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崗周氏有一十七路絕學,其中有一招回旋飛劍,可以說是在龍崗家喻戶曉的一招。
而此時這招回旋飛劍無疑是最出其不意的一招,待姜廣反應過來之后,兩柄飛劍已經(jīng)據(jù)他不足三尺。如果這一招吃上,那么一定會是重創(chuàng)。
可就在這時,姜廣的背后綻放出了一朵金色蓮花,強大的威力將兩柄仙劍逼退。這九轉(zhuǎn)金蓮并不是什么強大法寶,而是一種千金難尋的靈植,剛剛姜廣強行吹動法力灌入這九轉(zhuǎn)金蓮,逼著那靈植自爆。這種行為雖然有違天德,但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
這還不算完,姜廣回身便從袖子中取出一張符箓,貼在了其中一把仙劍之上。被貼住的是周文軒的沉隼,這把極品仙劍直徑落下,插入了地面的青磚中。
周文軒咬了咬牙,果然被貼上符箓之后,不管他怎么召喚,沉隼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沒了反應。
與此同時,齊不周那邊更是率先傳來噩耗。兩名勉衣衛(wèi)在眾多勉衣閣弟子的配合下,率先擊敗兩只冥澤紫龍蝎,然后加入了齊不周的戰(zhàn)圈。本就不占優(yōu)勢的齊不周,在對手翻了一倍的情況下,馬上就落了下風,隨后更是被兩把尖刀刺進了琵琶骨,算是徹底失去了戰(zhàn)斗力。
沈宸不得已轉(zhuǎn)身頂上齊不周的位置,如果任由四名勉衣衛(wèi)任意游走在戰(zhàn)場上,那么馬上便會有更多人落敗。
隨著沈宸的轉(zhuǎn)戰(zhàn),周文軒的壓力一下子就翻了個倍。沒有了仙劍的他不敢貿(mào)然發(fā)動攻擊,只能靜等姜廣那邊先手攻擊,自己再根據(jù)情況應付。
姜廣也看出了周文軒的心思,于是他調(diào)侃道:“怎么,沒了仙劍和同伙就不敢上了?什么奉天雙英,不過一個極北蠻子罷了?!?p> 周文軒不與反駁,此時的他正在一邊暗中運氣,一邊嘗試召喚沉隼。面前這位勉衣閣的新任閣主大了他太多歲,修為功底上也比他高出了不止一星半點。
姜廣挺起長槍再度發(fā)起攻擊,周文軒也無奈迎擊而上。好在周文軒的身法還算是可以,他自由穿梭于姜廣攻擊的空隙與死角之間,蘊含著剛陽之氣的手掌一連拍出,其威力之大,絲毫不弱于仙劍的全力一擊。
不過這也僅僅是周旋之計,若想憑氣功撼動姜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某一招過后,周文軒抬起腿便劈了過去,具象凝實的氣刃打在了長槍之上,頓時間將姜廣手中的長槍也給劈飛。
看著滿意表情的姜廣,周文軒不禁也露出了一抹笑意,隨后他更是越戰(zhàn)越勇,盡可能的甩出各門各派的招式。
姜廣也沒有直接了斷周文軒,反正他現(xiàn)在也跑不掉,他還想接著看看,這孩子還會些什么。于是姜廣隨手運氣,準備與這孩子來一波肉搏。周文軒沒了仙劍尚能與他抗衡,他也不是離了武器就活不了,于是兩個人再次貼到一起,四掌交錯。
周文軒與姜廣越打越吃力,尤其是在互換了幾掌之后,這對于本來身體就虛弱的他,無疑是滅頂般的災難。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曹穎、楊渺相繼落敗,合歡因為過度使用毒皇蟲的力量,身體也快到達了所能承受反噬的極限。不過在這種極度不利的情況下,兩位狼人戰(zhàn)士的表現(xiàn)卻是頗為亮眼。
雖然今夜沒有月亮,狼人們無法得到月亮的加持,但是因為狼人的打法天生彪悍,所以伊玟勒儀奧與加爾卡亞兩邊的戰(zhàn)圈都穩(wěn)穩(wěn)占據(jù)著上風。而弈星辰那邊不知何時起,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想來是他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的奇門陣,所以才自覺換了個戰(zhàn)場吧。
下一刻合歡落敗,借助毒皇蟲力量的她身體開始反噬,兩名勉衣閣長老絲毫不客氣也不顧及什么,兩只干枯的手掌雙雙拍在了合歡略有傲人的胸脯之上。
而周文軒也因為這一時的分神,被姜廣抓住機會一掌拍飛。周文軒倒飛而出,還好沈宸手急眼快接住了他。落地后的周文軒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嘴里噴出,這一掌差點給他打散架,他猶如在鬼門關兜了半圈。
“沒事吧?”沈宸難得關心別人一句。
周文軒癱在地上大喘了幾口粗氣,他這才開玩笑般地說道:“要死?!?p> 此時局勢已經(jīng)很明顯,若是再拖下去的話,恐怕不出一刻鐘的時間,他們便要全軍覆沒在這勉衣閣內(nèi)了。周文軒看了看天色,心中暗想著弈星辰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他又是否明白周文軒心中的意思?
隨著周文軒等人的敗北,大量的勉衣衛(wèi)涌入了其他戰(zhàn)圈,一時間兩只狼人苦不堪言。盡管狼人的戰(zhàn)斗方式再兇悍又能怎樣,主要是寡不敵眾,撤下陣來。
周文軒等人縮在一起,勉衣閣的人馬上就圍了上來,看來是要結(jié)束了。
“干嘛干嘛?老子只是嫌這里亂,換了個地方去打架,你們就以為那幾個腦癱能解決老子不成?”這時一位白衣黑袍的道士站在了最高處的房頂之上,他俯視著眾人,一副傲視群雄的樣子,“我靠,我才剛剛離開一小會兒,你們這邊怎么這么慘?”
“弈星辰?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莫非你把那八條走狗都殺干凈了?”楊渺疑問道。
弈星辰做出一臉無奈的表情,他攤了攤手說:“你這三眼兒也太看得起我了,雖然我是很厲害,但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解決掉八個高手吧?我把他們留在了西邊的深山里,估計就算他們?nèi)偻@邊趕,怎么也要半個時辰才行吧。”
楊渺怒斥道:“那你還回來干什么,趕快走呀!”
弈星辰一臉不屑地說:“走什么?我走了,誰來救你們?”
合歡倒是聽懂了其中一二,她慘白的俏臉上強擠出一絲的笑意,說:“看來你這瘋癲道士也不算太傻嗎,關鍵時刻還能派上一點用場。”
這時一旁的姜廣可聽不下去了,他冷聲說道:“救人,就憑你小子那點鬼把戲,能救誰出去?”
弈星辰也不嫌有失風度,索性他就盤坐在屋頂上,一副老狐貍的表情說道:“誰說我是一個人來的,你身后不是還站著一位呢嗎?”
姜廣嗤笑了一聲,按理說如果有人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那他一定會感受得到,這種小把戲也就騙騙初出茅廬的小年輕罷了。
不過就在姜廣嘲笑弈星辰的愚蠢之際,他左側(cè)一輕,身體微微向右面栽去。隨后他瞪大了眼睛,因為從他的左側(cè)飛出了一只手臂,正是他自己的!
一擊得手,涂山玉璧還要乘勝追擊。她手中拿的是周文軒的沉隼,鋒利的極品仙劍只需輕輕一揮,便將姜廣的整條手臂都斬了下來。
姜廣自知大事不妙,于是他再次催動法力故技重施,又一朵金色的蓮花炸裂開來,將涂山玉壁逼退。
此時的周文軒震驚不已,一是涂山玉璧居然能一劍斬下姜廣的右臂,看她揮劍的姿勢有模有樣,應該是在自己練劍的時候偷偷學過。其二便是姜廣居然又炸了一顆靈植,勉衣閣這些年到底是有多豪,居然隨手就能炸掉數(shù)十年乃至百年不遇的兩顆靈植。
失手之后的涂山玉璧已然成為了眾矢之的,無數(shù)的勉衣衛(wèi)朝著她撲去。不過涂山玉璧倒是沒有太大反應,只見她身體縮卷成一團,最后便憑空消失了!
再出現(xiàn)之時,依然是在周文軒的身旁,涂山玉璧扶住周文軒的手臂替他檢查傷勢,口中還不忘請罪道:“玉璧來晚了,請主人恕罪。”
“公主殿下,我們走吧?!边@時膽小的言非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了合歡的身旁,他小聲勸說道。
“九月他們呢?”周文軒率先問道。
弈星辰當然知道周文軒的話中之意,于是他一步從屋頂上跳下,來到周文軒身邊說道:“我回來的時候聽說天師府的人正往這邊趕呢,那熊孩子的身份你也知道,所以便讓葉九月帶著熊孩子先藏了起來。師哥,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撤吧?!?p> 被斬斷一臂的姜廣捂著斷臂處,在地上疼得打滾。這會兒聞聽幾人要撤退,他不由紅了眼,狂笑道:“想走?哪那么容易,看看這是誰?”
隨后兩名勉衣閣弟子推著一輛小木車來到了眾人面前,車里裝著一個人,準確來說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那人的四肢手腳皆被齊根斬斷,好在她的眼睛還在,就是有些空洞,不過她一直沒說話,也不知道舌頭還在不在。
望著眼前這個被制成好似人彘的少女,在場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手段實在是太狠毒了!
然而此時周文軒與合歡等人馬上紅了眼,因為這個人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她便是曾經(jīng)的勉衣閣少閣主——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