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沉默了四年
朱萸叉著腰:“以后再讓我看見你欺負(fù)半夏,見一次打一次!滾!”
黃嘉穎捂著臉哭道:“你們兩個欺負(fù)我一個!我要去告你們!”
朱萸冷笑一聲:“去吧,我爸的頂級律師團(tuán)等著你!”
黃嘉穎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又氣又恨,轉(zhuǎn)身想逃。
“等一等!”朱萸突然又叫住了對方。
黃嘉穎警惕地看著她:“你還想做什么?”
朱萸指了指地上:“去把餐盤撿起來!把地板收拾干凈!”
“朱萸,你別欺人太甚!”
朱萸瀟灑地一甩大波浪卷,烈焰紅唇,看起來又美艷又兇狠:“我哪里欺負(fù)你了?吃完飯要把盤子送到回收處,不是食堂的規(guī)定么?你一個大學(xué)生了,不會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吧!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個專門搶別人男朋友的小三,沒素質(zhì),當(dāng)然不懂得學(xué)校的規(guī)矩了,抱歉??!”
“你……”
“不過,你是不是得賠我飯錢?我這頓飯還沒吃完呢~哦對了,我又忘了,你一個天天靠著男同學(xué)吃飯的窮逼,哪里來的錢??!算了算了不用賠了,你把盤子收拾一下吧!”
“你,你們太過份了!你給我等著!”
黃嘉穎跺了跺腳,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了。
“切!等著就等著,姐姐我長這么大,還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朱萸昂著頭,像個女王一般,對眾人說道:“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戲精都跑了,沒啥好看的了!”
圍觀的同學(xué)終于散了,時半夏上前來,把地上的餐盤拾起。
朱萸過來幫忙,一邊說道:“今天這頓飯沒吃好,真不痛快!回頭你得請我喝酒!”
“行啊,我請你喝!”時半夏笑著伸出了一個巴掌:“喝五塊錢的!”
“嘿,你咋那么小氣呢?”
“姐,我還欠著別人2個億呢~”
“算了算了,還是我請你喝吧!真是的,沒有我,你可怎么活喲~”
“那是,萸姐最威風(fēng)了,我跟著萸姐吃香喝辣,生活美美噠~”
朱萸又說:“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她真的去告我,你可得幫我呀!”
“你不是有頂級律師團(tuán)么?”
“我那是嚇唬她的呀!”朱萸一臉的無辜:“我爸連我信用卡都收回去了!我哪里有錢跟她打官司哦!”
的確,因為朱萸不聽爸爸的話,堅持要跟時半夏來往,朱爸爸已經(jīng)限制了她的消費,現(xiàn)在她也挺窮的了。
半夏逗她:“那我怎么幫你?我自己也破產(chǎn)了呀!”
“你可以找薄靳銘啊!我看網(wǎng)上到處都在傳你們的事,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她一副想聽八卦的表情,時半夏嘆了口氣,小聲地把聯(lián)姻的事,以及陳澤森襲擊她的事悉數(shù)相告。
朱萸聽得有點后怕:“我的天,陳澤森可真不是個東西!我早就勸你把他甩了,這種鳳凰男最難伺候了!你爸也真是的,怎么養(yǎng)了這么個白眼狼?”
半夏聳了聳肩:“他眼神不好唄~”
朱萸又道:“薄靳銘這回倒是挺給力,不過,訂婚這事感覺有點不對勁,他到底想干嘛?”
時半夏兩眼望向天花板:“可能還是想查當(dāng)年的槍殺案吧!”
朱萸的臉色一變,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難道,薄家的人還沒有放棄?”
“大概吧?!?p> 朱萸更加擔(dān)憂了。
“那你這樣跟薄靳銘攪在一起,豈不是很危險?半夏,你當(dāng)年到底有沒有……”
“我沒有殺人!”時半夏皺眉道。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相信你!”朱萸趕緊說道。
朱萸也是C市人,當(dāng)年那樁槍擊案曾經(jīng)轟動一時,她也略有耳聞。
不過當(dāng)時她們兩個還不認(rèn)識,事情的真相,只有當(dāng)事人知曉。
朱萸知道這件事是半夏心底不可觸碰的地方,所以平時很少提及。
然而現(xiàn)在,她還是忍不住問:“半夏,當(dāng)年……那槍是誰開的?至底是誰殺了他?你為什么不去跟薄家的人說清楚?既然兇手另有其人,你為什么不澄清自己?”
這個問題,四年前就有無數(shù)人問過,包括半夏的父母親人,身邊的朋友,辦案的警察,以及薄家的所有人。
然而,面對好友的詢問,時半夏卻始終低著頭,看著地面。
她的腳邊,堆著打翻了的剩菜,紅燒肉跟清炒冬瓜混在一起,被踩得稀爛,變成一種濃稠的暗紅色,看著很惡心,就像傷口上的流膿,經(jīng)年不愈。
時半夏咬緊了下唇,腦海中回響起阿洛臨終前最后的哀求:
“……幫我保密!求求你……”
阿洛,為了你,我已經(jīng)沉默了四年了??!
時半夏深嘆一口氣,緊緊抿著唇。
“好了好了,你別這個表情!你不想說就不說,反正我相信你!”
朱萸知道自己又問了不該問的,趕緊拍拍她肩膀:“姑奶奶,我就是擔(dān)心你!雖說薄靳銘給你的公司注資了,可我總覺得他這個人不安好心!半夏,你跟在攪在一起,是與狼共舞啊!”
“我知道。謝謝你。”
時半夏吸了吸鼻子:“可是,我也是沒辦法!我得早點還完債務(wù),我爸才能回來,而且,當(dāng)時我弟出了事,他的檔案捏在薄靳銘手里……”
提到這件事,時半夏又叮囑了一句:“陳澤森跟薄靳銘的事,你可千萬別跟我弟和我媽說,我怕他們擔(dān)心!”
“OK噠~”
朱萸抿緊紅唇,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我呆會回去,就拿手術(shù)針把嘴巴縫上!”
兩人把餐具收拾好,放到了食堂的回收處。
朱萸又問:“對了,剛才你那個借據(jù)是咋回事?你不是說,你爸沒跟陳澤森要過借據(jù)嗎?”
時半夏笑笑,從口袋里把那張紙條拿出來,晃了晃:“不是借據(jù),是我上午做試驗的試紙,我剛才不過是順手拿出來忽悠一下大家~~”
朱萸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行!”
“陳澤森現(xiàn)在休了學(xué),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
“這樣也好,省得心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