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虞央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青年誤以為是茅山派的小天師了。
但他已經(jīng)漸漸從方才暴富的狂喜中冷靜了下來,開始認(rèn)真地研究手里頭的這個“五行靈寶符”。
五張符箓具都是黃紙為底、朱砂撰字,乍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唯有當(dāng)中的一個字有差異。
有了“常道”的解釋,帶著先入為主的五行概念,虞央隱隱可以辨認(rèn)出這中央的五個字就是“金、木、水、火、土”,只是用了某種象形文字,致使虞央一時間才沒有認(rèn)出來。
“常道”給五張符的功效做了解釋,虞央大抵能夠了解它們各自的用途,比如火靈符是短暫提升10點根骨,那么對于根骨數(shù)值1.9的張飲夢而言,約等于瞬間提升了5倍的肉體強度。
擁有超過正常人10倍水準(zhǔn)的體能……
虞央覺得自己甚至能夠參加奧運會了,只是不知道尿檢會不會把他揪出來……
“所以火靈符等于超級大力丸,木靈符是起死回生丹,土靈符是瞬發(fā)防護罩么?”
虞央一個一個地給三張符箓的功能分別做了通俗易懂的概括。
但剩下的水靈符和金靈符是啥?
金靈符可以提升1點靈識,現(xiàn)在虞央在三魂七魄俱全的情況下,靈識值正好是1。
“難不成靈識變成2以后強行人格分裂?精分搖頭丸?”
虞央甩了甩頭,把這個不靠譜的念頭盡快從腦海里給驅(qū)散掉。
如果說靈識虞央還曾經(jīng)在“常道”上見過,大概能猜出點端倪,那么水靈符的“恢復(fù)少量靈氣”就完全看不懂了。
“靈氣?聽起來就像是MP一樣,我有這種東西么?”
虞央伸出手,用開了“陰陽眼”模式的手機往自己身上拍了拍,卻沒看見半點色彩。
好在就在這時,手機發(fā)出了“叮咚”一聲。
【管賢:呃……我好像感覺到有人趁我不在說我壞話……】
來得正是時候!
虞央趕忙打字回復(fù)。
【張飲夢:老管!我收到LV2的隨機獎勵了!五行靈寶符!你對這東西知道多少?!】
【管賢:看到了看到了……你也是踩了狗屎運了,第一次就抽中了頭獎】
【管賢:這五行靈寶符唯道門符箓派的弟子方可煉制,五人一組,依五行生克之法,互渡送靈氣,灌至七七四十九個大周天,九九八十一個小周天后,運氣于指尖,點蘸朱砂畫制而成,常用于應(yīng)急防身,也就是現(xiàn)代人說的加個buff】
【管賢:不過這只是一般的五行靈寶符效果,你手上的似乎不一樣,出自茅山】
【張飲夢:茅山?和其他的符箓派不一樣么?】
【管賢:當(dāng)然。茅山雖是道門符箓派分支,但青出于藍,早已有“御”、“印”、“符”三絕之稱】
【管賢:“御”既召物、御物;“印”既法印、手??;“符”既符箓、符水,茅山憑此三絕,可謂冠于當(dāng)世】
【張飲夢:不明覺厲……等等!你還沒說茅山符怎么就不一樣了呢?】
【管賢:就以這“五行靈寶符”為例,尋常符箓派弟子需要五人一組掌心相抵、互傳靈氣,生克積聚方能制成,且這五人必須各具西法所謂“預(yù)言”、“生靈”、“塑能”、“變化”、“防護”五系之才;而茅山派弟子卻可以化臟腑為爐鼎,操控體內(nèi)靈氣依次在心肝脾肺腎之間游移流轉(zhuǎn),以一人之力便能撰出五張靈符】
【管賢:因此,這“化體為爐,運氣如丹”便是茅山一脈的不傳之秘。其他符箓派生產(chǎn)的五行靈寶符只能作為臨時buff,唯有茅山符可以燒煉水中,化作符水,內(nèi)服之對五臟六腑大有裨益】
虞央這下聽懂了,感情這茅山道士們畫符不但可以以一當(dāng)五,畫出來的符除了應(yīng)急防身用,還能當(dāng)做丹藥內(nèi)服,用來滋補心肝脾肺腎。
【張飲夢:火、木、土三張靈符的功效我看懂了,金、水兩張靈符提升的“靈識”和“靈氣”是什么意思?】
【管賢:你現(xiàn)在還未觸碰到修真之徑,“靈識”和“靈氣”對你意義不大。用通俗的話來講,“靈氣”就像是網(wǎng)游里的魔法值,而“靈識”則決定了你魔法值的上限】
【張飲夢:魔法值?那我現(xiàn)在擁有1點靈識,是不是可以釋放魔法?】
【管賢:開玩笑!這1點靈識是用來維持你的神智的,普通人剛一出生就是1點靈識,不多不少,一旦有所殘缺,你就不再是你了……】
【管賢: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魔法,那名為“我”的自我意識,就是最基礎(chǔ)的魔法,你要始終牢記這一點!】
虞央有些似懂非懂,但暫時并不想深入討論這個哲學(xué)命題。
【張飲夢:好吧,還有個問題,這幾張符的效果可以分割么?我想做個測試,感受一下它的威力】
【張飲夢:就比如我撕下其中一角,然后蘸上我的血,它是保留了一部分靈符的能力,還是會激活整張靈符?】
【管賢:……】
【張飲夢:畢竟效果好不好得心里有個底嘛,你說是不是……誒?別不說話啊,可以么?】
【管賢:……】
【管賢:問“朝聞道”吧,我解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張飲夢:納尼?!還有老管你不知道的事?】
【管賢:你想知道原因么?】
【張飲夢:想】
【管賢:因為……我沒有像你那么窮過……】
【管賢:這種符老子當(dāng)年都特么是屯茅廁的!偶爾用的時候都是按疊甩的!】
【管賢:鬼知道撕成兩半以后效果還在不在,反正當(dāng)廁紙用是嫌小了……】
【張飲夢:……】
這會輪到虞央沉默了。
10萬一張的符箓拿去當(dāng)廁紙???
【張飲夢:臥槽!老管!土豪啊!我們能做朋友么?!】
管賢沒有回話。
仿佛拒絕與這個低等生物交談。
“好吧……反正也問到了想問的?!庇菅肼柭柤纭?p> 只是,這個從他醒來后就一直給與他幫助的管賢究竟是何方神圣的疑問,愈發(fā)在虞央的心理濃郁起來。
是什么人能夠屏蔽警方的監(jiān)聽和他微信對話;
是什么人能夠安利“常道”這樣的不科學(xué)APP;
是什么人能夠隨隨便便搞到一個“非毒”的魂魄……
這些縈繞在“管賢”身上的謎團,第一次令虞央感到某種不安。
“他究竟,希望從我的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