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筑基一階的修士有點邪門,僅僅用火球術就能如此厲害,難道有其它的厲害招數(shù)還沒使用出來,故意偽裝了修為戲弄我……血染秋看自己這得意的一招竟然沒有對這個男人奏效,心底驚異。
mmp,救命啊……徐欽很難受,不過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攻擊停了下來。
這是怎么了?徐欽看著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的臉色有些困惑。
難不成……這人再醞釀大招?徐欽忽然想到這個可能性。
也不對啊,我沒聽說過這放法術也要讀條的啊,又不是王者農藥……徐欽轉念一想,覺得是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這個男人顧忌他,如果這個可能性是真的,那他就需要好好表演一番,借此躲過這次災劫。
血染秋看著眼前一臉氣定神閑,背著手淡然看著他的男人,心底有些猶豫了。他生性多疑,從不做冒險之事,他從前多次用陣法汲取凡人生機來修煉的成果都被其他人破壞了,這次也不例外,似乎邪道天生就不被大道恩寵。
徐欽不開口說話,微笑看著血染秋,他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否則肯定會被看穿色厲內荏的把戲。雖然如此,可他心底是覺得很奇怪的,畢竟,這個起碼筑基中期的邪修,不是一般的多疑,他不過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以及玩得一手好火,就讓這個男人顧忌了,甚是奇怪。
血染秋在較為劇烈進行思想斗爭,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場景了,而且次次都是他敗逃,這已經是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對火之大道有一定造詣,而火又克我,剛剛這男人雖說有些落了下風,可是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只是在戲弄我……血染秋心底自語。
你他娘打還是不打吱個聲啊,我雖然肯定打不過你,可是我跑估計還是能有六成的幾率的……徐欽臉上掛著假笑,他已經快要笑不動了。
血染秋一扭頭,直接逃走了。
逃……逃走了??。?!徐欽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看著這個邪修遠遁的身影,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這不符合劇情的正確發(fā)展啊……徐欽眉頭一皺,這按照劇情正常發(fā)展我應該是重傷逃跑,后面再找這個人算賬,可現(xiàn)在卻跑了!跑了?!
……
“老徐?!苯侔渍驹谠?,便看到了向他奔來,并且一臉疑惑,嘴里不停念叨的徐欽。
“你怎么了?”江少白疑惑地看著徐欽。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怎么就跑了呢?……”徐欽嘴里念叨著。
“那個邪修跑了?!毙鞖J抬頭看了一眼江少白。
“跑了?那不是好事嗎?”江少白更加疑惑。
“不是,少白,你說那個邪修那么強,我壞了他的好事,他竟然不追殺我,他跑了?。 毙鞖J久久不能釋懷。
“指不定他看你太帥了?”江少白調侃道。
“誒,這你說對了,我也這么覺得。”徐欽眼神一亮眉頭一挑哈哈大笑,贊賞地看了一眼江少白。
“哈哈哈。”江少白也跟著笑了。
“哈哈哈!”
兩個人在荒郊野外的三林道上像傻子一樣瘋狂大笑起來。
“好了,閉嘴,你跟個傻子一樣?!毙鞖J止住了話頭。
“我們先回林厝找牛漢三,那個陣法被我破壞掉了,那個邪修那么膽小謹慎,以后應該不敢再來了?!?p> “好,”江少白答應,“可是老徐,那些已經殘疾的人會好嗎?”
徐欽搖搖頭,“不可能了,已經發(fā)生的不可能逆轉,花草樹木尚且好說,唯獨人不行。”
徐欽想起四長老韓學淵修復的那棵桃樹。
“唉,我就是有點難受,這幾個村子的老百姓都是無辜的,翩翩受了這種磨難?!苯侔最h首低眉,嘆息著。
“一切皆有定數(shù),誰說得準呢?”徐欽說完,起步向著林厝村出發(fā)。
江少白搖頭嘆一口氣,也跟隨徐欽的腳步。
……
“漢三啊,你坐著休息就好了,別累著,我還沒老呢,你不用這樣忙活的。”
院子里,雙目失明的李大嬸對在一旁劈柴的牛漢三說道。視覺的缺失讓她的聽覺異常敏銳。
“嘿,李嬸,我年輕,每天吃飽飯也沒啥事兒做,這幫您劈劈柴火剛好能鍛煉身體,不然渾身難受?!?p> 牛漢三強忍著饑餓對著坐在一旁的李大嬸說道,他把銀兩都給了徐公子,而且一直沒吃飽過飯,這么說也只是為了讓李嬸不要太在意就好。
“可惜李嬸看不見好人家的姑娘,不然肯定要給你物色一個姑娘給你當媳婦兒?!崩畲髬鸷呛切Φ?。
牛漢三臉上也洋溢出笑容,呵呵直笑,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也不在意李嬸說的話,這輩子他只要能不餓死,且死得其所就好了,畢竟陳國不太平,能安穩(wěn)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少白,你說這平凡人家過得幸福嗎?”徐欽站在屋檐上,看著忙活聊天的牛漢三和李大嬸。
“苦中作樂是人的本事,越是單純的人,他們的快樂就越單純,也越被容易滿足,一生不求榮華富貴,只要衣食住行自給自足,就覺得滿足了。老百姓的地就那么大,能耕好九成的地,這一輩子就知足了。”
“是啊?!毙鞖J點點頭,又搖搖頭,把這今日所見都消納于心,他知曉今日的他有些傷感,可這所見的一幕幕,他上輩子都只在電視里見過,當切身經歷時,他才能知道其中滋味如何。
……
“漢三,我先走了,留了一個包袱在門口,你記得取走?!毙鞖J在牛漢三耳邊傳音,實則人站在院子外等候著。
牛漢三聽到耳邊傳來徐公子的聲音,很是驚奇,四處望了望,卻沒有見到徐公子的身影。
“漢三,怎么了?”李大嬸能聽出忽然安靜的四周,發(fā)現(xiàn)牛漢三不動了,有些疑惑,就開口詢問。
“沒事,大嬸,這不是快入秋了嗎?院子外面的果樹都熟了,有鳥兒從巢里飛出來了,好像有個小鳥掉地上了?!迸h三笑著掩飾道,往院子門口走去。
“是嗎?”李大嬸有些疑惑,不過她哪怕聽覺再靈敏,也看不見,所以不知道牛漢三說的是真是假。也就不甚在意,轉而說道:
“那你可要把那雛兒好生養(yǎng)著,畢竟也是爹媽的子嗣,你放回巢里也沾了你的味兒,爹媽也不會認了?!?p> “好的,李嬸?!迸h三笑著答應,推開院子大門,就看見一個小的青色包袱放在地上。
他蹲下,用手解開包袱,里面有一個個銀錠子和一封信,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銀子,當下呼吸沉重,趕緊四處張望一下,把銀子包袱扎好,放進了懷里,生怕被人瞧見了。
他扭頭對李大嬸說了一聲,就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把信件拿了出來。
他打開信件,細細觀看徐公子給他留下的信件。
小時候他認過幾個字,所幸還能看懂一些:
“漢三,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俠盜,這是你應得的報酬,一共有二十兩銀子,至于怎么花,我知道你心里都有打算,絕不會浪費一絲一毫。
我希望的是,你日后還能不問前程,但行好事,并且把你這份善良一直傳遞給你的子孫后代……”
信件不多,卻讓牛漢三顫抖著身子,熱淚盈眶。
他將信件小心翼翼折好,收進信封放進了懷里。
那沉甸甸的銀子是徐公子的善心和對他的無條件信任,他此生一定要好好努力,報答徐公子,好好建設這個村子,讓村子里的人都過上好日子。
牛漢三,跪在地上,對著東方行了一個大的跪拜禮。
他不懂那些世俗禮節(jié),只是道聽途說仙人都來自東方,來自太陽升起的地方。
“夠了,我們走吧?!毙鞖J站在屋檐上長嘆一口氣,牛漢三拿到銀子的一系列舉動讓他更加堅信牛漢三是個俠盜,是個正人君子。
“盜亦有道,俠之大者,動蕩年間,人間正道。”江少白看著牛漢三跪拜的身影也感嘆一聲。
“雖然我也想授人以漁,可是時間不允許,我知道我的未來在哪里,現(xiàn)在的我只能盡綿薄之力,也只能獨善其身,遇見能幫就幫。”
“我的首要目標還是回到家鄉(xiāng),少白,我們一起努力吧!”
“好!”
徐欽帶著江少白往天陽城方向行進,他要去更大的世界尋找機遇,來找到回家的路,同時還要順便把歷練任務做完,調查陰門壩的異常。
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插曲,他知道自己該演奏什么樣的曲子,也知道自己身負什么責任。
半路上。
“老徐,你說這個世界上有cosplay嗎?”江少白忽然開口。
“你還知道cospaly?”徐欽有些驚奇。
“哦,我忘了和你說了,我前女友實際上是個cosplayer,經常cos女仆之類的角色,就是穿黑絲的那種?!?p> “你TM的!絕對是故意的!”徐欽咬牙切齒直接給江少白腦袋上來了一個手刃。
這人絕對是故意說這個事情的,在昨天晚上知道我從沒談戀愛地事實后,故意氣我的!shit!
徐欽氣不打一處來,一路踢著江少白的屁股趕路,以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