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間,在蕭滿和王夢石的帶動下,四個人的話題非常愉快,而蕭滿和王夢石的和諧也無意間讓司徒垚和凌曉蕓之間的CP感更足了一些,似乎都在慢慢接受著這種設(shè)定。
“下午你們有什么計劃嘛?”臨近尾聲司徒垚問道。
“還沒?!笔挐M轉(zhuǎn)過頭對王夢石說:“要不去鎮(zhèn)上看個電影?!?p> “下周就考試了,你都學會啦?”王夢石溫柔地潑了盆冷水。
“我下午去圖書館,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司徒垚說到。這還真不是做樣子,他最近還真有點削發(fā)明志發(fā)奮圖強的意味。
“好呀,一起去呀?!痹诤褪挐M使了個眼色之后,王夢石說到。
“我看情況吧。”凌曉蕓有些猶豫。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愛學習,即便沒有佳人相伴,圖書館還是要去的?;氐綄嬍衣晕⑿菡环?,一點剛過,還在午后犯困的蕭滿就被司徒垚拉到了圖書館,當然很快王夢石也來到圖書館。
看到王夢石是一個人出現(xiàn),司徒垚不禁有些失落,但是又有些慶幸,倒是可以安心學習,不用顧忌形象了。
化工學院的高等數(shù)學是數(shù)學一(考研數(shù)學分為數(shù)學一、二、三,大致對應理科、工科和其他需要高數(shù)的學科),期中考試要考極限、導數(shù)、微分和積分中換元法之前的內(nèi)容。
這些東西雖然司徒垚高中都自行學習過,但是也只是知道原理,能夠解決最基本的應用問題。這一次遇到這么海量的相關(guān)題目,倒真有一點如魚得水的感覺,找到了高三刷題的狀態(tài)。
全心投入的司徒垚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困意上涌,便直接趴在了一沓厚厚的草稿紙上準備瞇一會兒。
對面的王夢石和蕭滿看著司徒垚這種學習狀態(tài)和效率,才覺得司徒垚所謂的九十分不是一紙空談,似乎還真是個學霸。
呼~呼~睡夢中的司徒垚似乎聽到有人在打呼嚕。
“老三!老三!”蕭滿一邊推搡著司徒垚一邊小聲叫著。
“司徒垚慢慢從夢中驚醒,呼嚕聲也漸漸消失,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呼嚕聲就是自己的!連忙直起身來向四周投來異樣眼光的同學抱以歉意的目光。
當司徒垚尷尬地環(huán)顧四周時才發(fā)現(xiàn),凌曉蕓竟然就坐在自己旁邊。司徒垚最后一點困意也被一掃而空。趕忙收拾面前流了些口水的草稿紙,一不小心還碰倒了凌曉蕓的水杯,又一聲巨響再次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司徒垚這毛手毛腳的樣子讓蕭滿忍不住笑出聲來。
司徒垚這里終于再次平復下來,司徒垚卻再也做不進去題。
“你什么時候來的?”司徒垚拿出一張草稿紙,在上面盡可能工工整整地寫了一行字,還把小學期間學習的頓筆什么的書法技巧都用上了,仔細斟酌再三,遞到凌曉蕓面前
“兩個人有什么悄悄話還傳紙條?!蓖鯄羰趯γ嬉荒槹素缘卣f到。
然而凌曉蕓只是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就在紙上寫到:“看你睡覺半個多小時啦?!?p> 雖然知道凌曉蕓不會不理自己,但是看到凌曉蕓傳來的紙條,司徒垚還是長出一口氣,凌曉蕓的字雖然沒有書法大家那種抑揚頓挫,但是小女生那種雋秀的字跡,倒是符合她精致小公主的形象。
于是司徒垚開啟了練字之旅。
“真是尷尬。。偷個懶還被抓了個現(xiàn)行。”
“我一進門就看到你們,全圖書館只有你趴著。”凌曉蕓在后面還手動畫了一個偷笑的表情。
“。。。。嗯!我就是怕你找不到我們!”司徒垚也手動畫了一個斜眼笑的表情,這大概是司徒垚唯一能畫出的表情包。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一次凌曉蕓畫了一個撅嘴哼哼的表情。
“因為我知道你愛學習!/酷,PS:雖然我不會畫這個表情,但是拼表情包不能輸/奮斗”司徒垚只能用“/”來代替畫表情了。
“我贏啦!”凌曉蕓又畫了一個耶的手勢。
“你說的y=x+1/x(x>0)”司徒垚靈機一動寫了一個函數(shù)解析式。
“?”凌曉蕓果然不明白司徒垚要表達什么。
“你畫一下這個函數(shù)的圖像。”司徒垚故弄玄虛。
“數(shù)學好的人真討厭!”過了一會兒,凌曉蕓傳回來一句話。(這個函數(shù)的圖像就是一個對勾狀。)
“你期中考試準備的怎么樣了?/正經(jīng)臉”
“我們上海這邊高中沒講過導數(shù)什么的,幾乎都聽不懂?!绷钑允|的文字里都透露著深深的無奈。
“要么土老師給你講講?/嘚瑟臉”
“我能學會么?”凌曉蕓顯然對自己沒什么信心,又或者對司徒垚的水平不夠相信。
“試試看咯,沒有學不會的學生,只有講不好的老師,你肯定可以的!”司徒垚又努力畫了一個“四不像”的加油表情,卻讓凌曉蕓笑得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那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你先把第7頁的課后習題1-3的第4題的(2)(5)(6)嘗試一下,分別參考第4頁的例2、例3和第5頁的例4。”司徒垚在來大學報到之前,就已經(jīng)在家當了一個暑假的家教,論講課還是有一點心得的。這一次當然不是隨便說說,倒真準備給她講一遍,也檢驗一下自己的掌握程度。
“來真噠?”凌曉蕓看到司徒垚的長篇大論,有些驚訝到。
“什么來真的?”蕭滿已經(jīng)從對面投過來了猥瑣得到眼神。
“當然,男人說話要算話的嘛?!彼就綀愖匀徊粫ダ硎挐M,對著凌曉蕓說話的時候眉毛還輕輕挑了一下。
“加油試試看,比葫蘆畫瓢,題目怎么寫,你就怎么寫,很簡單,你可以的!”看到凌曉蕓有些猶豫于,司徒垚回饋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但是不同的人對數(shù)字的敏感程度可能本就不相同。顯然凌曉蕓就是不敏感的那一類。過了一會兒可憐巴巴地遞過來草稿紙,司徒垚接過來看了看,上面的三道題都只寫了一兩行。再看凌曉蕓此時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么厲害呢!第一次自力更生寫這些題吧。如果每道題十分的話,三十分至少也會有二十分。”司徒垚說得很篤定。
“真的假的?”凌曉蕓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比較清晰的。
“真的,騙你又沒有獎勵,大學和中學的要求又不一樣,中學的過程一定要準確,大學沒必要那么確切的,因為改卷子的助教老師也不一定看得懂,寫得差不多就可以啦!”司徒垚說到最后,自己都被逗樂了。
“鬼才信你呢!”凌曉蕓說著還犟了犟鼻子。
“你怕蟲子嗎?”司徒垚突然正色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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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土土
傳紙條的情節(jié)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現(xiàn)如今的學生之間了。 就像書信、明信片,都在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而被逐漸取代。 但是能夠在同一張紙上寫上兩個人的筆跡,這本身就是一副浪漫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