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常師弟啊,怎么啦?”
徐欽一臉笑意迎了上去,一改平常的懦弱模樣。
這個廢物和平時不一樣……常不語的眼睛微瞇,他感覺徐欽有些變化。
徐欽見常不語的眼里隱藏的疑惑,知道自己變化有些大,于是故意微弓著身子,表現(xiàn)出外強中干的樣子。
原來是裝的,我就說嘛,廢物怎么會忽然改變……機警的常不語釋然一笑,放松戒備。
“廢物,你難不成還是淬體境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爺爺,我可以傳授你一點經(jīng)驗?!背2徽Z嘲諷說道。
這孫子真是個傻帽……徐欽腹誹,要不是他估計淬體打不過練氣修士,他早就一巴掌扇在那張英俊的臉上,把常不語摁在地上摩擦。
徐欽心底沒有生氣,而是按照計劃進行。
“你個垃圾有什么好說我的,垃圾東西也配和我說話?”
徐欽故作貶低的模樣,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常不語。
“你……”常不語語塞,緊接著怒氣沖天,他不允許廢物說他垃圾。
“怎么了?你這個廢物,有能耐你打我?。 ?p> 徐欽繼續(xù)嘲諷挑釁,他不怕事兒大,就是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常不語壓抑的怒氣被瞬間激發(fā),練氣的修為立馬展開,一道火球就對著徐欽飛去。
徐欽早在常不語動手的瞬間,往門主府跑去。
“你個殺千刀的廢物,別跑!”
常不語在后邊丟著基礎(chǔ)法術(shù),卻發(fā)現(xiàn)只能勉強追得上徐欽,他心里感到奇怪,卻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徐欽在前面跑著,常不語在后面大罵追著。
他在接近門口的時候,故意停下,挨了常不語的一道水球,然后故意雙腿用力一蹬,摔倒在門口,口吐鮮血,假裝昏迷。
他知道老爹徐天燮是可以感知到這里發(fā)生的動靜的。
“常不語!”徐天燮威嚴的聲音出現(xiàn)在門口,他看見徐欽面前的鮮血,怒目圓睜,瞪著一臉茫然的常不語。
常不語是真的懵了,他沒用很多的靈氣,最多只是想教訓(xùn)徐欽,那個小水球不可能給徐欽造成重傷,怎么徐欽會飛出那么遠,吐那么多的鮮血。
“常不語,你是不是仗著自己修為高就可以肆意欺負其他弟子?我上天門什么時候這么沒有法紀了,還是說是常無非給了你膽子,想要造反不成?!”
常不語聽到這種話,急忙跪倒在地,連忙叩首:
“門……門主,我……我不是的,我沒有恃強凌弱,爹也沒有造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p> 常不語語無倫次,造反的名頭要是扣上,那面臨的只有叛宗或者身亡的下場。
“我不管你如何,現(xiàn)在去戒律長老那里,關(guān)十日的禁閉,若是還有下次,則剝奪你核心弟子的身份。”
“是是,弟子遵命。”常不語急忙站起身,彎腰作揖,飛快地跑走了。
徐天燮待常不語的身影在遠處消失后,走到倒在地上的徐欽面前,用腳輕輕踢了踢徐欽的肩膀。
“好了,臭小子,人走遠了,你可以起來了,別裝了。”
“好咧,爹?!?p> 徐欽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把衣服上的灰塵拍干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而心底哈哈大笑,十天禁閉,夠常不語好受的了,而他只是噴了口沒用的血,演了場戲而已。
“你啊你,修煉不好好修煉,壞心思真的不少,這次怎么惹到常不語身上去了?”徐天燮寵溺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沒啊,爹,誰叫他罵你廢物呢?”
“你就想搞事情是嗎?我還是知道常不語沒那個膽子的?!?p> 人高馬大的徐天燮低頭看著徐欽,哪能不知道徐欽的想法。
“嘿嘿嘿,還是爹最了解我?!毙鞖J絲毫不在意被徐天燮揭穿,臉上掛著壞笑。
“好了,跟爹進去吧。”徐天燮走在前頭,看了兩個護衛(wèi)一眼。
徐欽則乖乖跟在徐天燮的身后進了門主府。
護衛(wèi)賈全看著徐天燮父子走近府內(nèi)很遠之后,開始和護衛(wèi)賈完說話。
“門主那眼神看到?jīng)]?”賈全扭頭看向賈完。
“那是在警告我們不要將這件事亂說,明白么?”
賈完憨憨地點了點頭。
“講真,少門主要是實力強一點,剛剛就不用那個辦法懲罰常不語了,完全可以去練武場將常不語打趴下。”
“對對。”賈完繼續(xù)憨憨點頭,他反正不懂這種復(fù)雜的東西,全靠哥哥賈全才可以謀得這么好的活計。
“爹,你弄兩個實力不如你的護衛(wèi)做什么?”
徐欽大大咧咧地跟在徐天燮后面,觀察四周的桌椅板凳。
“這叫排場,你懂什么,我好歹是二階門派的門主,不得兜著點?”
徐天燮擺出一副徐欽年紀小不懂的樣子,帶著徐欽來到了大堂。
“娘呢?”徐欽好奇地問道,換作平時,阮玉柔應(yīng)該早就來見他了。
“她去隔壁門派作客了,晚點回來?!?p> 徐天燮不在意說道,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
徐欽的心里很是郁悶,這修仙的門派弄得和農(nóng)家大院兒似的,一點都沒有仙家飄渺出塵的氣質(zhì)。
“爹,咱好歹是修仙門派,能不這么俗嗎?”
徐欽本想說low,但是想了想,這個世界的人應(yīng)該是不懂這個詞語的。
“什么叫俗?你小子懂什么,大俗即大雅,再說了,我們上天門本來就是從凡人衍變過來的,這是祖訓(xùn),但是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實力不足,想做到三階門派那樣,根本不可能?!毙焯燠拼岛拥裳?,對徐欽質(zhì)疑他的品味反應(yīng)很大。
“好好好,爹不俗,爹您是高雅之士,爹您已經(jīng)到了雅俗共賞的境界,我真為有這樣一個有品味的爹爹而自豪。”
徐欽搜刮腦海里的詞語,給徐天燮一陣亂夸,反正夸人沒壞處,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好了,你小子就是嘴貧,要是被你姐知道了,非要遭一頓打?!?p> 徐欽想起原主的姐姐徐虹月,就覺得原主真是窩囊廢,老是被人欺負。雖然徐虹月很愛原主,可身為現(xiàn)主的他還是不爽啊。
“你小子,是不是要我拿練氣功法給你了?”
徐天燮早在剛才徐欽到門口的時候,神識一掃就知道徐欽已經(jīng)到淬體圓滿的境界了,這讓他老懷大慰。
“嘿嘿嘿,是啊,還是爹明鑒,一眼就知道我想做什么?!?p> 徐欽故作討好的樣子,溜須拍馬道。
“你這小子,嘴真是越來越貧了,這本《化羽訣》我正在修煉,夠你修煉到化神期了?!?p> 徐天燮將拓印的功法玉簡扔給徐欽,真正的原本放在藏經(jīng)閣里。
“好咧,謝謝爹?!毙鞖J開心地笑道。
“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拿到了《化羽訣》的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修煉。
“行了行了,你去吧,不過兩天后是十五月圓夜,你要記得回來。”徐天燮對著徐欽揮揮手道。
“好咧!”徐欽收斂笑意,臉上掛著微笑,大大咧咧離開了門主府。
“對了,臭小子,把儲物袋拿走?!?p> 徐天燮似乎想起什么,從儲物戒里拿出儲物袋,扔向徐欽。
徐欽急忙轉(zhuǎn)身,手忙腳亂地接住只有巴掌大小的儲物袋,等到了練氣階段,有了神識,他就能使用儲物袋了。
徐天燮看著徐欽離去的背影,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一臉感慨,他一直掛念的兒子,總算要練氣了,這樣,整個上天門對兒子這個少門主位置的閑言碎語,和不滿之聲都會少很多,不過如果兒子想要坐穩(wěn)這個位置,就要在他壽命將盡之前,成為整個上天門明面上修為最高的人。
徐欽走出門主府,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倒是沒徐天燮那么多的想法,畢竟,他現(xiàn)在不是原來的徐欽,他是穿越過來的新徐欽,他只想回去,地球看起來就比這個世界安全多了,而且還可以通宵打游戲。
徐欽回到自己的院子,把門栓掛上,吩咐家丁秀武秀文看緊大門,如果有人拜訪,一律說他不在。
秀武站在大門口,無聊地看著門前清冷的小路。
“秀文,你說少門主這么匆忙做什么呢?”
“哼,那還用說?”
秀文讀過幾本書,肚子里有幾兩墨水,向來擅長觀察和分析。
“你真的知道?”秀武滿臉好奇。
“當然,你沒看到少門主腰間別得東西嗎?”
秀文眼里精光一閃,嘴角噙著笑。
“沒有啊,秀文,你眼真尖,少門主腰間有什么?”秀武的好奇心被挑起。
“晚上幫我把柴劈了,我就告訴你。”
“這……”秀武有些猶豫,想起堆在院子角落里的那一大堆柴火。
“這個東西可是對你我的命運有很大的影響的?!?p> 秀文認真地誘導(dǎo)秀武,實際上心里看見上套的秀武樂開了花。
“好,成交!”秀武咬咬牙,點頭答應(yīng)。
“好,果然爽快?!毙阄囊慌恼疲洫勑阄涞耐瑫r,心里很是爽快。
“我告訴你,”秀文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手貼著秀武的耳朵,偷偷說道:“如果沒猜錯,少門主腰間的那個東西是儲物袋,少門主終于要進入練氣境界了?!?p> “什么?!”秀武因為震驚大喊出聲。
“是吧……劈柴不虧吧?”秀文暢快一笑,“少門主到了練氣階段,我們每個月都可以多拿工錢,多拿工錢就能做更多的事,你說是不是改變了命運?”
“是啊?!毙阄潼c點頭,覺得秀文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可他總覺得不對勁,卻不知道不對勁在哪里。
秀文強忍內(nèi)心的笑意,心情大好地看著門前的小路和花草,這個秀武,真是太好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