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友,你是如何巧妙躲過老夫的禁制,進(jìn)到房間中的呢?”
魯伯言的臉色晦暗不定,他將三皇根放在煉丹長老那,并且拿了雷靈石之后,就馬上趕回來了,沒想到唐開放卻進(jìn)了他徒弟的閨房,這叫他如何能忍?
“呃……這個……”唐開放如同僵硬的木頭一樣轉(zhuǎn)過身,看著魯伯言的“和善”的笑容,也跟著笑了笑。
“這個門是你徒弟自己打開的?!碧崎_放實話實說。
“拿上雷靈石給老夫滾!”
唐開放的身影和上品雷靈石從房間飛出,房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閉了,唐開放雖然沒有受到重?fù)?,但還是摔了個屁股跟頭。
“哈哈哈,你這下滿意了?”
劉海歌自然是用神識將唐開放剛才的所作所為盡收眼里,光天化日強闖黃花少女的閨房,還直接上手了,這個世界民風(fēng)可沒像唐開放的名字那樣開放。
“罷了罷了。”
唐開放站起身,把衣衫上的灰塵拍了拍,將上品雷靈石收進(jìn)儲物戒,現(xiàn)在五靈石齊了,他也有和元嬰修士過上一兩招的實力了。
“不過,真的有失憶的穿越者存在嗎?”
唐開放對劉海歌神識傳音,鹿沁沁實在和他前世女友林筱雅,除了性格的差異,容貌上沒有區(qū)別,如果還能看看身體,他還記得林筱雅身上的特別之處的。
“有啊,蔣咿咿就是一個,不過不知道現(xiàn)在恢復(fù)記憶了沒有?!?p> 劉海歌搖頭,他反正不知道唐開放前女友啥樣,但是至少,肯定對唐開放的影響很深,就看唐開放現(xiàn)在的失落樣子,他就知道,唐開放肯定想起了諸多往事。
“走吧,下山了,喝酒去唄?”
劉海歌提議道,這驚雷門畢竟是個陌生門派,待著還是有些不安。
“不?!碧崎_放搖了搖頭,“我打算在這里一直住著了?!?p> “人家的宗門地盤能給你一直住著,你想啥呢?”
劉海歌無語,他們和驚雷門可以說得上就提供藥草線索這一個交情,除此之外和陌生人無疑。
“哪怕是求著,我也要待在這里?!?p> “你!”劉海歌哽住了,“算了,要是別人收留你,我也跟你留下來算了,不過看起來不可能?!?p> 劉海歌想起了魯伯言生氣的嘴臉。
“那我們打個賭吧?”
“什么賭?不用打,要是你可以留在這里,我當(dāng)場就被雷劈!”
“吱呀——”
房門打開,魯伯言陰沉著臉看著唐開放說道:
“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驚雷門,等沁沁傷勢好了,才準(zhǔn)許離去!”
“轟?。 ?p> 在最不缺雷霆的驚雷門,一聲驚雷從天而至,劈向了劉海歌……
……
“紅娘真的太恐怖了。”
邱凌山平靜呼吸,他看著徐欽形同枯槁的臉龐,現(xiàn)在總算了然,原來是被紅娘追殺的,他還以為徐欽是縱欲過度了。
“我……也這么覺得?!?p> 徐欽苦笑,他堂堂一個練氣三階的修士,第一次這么狼狽逃竄,以往有孽神的幫忙,哪次不是開掛打敗對手。
可是化神對手,他要開什么掛才能打得過?無限復(fù)活?想想就好了,那就相當(dāng)于無限死亡。
“紅娘專門追殺我們這些外來修士,自從十幾年前開始,就從未停歇,而且被殺的元嬰修士不在少數(shù)。”
邱凌山帶著追憶的語氣,似是感慨,也是無奈。
“紅娘的分身很多嗎?”
徐欽好奇,畢竟,他無論去哪里都能看到紅娘的紅影子,哪怕是化神修士,就算是追趕也是需要時間的,不可能這么迅速。
“秦國三十六郡,一百四十四個縣,都有她一個分身,你說呢?”
邱凌山也無奈,他在別國是呼風(fēng)喚雨的元嬰大能,沒想到誤入秦國,如今成了過街老鼠。
“難怪每個分身實力都才金丹。”
徐欽暗自點頭,這就完美解釋了為何紅娘會出現(xiàn)在每個地方,而且每天都在做人體實驗。
徐欽想起了秦芝,也不知道遠(yuǎn)在羌縣的秦芝有沒有被他牽連。
“這等妙法說實話,若是紅娘成道,那每個分身必然都有化神實力,那整顆苜蓿星就都是她的了,想稱王稱帝都沒問題了?!?p> 邱凌山感嘆,他不過一個普通散修,修為一般,千年努力上的元嬰境界,紅娘是他所見修士中,功法潛力最大的一個。
“那道友可有離開之法?”
徐欽對紅娘功法有基本了解后,就不想糾結(jié)紅娘的問題了,他就像知道怎么離開秦國,畢竟在這里,他現(xiàn)在連修煉都要小心翼翼。
“唉,沒有?!?p> 邱凌山把身旁土里的苜蓿根扯斷,在整顆苜蓿星,有各種變種的苜蓿,苜蓿星也因此得名。
徐欽看著邱凌山沉默了,他第一次如此迷惑和無奈,修為卡住了,若是到了練氣四階,他肯定能夠橫掃元嬰,同時和化神修士過上幾招,也就可以堪比化元境修士,可惜,突破契機遲遲不來,他也無法尋得。
“孽神,你能給我指條明路嗎?”
徐欽心底詢問孽神的看法,這個古神雖然有些沙雕,但是能力擺在那里。
“我警告你小子,別罵我,我能聽得見的,就算你腦子想那些‘肉體搏擊’運動的畫面,我都能看到。”孽神罵罵咧咧。
徐欽聳了聳肩,他也不在乎,和孽神就像共生關(guān)系,他也習(xí)慣了,孽神雖然對他有影響,可是最近他也用的少了。
“明路嘛……”孽神停頓,“你可以試試從神井那里跳下去。”
“……”
“你是叫我去送死嗎?我才從那里出來的?!?p> 若沒有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絕對不想接近神井,哪怕是化神修士,不借助傳送陣,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縱橫一國,這種詭異之事,他雖然想探究,可那也要保住小命再說。
“那我也沒辦法了,這秦國被大能封鎖了邊境,還蒙蔽了天機,這種能力和修為,哪怕在遠(yuǎn)古,也是能撼動我們古神的一根腳指頭的?!?p> 孽神似是無奈,但這在徐欽聽起來,怎么也像是變相抬高自己。
既然無法,那只能先安定修煉調(diào)整一會兒,紅娘找到此地還需要一些時間,他并不著急。
他扭頭看向?qū)P闹轮镜那窳枭剑瑳Q定再好好套套話,對秦國再一次深入了解。
……
秦芝像往常一樣起床,感覺狀態(tài)良好,她猶如一個機器人一樣,按部就班進(jìn)行洗漱。
待吃完早飯之后,她就準(zhǔn)備去干活了,如今務(wù)農(nóng)的她,每日也算清閑,若不是三個月后要成婚,她實際上還能勉強在秦國活下去,畢竟穩(wěn)定的生活才是她想要。
不過今早稍微有些不同,徐欽的人影她也沒有見到,因為徐欽是仙人,所以她也不糾結(jié),想著應(yīng)該晚上會回來和她言說事情。
她帶著鋤頭荷笠,往耕作的農(nóng)田走去。
一路上,她聽著田壟路邊微弱的蟲鳴,以及樹葉摩挲的聲音,眺望遠(yuǎn)處泛著微光的河水。
這往常的景象,她總覺得有一些地方和平時不同,可卻說不上。
直到她到了田里之后,俯身拔雜草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一對腳印。
若說腳印,因為經(jīng)常有別的農(nóng)民會走過這里,所以平時也很常見,可是平常腳印都是一行,這腳印卻只有一對,而且看起來還很清晰,估計最多一刻鐘前的事情。
秦芝的手驟然停頓了一下,可是她卻把這異常的停頓控制住了,捂著肚子跌坐在泥土上,臉上浮現(xiàn)痛楚的表情,嘴里還一邊嚷嚷:
“唉喲,是不是昨天晚上著涼了,肚子怎么這么痛???”
秦芝右手揉了揉腹部,緩了一小會兒,才又開始干活,期間她還特意放了濁氣,為了掩飾異常的停頓,她借了剛好肚子脹氣,來假裝疼痛。
秦芝于是再次彎腰拔著雜草,她腦海中不停浮現(xiàn)那對腳印的樣子。
那絕對不是農(nóng)民的腳印,在這十里羌縣,尤其是這一片農(nóng)田,干農(nóng)活為了方便大家基本都是光著腳,腳印是有上下起伏的,邊緣沒那么光滑平整,而那對腳印明顯是穿著足靴造成的。
穿足靴的人并不會大早上,在起得最早的農(nóng)民面前來到此地,若說是和心上人幽會,那自然也不會只有一對腳印。
所以這對腳印的出現(xiàn)時非常突兀和不合常理的,這讓一直精明的秦芝直接就有所推測。
但是讓她肯定了推測的是,她在相距幾丈之外的泥地上,又發(fā)現(xiàn)了一對相似的腳印,距離相隔這么遠(yuǎn),秦芝知道了,這是仙人的腳印。
她很有可能被監(jiān)視了,這是唯一的可能性,她才遇到徐欽,秦國就派人來羌縣了,可知徐欽應(yīng)該是暴露了。
她雖然不知道仙人的神通到底如何,可也知道,哪怕仙人再強,也不可能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她一個凡人的身上,現(xiàn)在的羌縣,一定人人都是被懷疑的對象。
她必須要演好這場戲,否則一旦暴露,那么徐欽不一定有事,而她的下場,在詭異的秦國中,一切都是未知且可怕的。
驀然間,秦芝想到了秦歌和婚約,她更加惆悵了,徐欽被發(fā)現(xiàn),這意味著,她最近哪里都去不了,如果徐欽最后沒有拯救她,那么她只能自縊而死,就算有仙人盯著她,她也不相信仙人會一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