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知尊兄的官諱是。。。?!”
“楊逸宸!”
“不知楊少俠的官諱。。。?”
“不敢!楊慕辰!”柳清揚微微笑道。
“楊少俠,依著押鏢的規(guī)矩,既然少俠想要托鏢,那在下得先要看看實物!”邱定天笑著將話題給彎了回來。
“東西我已經帶來了,為了避人耳目,還是找一個隱秘點兒的地方去驗看。才比較妥當吧?。俊绷P凰皺了皺眉。
“楊少俠真是懂行之人,那咱們就去內室里吧!”邱定天笑著點了點頭。
所謂內室,也就是鏢局專門用來驗貨的地方,這地方通常是只有負責押運的鏢頭,以及托鏢的人才能夠進入。
而這一次進入這個內室,除去邱定天這個負責押運的鏢頭,以及柳鳳凰這個托鏢的,另外還得算上一個薛老板。
因為這件雪狐,是柳鳳凰在薛老板手里買的,若是到時候這趟鏢在半道上有什么節(jié)外生枝的,薛老板便是最好的鑒證人。
而且這一次柳鳳凰是通過他,才會找到順風鏢局找上邱定天,所以薛老板也算得上是個中間人了,一旦邱定天哪里出了什么漏子,那么薛老板便是頭一個賴不掉的,這就是柳鳳凰的心細之處。
三個人一起進了內室,柳鳳凰當著薛老板的面,慢慢地打開了盒子,將那件價值不菲的雪狐皮毛完整地呈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果然是一件好東西!”邱定天嘖嘖地感嘆道。
“想必這一次薛老板定然是賺了不少吧?!”邱定天看著薛老板打趣道。
“不過一件狐皮而已,再好又能貴到哪里去!”薛老板謙虛地笑道,他才不會笨到把赤炎珠的事情告訴邱定天。
“雖然只是一件狐皮,可是卻是非常稀奇的雪狐!”邱定天感概不已地嘆道。
“這件雪狐,是我送給嫂子的新婚之物?!绷P凰小心翼翼地收拾好狐皮,又將盒子的蓋子十分謹慎地蓋好,并且悄悄地上了暗鎖,做好了記號。
這盒子原本是沒有什么暗鎖的,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柳鳳凰連夜將盒子悄悄地改造了一番,在盒子里面做了兩道暗鎖,以防萬一。
還是那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出門在外,任何事都得十分的小心謹慎才行。“只是不知道,這一趟鏢,楊少俠準備出多少鏢銀?!”話歸正題,涉及到自身的利益,邱定天也逐漸地收起了玩笑,正了臉色。
“這是在下第一次托鏢。這樣吧,還是請邱鏢頭先開個價,然后我在斟酌一下!”柳鳳凰爽快地笑道?!凹热粭钌賯b這樣說,那就請恕邱某魯莽了?!鼻穸ㄌ煳⑽櫫税櫭?,略微地想了想。
“這樣吧!若是楊少俠信得過,這趟鏢銀就付兩萬兩銀子,如何?!”他爽快地笑道。兩萬兩?薛老板聞言,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眸子。
當初他為了得到這件雪狐,可不就是花了一萬多兩銀子。這個邱定天也算是真正見過世面的人,不然他又怎么會開口便是兩萬兩銀子。
“邱鏢頭真是爽快人!”柳鳳凰莞爾笑道。
“這樣吧!我索性就再多出一倍的銀子,一共是四萬兩銀子。如今我先付一半的鏢銀,也就是兩萬兩銀子,剩下的那一半,等邱鏢頭將衣裳送到家之后,再讓我哥哥把另一半也出了!”邱定天聞言,先是怔了一下,隨后心里便是又驚又喜。
“等會兒我回去之后,就立即修一封家書,晚膳之前就讓人給邱鏢頭送過來!”
“如此甚好!”生意談成,邱定天心里自然是十分的受用。
“這是兩萬兩銀子的銀票,邱鏢頭若是信不過,盡可以拿去讓本地的錢莊仔細地驗看驗看!”柳鳳凰從懷里取出四張銀票,每張都是五千兩的標注。
順風鏢局雖然是天啟國為數(shù)不多的知名鏢局之一,可是眼前這個卻只是它在南邊兒小鎮(zhèn)上的一個分號而已。
邱定天雖然是這里的總鏢頭,可是由于這個分號的地勢太過于偏遠,而且這里的經濟絕大部分都由平南王府掌控著,所以導致鏢局一年到頭都很難得接到一筆像樣的生意,別說鏢局里的其他人,就是他這個負責的總鏢頭,一個月的伙食里面,也很難吃到幾次像樣的葷菜。
如今倒是好了,薛老板給他送了這么一個大餡餅,雖然說雪狐的皮毛并不是什么曠世奇珍,縱然是再如何的價值不菲,可是所值也是十分有限的,更何況,還遇到了這樣一位懂行且大方的金主。
之前柳鳳凰讓他估價的時候,他縱然心里再如何對雪狐的價格門兒清,可是卻也不敢在她面前來個獅子大開口。鏢局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門,先不管大小,至少兄弟們終于有點兒油水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柳鳳凰會這樣豪爽,竟然愿意出雙倍的價錢來托這趟鏢。從這里到京城,若是只選水路,那么至少得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若是只走陸路的話,路程還要遠一些,至少得走兩個月,最近的路線,就是水陸并進,若是路上順利的話,最多二十天的樣子,差不多也就到了。
“如何?這趟生意可是解了老弟你的燃眉之急?!”看著柳鳳凰逐漸消失的背影,薛老板方才笑著回過頭去,對邱定天問道。
“當然!只是不知道薛老板是怎樣遇到這么一個財神爺?shù)?!”邱定天感概地嘆道。
“財神爺?”薛老板苦笑著哭笑不得。
“說他是個財神爺,他倒也是當?shù)闷?。不算他的家世,但看他的出手就知道了!”薛老板惆悵地嘆道。
“只是老弟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我怎么知道他是誰!”邱定天沒心沒肺地翻了個白眼。
“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就是前段時間,外面?zhèn)鞯米顓柡Φ哪莻€人!”薛老板微微皺了眉,再度苦笑道。
“啥?你說,他就是那個在水路上,幾乎廢了赤鏈蛇的那個人?!”邱定天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