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別在這裝傻,我岳父出車禍?zhǔn)悄惆才诺陌桑 眳侮栃沟桌锏卮蠛捌饋?,呂信的瘋狂是他沒有料到的,不過是想讓他回去,竟然用一條人命來做賭注。
“少爺,這只是您的猜測,我可沒承認。”呂信依舊一臉平靜。
“媽的!”
呂陽對著呂信的臉又是一拳,雖然他現(xiàn)在很想直接把這個混蛋打死,可是呂陽心里清楚,眼下可以救江城的唯有呂信一人,哪怕他現(xiàn)在能借到這些手術(shù)費,院方也不可能為江城開刀。
而且,他根本沒有這些錢。
這就是呂信設(shè)下的陷阱,但又是他必須跳下去的陷阱!
呂家要逼他回去,現(xiàn)在是無所不用其極,呂陽能夠承受這一切,但是他決不能讓江臨月受到牽連。
“少爺,您最好趕緊給我一個答復(fù),手術(shù)室里的江城先生可能沒法繼續(xù)等了?!眳涡乓琅f掛著一絲溫和的微笑,他早就算準(zhǔn)了呂陽的反應(yīng)與選擇,呂陽的弱點實在太暴露了,只要關(guān)系到江臨月,呂陽便會屈服。
要是呂陽就這么讓江城去死,呂陽跟江臨月的夫妻關(guān)系鐵定沒了。
呂信知道,呂陽絕不可能這么做。
呂陽很是無奈地笑了笑,沒錯,呂信的猜測是對的,就算這件事不關(guān)系到江臨月,他也絕對不可能棄江城于不顧,畢竟下江城是他的救命恩人!
“趕緊手術(shù)!”呂陽沉聲道,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斬釘截鐵地說道,“要是我岳父今天有個三長兩短,呂家,就都下去陪葬!”
“少爺,您從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便有了呂家的貴族血統(tǒng),如今,您的選擇是十分正確的,放心,呂家還有先生給你的將絕不僅是巨額財產(chǎn)而已!”
呂信完全不在乎呂陽的恐嚇之詞,他說話的時候,頭高高揚起,還帶著絲高傲,呂家可是燕京最負盛名的世家大族,絕非是資產(chǎn)驚人而已,呂家的權(quán)勢絕非常人能想到的。
“正確?”呂陽從牙縫里擠出一個詞,兩眼之中滿是憤恨。
還真是柿子專挑軟的捏,這些年他一直老實本分,從不招惹他人,如今,呂家卻是愈發(fā)囂張了!
呂家那幫人都把呂陽看作是一條哈巴狗,有用的時候?qū)λ姓惺?,沒用的時候便一腳踢開!
可是呂家人沒有料到,哈巴狗被欺負太久也會有脾氣,也想報復(fù)。
這時的呂陽在心中暗下決心,從此以后,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一味退步,他跟呂家,今后必定只有一方能存活!
呂陽必須讓呂國建為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受到懲罰!
“呂家,是你們非要將我逼入絕路的!”
呂信卻并不清楚呂陽的內(nèi)心想法,他將自己提前備好的協(xié)議書掏了出來,滿臉微笑地遞給呂陽:“少爺,這些是老爺送您的禮物,在后面簽名確認,呂家在涼州市的資產(chǎn)將全部劃分到您名下。”
呂陽一臉冷漠地看著呂信,協(xié)議書上羅列著呂家在涼州的各種產(chǎn)業(yè),各類都有,叫人根本看不過來。
就這么隨便一算都有幾百個億!
呂陽這時才明白,呂家作為燕京的首位世家,實力到底有多么可怕。
光在涼州,呂家便有上達百億的資產(chǎn)。
要是全部資產(chǎn)加到一起……
恐怕都能和華國相比較了吧!
呂陽越想便越覺得沉重。
可是眼下情況緊急,他必須答應(yīng),再無選擇。
就算明白這是呂家設(shè)下的陷阱,呂陽也必須往下跳!
呂陽直接接過協(xié)議書,很是果斷地簽字。
“少爺,從今以后,您便是涼州第一富豪了?!眳涡攀肿鹁吹叵騾侮柧瞎?p> “第一富豪?”呂陽冷冷一笑,這件事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他們或許會欣喜若狂,可是呂陽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若非逼不得已,他倒情愿跟江臨月安定下來,好好過尋常夫妻的生活,第一富豪對他而言一文不值。
可是呂家卻不想讓他安定下來。
他簽下協(xié)議書的時候,就意味著他接過了一個定時炸彈,他可能會在任何一個時刻被人殺死。
呂信看著呂陽離開,隨后打給了呂國建。
“先生,少爺同意了?!眳涡攀肿鹁吹卣f道。
“知道了?!眳螄ǖ穆曇舾裢馄届o,他早就料想到了結(jié)果,“這幾天你就留在那邊,幫他掌管涼州的所有產(chǎn)業(yè)?!?p> “知道了,先生!”
“還有,我馬上會讓鬼侍來涼州,保護他的人身安全?!?p> 鬼侍?!
呂信聞言一驚,他沒有料到,呂國建居然要將鬼侍派來護呂陽周全。
不過是個野種,他到底有何價值可以讓呂國建這么重視?
鬼侍是呂家的秘密武器,身手非凡,呂國建之前耗費上百億在國外買下整座島嶼供鬼侍進行特訓(xùn)。
事后他又花重金在各國物色資質(zhì)上佳的孩子進行訓(xùn)練,所有被挑中的孩子都將進行及其嚴格痛苦的特訓(xùn),而且這些孩子的師傅還是武術(shù)極強的大師級人物。
盡管每一年被選中的人有幾千人,但是最后可以成功當(dāng)鬼侍的卻僅僅一人!
因此,呂家的核心力量鬼侍的可怕之處就可見一斑了。
而被人們所傳誦的頂尖高手或是軍隊之王,對于鬼侍而言,卻是微不足道。
呂國建居然會為了呂陽把鬼侍派過來,這令呂信十分意外。
呂信心里很明白,即使是最受呂國建器重的少爺,也不可能值得他派出鬼侍,可是現(xiàn)在呂國建卻為呂陽這樣做了。
呂信感到十分震驚,這讓他意識到,呂陽肯定有重要價值。
而且,這可能會給呂家?guī)砭薮蟮淖兓?p> 在呂信的同意后,江城立即進行了治療,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呂陽見江城已經(jīng)脫離危險,便去醫(yī)院外面打包了幾份早點,薛淑華跟江臨月母女倆一整晚都守在醫(yī)院,這時候肯定很餓。
呂陽買完早擦步伐輕快地走回醫(yī)院,剛剛走到房前打算進去,忽然聽見房內(nèi)薛淑華正在說話。
“臨月,過段時間你爸爸身體恢復(fù)以后,就趕緊和呂陽分開?!?p> “媽,你怎么又說這些話呀,我不可能跟他分開的?!苯R月皺起了眉頭,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不管,這一回你一定要跟呂陽離婚!”薛淑華斬釘截鐵地說道:“臨月,別的事情我都能由著你自己去做選擇,可是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如果你不跟他分開,從此以后,我就不認你了?!?p> 江臨月有些吃驚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她知道,媽媽這一回是下定決心了,雖然之前薛淑華也和江臨月提了很多次,但是她一旦拒絕,便不再提了。
可是這一回,薛淑華卻表現(xiàn)的十分堅決。
“臨月,你也別怪我心狠,你跟呂陽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p> “自打他入贅咱家的時候我就察覺到這一點了,要不是你爸爸一直跟我說呂陽他今后肯定會大有作為,我是絕對不會把你嫁給他的。”
“現(xiàn)在你跟他都結(jié)了三年婚了,你問問你自己,呂陽他有什么成就,他現(xiàn)在就是個送餐員,一個月?lián)嗡酪簿湍敲袋c錢,你真的甘心跟這種人過下去?”
呂陽靜靜地站在外面,薛淑華講的的確是實話,三年來他依舊窩囊,也沒讓江臨月過上好日子。
如今,江臨月是時候做出選擇了,不管江臨月怎么選,呂陽都會答應(yīng),就算她說要分開,他也會二話不說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