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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頂一刀

第二十二章 繡球

禿頂一刀 忘放糖 3760 2019-12-06 20:00:00

  蕭一刀捧起地上的繡球,意味深長仰視樓上的溫靜,繡球拋過來那一瞬間,他感受到那球上淡淡的殺氣。

  糟老頭子曾經(jīng)在月下谷跟蕭何解釋過殺氣這種獨特的東西。

  殺氣指的是殺戮過多的人自身沾有獨特的氣息,一旦動手殺過人的人擁有微量的殺氣。殺氣大小一定程度上取決于被殺戮的人多少,但也不是唯一標(biāo)準(zhǔn),有時候,一些人不殺人也

  擁有恐怖的殺氣,意志力非??植赖娜司褪莻€例子。

  如果一個人殺氣騰騰,僅僅入場就擁有磅礴的殺氣,說明此人殺伐一定不少。

  但做到殺氣外露是無比容易,真正恐怖如斯的,是那些懂得將自己洶涌澎湃的殺氣收斂得無處泄露,那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這種人冷不丁突然在背后捅你一刀,怎么死都不知道,

  這才是真正久經(jīng)沙場的殺手,一個稱職的殺手。懂得收斂氣息,控制好分毫氣息,把握時機給與致命一擊。

  眼下那拋過來的繡球,雖然是極具收斂的殺氣,但還是被敏銳的蕭一刀捕捉到。

  “因缺思廳……溫千金的這球丟得可準(zhǔn),你們小姐也不是你們說的一無是處嘛。對吧?溫千金?!?p>  溫靜莞爾一笑,什么也沒說。

  旁邊的溫家老爺子暴躁跳起來,扇了溫靜一個耳光:“廢物!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今日比武招親勝負(fù)已定,你突然丟什么繡球,這豈不是在丟我溫家的臉,讓外邊笑我溫家言而無信,你讓江湖各路豪杰怎么想我溫家?”

  溫靜沉默了一下,冷漠的臉上毫無血色,眼里有說不清的空洞。

  只是那一抹漠然稍縱即逝,沒人注意到,換而來之是溫靜的晶瑩剔透的淚滴,她淚水漣漣。

  溫靜歇斯底里哭了起來,在場的眾人懵了。

  這比武招親不是說好了嗎?贏者就是溫千金的丈夫,溫家的女婿么?

  怎么突然溫千金丟出個繡球給那個背負(fù)包裹的禿頭少年。

  繡球可是女子看中了意中人才會拋的,拋出去的繡球如同潑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了。那個接住的人必須娶拋繡球的女子,自古以來的習(xí)俗。

  涉及名聲問題,一般富貴人家都不會隨意拋繡球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女婿是那個贏得比武的鐘唧唧還是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亩d頭少年。

  眾人紛紛憤怒起來,對禿頭少年側(cè)目而視。

  “這家伙憑什么得到溫仙子的青睞?!”

  “媽的,鐘唧唧起碼有個還我逼逼拳將我們打服了,這家伙一點都沒本事,就只會打嘴炮?!?p>  “就是,一個禿頭還好意思搶繡球。”

  “為了溫仙子終身幸福,我們代表月亮消滅他!”

  “喂,和尚有本事跟我們打?。课覀兘^不能讓溫仙子慘遭你的毒手吧。”

  鐘唧唧更是生氣青筋凸起,咬牙切齒,憑什么自己打架打得這么辛苦,到手的豬拱手讓人了?還是個靠把嘴的和尚,此人他太痛恨了。

  “臭和尚,跟我打過,不然你別想娶溫靜這個小婊砸。”

  蕭一刀也是好笑起來,這群家伙方才跟鐘唧唧站在對立面,現(xiàn)在立刻就跟鐘唧唧沆瀣一氣,一丘之貉了。

  蕭一刀作掩耳盜鈴之勢,裝作什么都沒聽到說道:“你們干嘛都看著我,莫非我長得太帥了讓你羨慕嫉妒恨?唉,長得太帥真是個煩惱!”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聽不到你們在說什么?我唔唧啊!”

  眾人變本加厲,得寸進(jìn)尺謾罵蕭一刀,而禿頭少年還是無動于衷。

  “哦?原來你們想看我打籃球,ojbk馬上給你們安排?!?p>  眾人罵道:“什么籃球?我們讓你跟我們單挑。”

  蕭一刀立刻脫掉外衣,抓起一旁的路人甲的衣服撕成帶狀。

  蕭一刀身上王霸之氣撲面而來,逼王的光環(huán)閃瞎眾人的狗眼。

  “不要啊,太刺眼了~”

  “涯滅咯,可惡,萬惡的逼王,裝逼光環(huán)恐怖如斯。”

  “這道裝逼的光芒萬丈高,我從未見過逼格如此可怕之人?!?p>  禿頭少年接過繡球,詭異的笑容,向眾人勾了勾手。

  那個禿頭少年,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個球走來了,他來了他來了,他腳踏祥云進(jìn)來了。

  他開始將繡球運于胯下,幾百個回合之后,將胸前轉(zhuǎn)了轉(zhuǎn),從右手運去左手。

  突然,禿頭少年一個華麗的轉(zhuǎn)身,180度轉(zhuǎn)了回來。將球在他的中指的上轉(zhuǎn)了幾個圈圈,繡球突然飛向九萬里蒼穹。

  禿頭少年轉(zhuǎn)過身,扎起了馬步。

  蕭一刀如同蛇般的身軀,不自然45度抖動起來,那崎嶇不平肩膀仿佛在述說著它的哀怨。

  蕭一刀正面縱然一跳,隨著音樂高潮迭起,他身上兩根白色吊帶滑落一根,顯得楚楚動人。

  他的姿勢非常妖嬈,甚至還比原創(chuàng)更加悶騷,最后他雙手比出兩個愛心給眾人。

  “mua啊~”

  眾人皆石化,在風(fēng)中凌亂著。

  溫靜跟鐘唧唧互相點點頭,遞給蕭一刀一個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

  溫家老爺子突然又扇了溫靜一耳光,大聲呵斥她。

  “你看看你丟的繡球,丟出了個什么玩意?你看看這樣的女婿要是入了門,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溫靜低著頭,沒人看得到她臉上的表情。

  鐘唧唧開心笑了起來,溫靜越是痛苦他越開心。這女人以為丟了個繡球給那禿頭就認(rèn)為可以解脫了嗎?

  可笑,天真,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我鐘唧唧這么強,你家老爺子早就看上我,眼下被你破壞了,他難道不生氣?

  眾人看到被扇耳光的溫仙子,滿腔怒火轉(zhuǎn)接到還在mua來mua去的蕭一刀。

  “你這狗賊,害溫仙子被打耳光?!?p>  蕭一刀一聽著實想笑,這些烏合之眾怎么不怪始作俑者溫靜丟繡球給他,他們不過因為怒火無處發(fā)泄找一個看起來弱的人欺負(fù)發(fā)泄怒火罷了。

  溫家老爺子突然將溫靜踹倒在地上,吼道:“你看看這么多人,你隨便扔一個阿貓阿狗,難道不比這個禿驢好嗎?”

  忽然場內(nèi)刮寒冷的大風(fēng),不少圍桌被掀開,甚至有些人褲衩被吹起來。

  蕭一刀身上氣息洶涌澎湃,在場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我平生最討厭別人喊我禿驢!”

  “本來我沒打算在這個地方逗留,都是一群弱唧,還以為能看到尊者在此處。”

  “結(jié)果倒好了,你家千金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直接丟了個繡球過來,不知溫千金是有何用意?”

  溫家老爺子一聽生氣,敢情自家女兒難道真的是喜歡上這禿驢?他還想給溫靜一耳光。突兀,一陣恐怖的殺氣將溫老爺子籠罩起來讓他不敢動。而他背后墻上有一根筷子鑲嵌入墻

  壁中,那筷子上散發(fā)蒸汽。

  溫家老爺子嚇得整個人都呆了,不敢說話。

  “我雖然不喜歡被溫千金利用,不過我也不喜歡別人當(dāng)著我面打女人,因為很聒噪。”

  蕭一刀的眼神盯著溫家老爺子。

  明明相隔甚遠(yuǎn),溫家老爺子能感覺這禿驢眼神帶有一把刀,一把銳利的刀,若是動一下能把他殺死。

  蕭一刀松了松筋骨,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他掏了掏耳朵對著擂臺上的鐘唧唧,慵懶地說道:“剛剛你一直嚷嚷讓我跟你打,現(xiàn)在我便跟你打?!?p>  猶如驚雷一般,蕭一刀的身影消失了,轉(zhuǎn)瞬出現(xiàn)在擂臺上,他嘴邊叼起一個唧腿骨。

  鐘唧唧瞬間蒙了,眼前這個禿頭做了什么事,說完話的一瞬間就從他的視線消失飛到他的對立面。

  這家伙是用了什么戲法不成?現(xiàn)在靠戲法來恐嚇我鐘唧唧?沒門。

  眾人皆驚,不知方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鐘唧唧冷笑:“臭和尚,你方才莫非變了什么戲法不成,能瞬間轉(zhuǎn)移來了擂臺上,還有這嘴里骨頭怎么來的?告訴你,你靠戲法這種旁門左道是贏不了我的?!?p>  蕭一刀也不惱怒,覺得好笑將唧腿骨吐了出來:“我要是說我方才在那一瞬間去溫府兩里外的客棧里偷了個唧腿,你信嗎?”

  未等鐘唧唧反駁,反倒是臺下的眾人冷嘲熱諷起來。

  “就憑你這個光頭?笑死人?!?p>  “說大話也得看誰,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子。鐘唧唧一個還我逼逼拳都沒你這么厲害?”

  “還瞬間去兩里外客棧偷唧腿,你偷你媽的唧腿呢!”

  “媽的,一個辣唧還在這里吹水,吹得我都快信了。”

  蕭一刀突然背過身來,眼睛盯著這群烏合之眾。

  “有沒有人說過你們很聒噪,就像攪屎棍那樣很煩人?我跟他說話,輪得到你們插嘴?螻蟻!”

  言罷,忽然蒼穹烏黑起來,雷霆萬鈞。

  緊接著,臺下眾人一瞬間都下跪在地上,也不知什么東西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

  眾人不知這禿頭少年具體做了什么,但是有一股力量強行將他們壓得跪下,如同君臨天下的氣勢。

  眾人再看禿頭少年,冷汗都嚇出來了,只有他們知道剛剛看了什么。

  他們在這個禿頭少年身上看到一只面目猙獰的紅眼惡鬼。惡鬼被無數(shù)條鎖鏈穿膛而過,它尖利細(xì)長的牙齒里,還有不少鬼魂首級停駐在那。它血紅的舌頭長的不可思議,舌頭上的

  唾液垂涎在地上。

  這紅眼惡鬼對著禿頭少年阿諛奉承,禿頭少年撫摸著惡鬼的頭。

  若不是這禿頭少年套住這猙獰惡鬼,眾人毫無疑問下一秒被吃掉

  眾人害怕不敢說話,嘴唇抖動著,心中低語:“惡鬼!惡鬼!”

  鐘唧唧一臉茫然看著臺下下跪的眾人,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都朝著這禿頭少年下跪,就連他那些師弟也不例外。

  這禿頭少年戲法如此可怕,看來得萬分小心。

  “臭和尚,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旁門左道的邪法,讓這些人對你這樣。但是我很強,強到你這些戲法一無是處。”

  蕭一刀尋思一會兒,點頭敷衍道:“那你很棒棒?!?p>  “哼,多說無益,拔雕吧?!辩娺筮蟀纬鲎约簞χ捯坏叮樕蠠o比凝重。

  眾人怪異看著鐘唧唧,害怕地退開擂臺一米遠(yuǎn)。

  鐘唧唧察覺到不對,補充道:“說錯,拔刀吧。”

  “拔刀?用不上?!?p>  “狂妄!待會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逍遙劍閣外門第一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也差不多,你盡管上。我后面這兩把刀不能隨便拔,拔了出來可是要見血的。”

  “狂妄之極,都這個份上盡逞口舌之力,不怕折了舌頭。待會莫要怪我殘忍?!?p>  “不會的,你盡管上,我要是折了舌頭我倒著拉粑粑。”

  鐘唧唧正想反駁,卻見蕭一刀取下背部包裹著的兩把刀。

  蕭一刀隨手將雙刀丟在擂臺下一處空白地上。

  頓時地面上迎來地震,而放置雙刀的空白處地方凹陷成一個不見底的洞,灰塵太多差點讓那些下跪的人嗝屁。

  眾人一看,大吃一斤灰塵,嚇屎寶寶了,這禿頭少年到底何許人也,怎么這兩把刀重量如此嚇人。

  鐘唧唧一看,眼珠子都掉出來了,震撼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良久小聲逼逼一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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