒人能指揮得了這場戰(zhàn)斗,父帥為什么不讓孩兒上陣指揮,為父帥出謀劃策,而是讓文軒去做催糧這種小事,我想不明白?!?p> “嗯,你說得對?!敝苤翌缚隙ǖ?。
周文軒宣泄了一番,心里終于舒服了不少,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他對眾人拱手道:“抱歉諸位,文軒失態(tài)了。”
這時周忠罡說道:“吾兒沒錯,在座的諸位都聽見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