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南見徐欽被自己的法術(shù)完全籠罩其中,嘴角掀起得意的笑,不過這笑還沒有持續(xù)多久,他就看見一片海洋從天而降,那不是雨滴,是一片倒掛的海,蔚藍(lán)下降。
徐欽如同一尊真正的海神,右手撐著那片海的升降。
“如何?”
徐欽微微一笑,他的右手操縱著懸浮在自己上方的海洋,說是海洋只是夸張,畢竟擂臺就那么大,而且他的靈氣還不足以幻化一片海洋。
他只是控制著這小片用水球術(shù)凝聚的海洋,與自己四周的火焰對抗,讓自己不至于完全被火焰焚燒吞噬,直至這片火與水一同消失殆盡。
當(dāng)然,他沒有使用全力,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不用全力也能夠完全應(yīng)付霍江南的法術(shù),哪怕霍江南的法術(shù)很厲害。
“這等法術(shù),果真是大宗門弟子才會使用的,完美克制了霍江南?!?p> 閆焱看著自己的徒弟被徐欽全面壓制,不禁感慨道。
“是啊,不過他這些法術(shù)倒是有些奇異,乍看之下是火柱和海洋,可是仔細(xì)看,那法術(shù)里面都是一顆顆火球和一顆顆水球組成的,難不成這是大宗門法術(shù)的特別之處?”
云耘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雖然驚訝于徐欽法術(shù)的威力,但是同時也心生懷疑。
“大宗門之所以一直都是大宗門,保持多年不倒,自然有其中的秘密,這也不是我等能夠窺探的。”
寒函把徐欽的特異完全歸結(jié)于宗門身上,并未考慮過多,畢竟徐欽可是他的福星。
“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霍江南雖然冷哼一聲,可是心中卻知道,這兩次法術(shù)交鋒,他只能算打個平手。
“接下來,你給我小心了!”
霍江南大聲喊道,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放大招了。
真是個耿直boy……徐欽微微一笑,不過他并不在意,雖然霍江南的實力很強(qiáng),可是他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壓力,從他晉升練氣二階開始,他就開始逐漸無敵,獨步筑基境界了。
這種感覺讓徐欽有些膨脹,這個金手指的真實性,總算可以驗證了,他知道,等到他境界再高一點,就愈加厲害了。
不過,認(rèn)真了的霍江南身上傳來了讓他悸動的氣息,他原本的心態(tài)還是很放松的,當(dāng)下因為這股心悸,而嚴(yán)肅認(rèn)真起來。
他看著霍江南微微扎著弓步,眼神堅定,直視前方,熾熱有力。
“這是……老閆頭,你這徒弟真是拼了老命啊,這么不服輸,不就是打個擂臺,怎么還拼命了,如果不是禁止使用武器,估計你徒弟要拔刀相向了?!?p> 寒函能明顯感受到霍江南身上的熾熱氣息,他知道,身為天火宗的核心弟子,是肯定學(xué)習(xí)了天火宗的秘法。
“能夠讓我使用秘法,你稱上值得尊敬的對手,但是我這秘法,曾經(jīng)擊敗過筑基七階的對手,你不過筑基二階就能和我抗衡這么久,不過,哪怕你再怎么強(qiáng),也無法和筑基七階的對手比肩?!?p> 霍江南左手在前,握住一無所有的空中,不一會兒,就握住了一把由火焰凝聚而成的長弓,隨后,他右手從一無所有一抓,抓了一支箭搭在了長弓上,他抓住箭尾,緩緩后拉張弓。
徐欽從霍江南右手抓住的箭中,感受到了恐怖的力量,這一秘法值得他認(rèn)真對待,哪怕他能夠吊打筑基境界所有修士,也不能太過自大。
“我這秘法叫作——熾火蒼穹箭!”
霍江南的弓張開最大的瞬間,他松開了捏住箭尾的右手。
挽起火焰長弓,搭起火焰之箭,箭在弦上,應(yīng)聲而發(fā),所過之處,熾熱燃燒,寸草不生,隱隱約約在地上形成一條黑色的痕跡。
傳說此術(shù)練到極致可焚盡萬物,射穿萬界,不過哪怕霍江南此術(shù)沒有練到極致,也可以讓此術(shù)擊中之人五臟俱焚,化為灰燼。
徐欽看著瞬發(fā)而至,對他而來的熾火蒼穹箭,眼神一凜,他早就在霍江南挽弓的瞬間,就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
不過說是應(yīng)對之策,也不過是使用水球術(shù)的各種變化罷了,畢竟五行相生相克,而且徐欽并沒有太多的對敵手段,所以,徐欽的最佳選擇就是用水了。
可憐的我啊,只能用量取勝了,唉,有靈氣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徐欽心中感慨一聲,左右手擊掌合十,發(fā)出清脆的擊掌聲。
由徐欽的身后,無數(shù)水流浮現(xiàn),在一息之間,圍繞徐欽,形成一圈保護(hù),猶如一個水流之碗倒扣,將徐欽保護(hù)在其中。
就在徐欽完成防護(hù)的時候,熾火蒼穹箭的箭鏃,觸碰到了徐欽的水罩。
和普通的水火碰觸的反映不同,極致的火凝結(jié)而成的箭,同時具備了一絲金系法術(shù)的神韻,讓熾火蒼穹箭宛如一支真正的箭。
不過哪怕霍江南有張良計,徐欽還是有過墻梯,霍江南自認(rèn)為能夠用這秘法將徐欽打敗,卻不料,徐欽只是個靈氣無賴。
徐欽自知是沒有辦法硬抗的,所以,此時,當(dāng)熾火蒼穹箭擊中他的水罩,將他水罩全部圍住,形成一個新的火罩燃燒之時,他在水罩里,裝作很辛苦的樣子,實則還算很輕松。
他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熾火蒼穹箭擊中的那個點上,少部分的注意力用來維持他身周的水罩。
“熾火蒼穹箭果真威力不凡啊?!?p> 云耘撫著自己的胡須感嘆道,比起至柔的水系法術(shù),火系法術(shù)的攻擊力總是那么大。
“是啊,江南進(jìn)步不少,最初我教他這一招的時候,他還很一般?!?p> 閆焱的眼里有著欣慰。
“不過,這徐欽也是厲害,竟然能夠筑基二階硬抗筑基五階的霍江南還不落下風(fēng),大宗門的實力真的就這么強(qiáng)嗎?”
云耘看著籠罩在火焰當(dāng)中的徐欽,他有些懷疑徐欽還能抵擋住這一招。
“如果徐欽能抵擋住天火宗的秘法,那就代表,宗門之間的鴻溝不可逾越。大宗門出來的核心弟子能夠越階戰(zhàn)斗的情況下,還能打贏,真是太過匪夷所思和讓人憂愁啊?!?p> 閆焱雖然說了這番話,可是他心中希望的還是自己的徒弟贏,可是場上的情形讓他無法樂觀,熾火蒼穹箭的威力他身為天火宗的長老,是完完全全深知的。
熾火蒼穹箭不發(fā)則已,同階修士必定被直接焚燒,根本無法抵擋片刻。而五行相生相克,抵擋熾火蒼穹箭不是水系法術(shù),而是冰系法術(shù)最好,畢竟,冰系法術(shù)帶著一絲金系法術(shù)的韻,能夠和熾火蒼穹箭拼一拼。
所以,當(dāng)閆焱看到徐欽用水罩抵擋了熾火蒼穹箭如此長的時間之后,就已經(jīng)對霍江南獲勝的結(jié)果失去了信心。
并且,霍江南在用完此術(shù)之后,靈氣也幾近干涸,只要別人一擊,他就應(yīng)聲而倒。
“啊——”
徐欽一開始嚴(yán)陣以待,到中途慢慢放松,直到現(xiàn)在完全放松。
他在水罩里,沒控制住打了個哈欠,當(dāng)然,他沒有嘲諷霍江南的意思。
他只是憑借自身靈氣雄厚的資本,把熾火蒼穹箭的能量一點點耗盡。
同時,徐欽也看出來了,這熾火蒼穹箭用普通的水系法術(shù)根本沒有辦法硬碰硬,而這就是法術(shù)之間的差距了。
如果徐欽有冰系法術(shù),說不定就能直接硬拼。
不過也無所謂,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只是過程不同罷了。
不過十息的時間,熾火蒼穹箭的力量就被耗盡了,消散不見了。
徐欽解開了水罩,看了看地面。
他的身周形成了一圈黑色的圓形痕跡,連接霍江南位置還有一條黑色的痕跡,從高處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黑色的棒棒糖圖案。
霍江南在熾火蒼穹箭射出的瞬間,是滿帶信心的,可是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臉色逐漸蒼白,等到最后看見了安然無恙的徐欽,他終于明白,他輸了,輸?shù)囊凰俊?p>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無法逾越。強(qiáng)的越強(qiáng),弱的越弱,從始至終,從未變過。
“我輸了。”
霍江南輸?shù)男姆诜?,直接就跳下了擂臺,有些心灰意冷的他,直接就離開了云水山。
徐欽也不阻攔,他不是那種喜歡落井下石的人,且這次擂臺也只是切磋比試罷了。
場上所有認(rèn)識霍江南的人,看著霍江南失敗,心灰意冷離去的結(jié)果,都知道,現(xiàn)場估計沒有人能夠擊敗徐欽了。
大宗門出來的弟子,果然與眾不同,非同凡響,筑基二階的修為完全不懼筑基五階的修士。
但是,還有一個人不服,那就是寒冰宗的寒翎,筑基五階的他,本來想靠這次云水池讓自身修為再上一層樓,可是如今來了個黑馬,直接讓他的希望變得近乎渺茫。
他根本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旁邊從未正眼看過他的凌霜玥,竟然一直盯著徐欽觀看,這讓他如何能忍?
“在下寒冰宗寒翎,前來挑戰(zhàn)徐道友,徐道友不知可敢應(yīng)戰(zhàn)?!”
寒翎躍上擂臺,飽含敵意看著徐欽。他要把徐欽打下擂臺,哪怕他趁著徐欽還沒休息落得一個卑鄙之名,他也要如此做。
至于為什么他覺得徐欽會應(yīng)戰(zhàn),是因為,他認(rèn)為,徐欽這種大宗門出身的弟子,是非常自大的,自認(rèn)為可以打敗所有人。
而他,就要教徐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