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這么多了,現(xiàn)在救小主子要緊。”成正說到,“這筆賬,回奉京再給他們算?!闭f完三人收起短槍,向歸蜓峰的石窟洞口行進(jìn)。
再次走進(jìn)洞口,成正就說:“隨時保持警惕,他們既然可以進(jìn)來,保不準(zhǔn)就在洞內(nèi)還留有后手?!?p> 三人皆左手秉燭,右手執(zhí)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直到走到了壁畫處,才慢慢地放松下來。
“行了行了,那些輻弓,一看就個個都是榆木腦袋,不會應(yīng)變,沒有什么后手了?!背睾普f到。
成正也稍稍展顏,松了一口氣,說到:“看來以后主子的日子,是不好過了……”
“總有一天,我要那賤人,死在我的絕天槍之下?!背睾普f到。
“主子天性純良,靠著仁義和寬懷才延攬了這么多內(nèi)臣,還有我們這群誓死要保衛(wèi)他的人,一定不能讓那賤人得逞?!背烧氐健?p> 三人在石窟內(nèi)繼續(xù)向前走著,歸蜓峰石窟長約三百丈,石窟內(nèi)皆是惟妙惟肖、筆力雄渾的上成壁畫和篆刻。慶嘉帝五年,大批畫工、書道名家在此地聚集,在此地鑿石繪彩,一幅幅大慶的云山蒼蒼、江水泱泱的壯麗畫卷,在這個絕密的石窟上出現(xiàn),石窟中彩繪壁畫有近千幅,書道篆刻數(shù)萬卷,而這一切,至今都鮮有人知。
石窟上的畫作在火把的掩映下顯得精致絕美,讓人流連忘返。
進(jìn)了石窟,成正感覺身體已沒有那么發(fā)涼。池浩和民越都是第一次來這座石窟,看到這么多色彩明艷、美不勝收的壁畫,都驚呆了。
民越用火把照著墻上的壁畫,用手去摸了摸,立馬被成正拉了回來。“這些壁畫都是維教的圣物,豈容你隨意觸碰?!背烧f到。
民越嘟囔著嘴,說到:“噢,正哥,這些都是誰畫的嗎?”
“這些啊,都是大慶的珍寶?!背烧f到,“當(dāng)年大慶的名家們,都跟著主子們來到寒川,不到一年,思鄉(xiāng)之情難忍,就經(jīng)常來這茫茫隔壁上向西眺望,他們害怕這輩子都回不去了,所以就把大慶的美景、風(fēng)物還有名作都呈現(xiàn)在了這石壁上?!?p> “正哥,這都畫的是什么啊?”池浩指著其中一副說到。
“這是江廬的夏蓮千葉圖,你們看這畫上的蓮葉,足足有一千多片?!背烧氐健?p> “真是盛景啊,原來大慶還有這般風(fēng)致絕景?!泵裨交氐?。
“這夏蓮千葉圖,可是大慶第一圖。你上面的荷花跟荷葉,分別是用蓮湖珍珠和彌山孔雀石研制的色料,再繪上去的,聽說千年不腐?!背烧f到。
“千年不腐?我可不信?!泵裨交氐剑罢缒憔统栋?,反正我們都活不了這么久……”
“誒,你還真別說,以后你的子子孫孫跟你現(xiàn)在看到的,一樣一樣。”
池浩走進(jìn)了畫幅,仔細(xì)端詳著荷葉,說到:“正哥,這荷葉的綠看上去真讓人心曠神怡,感覺跟真的荷葉一樣啊?!?p> “這是畫工田雨懿經(jīng)過七天七夜,從孔雀石身上研磨出來的石綠色,這幅畫從粉本到最后的成品,他一共花了兩個月。”成正說到。
“不止是荷葉啊。”民越湊近,雙眼已經(jīng)瞪圓了,“你們看這上面的小蜻蜓,這才我手指尖這么大,這翅紋也琢得好細(xì)致,這個田什么……還真厲害!”
“田雨懿?!背烧氐健?p> “他也在奉京的宮里當(dāng)差嗎?”民越問到。
“我聽說以前是主子的御用畫工,這圖也是主子讓他畫的,但是據(jù)說畫完這幅之后就人間蒸發(fā)了……”
“那這《夏蓮千葉圖》,豈不是他的絕跡?”池浩說。
成正點了點頭,“天妒良木啊?!?p> “正哥,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池浩問到。
成正向前走了一步,說:“江廬有一湖名曰蓮湖,不知你們的長輩有沒有跟你們說過,這夏蓮千葉的美景,就是在這蓮湖中的。蓮湖煙波浩渺,碧波萬頃,湖心荷花密布,到了夏日,蓮湖上由于生長的荷葉太多,都無法通船。”成正說到,“據(jù)說這畫中還有一個秘密,就是與田雨懿失蹤有關(guān),誰能破解這個秘密,誰就能解他的失蹤之迷了?!?p> “這人都失蹤了,怎么還留了個秘密?”池浩說到。
“管他呢,咱這要是滅了大齊,回到咱家,我可是要見識見識這夏蓮千葉的盛景?!泵裨綄χ烧f到。
成正望向民越,“你先給我安心學(xué)好《青鳥馴集》吧,以后經(jīng)天衛(wèi)有用得上你的時候?!?p> “那正哥,咱可說定了,我們打回了大慶,你第一個要帶我去蓮湖看看。”民越說到,“唉正哥,那江廬的姑娘是不是也很秀美啊……”
還沒等民越說完,成正就舉著火把往前走了,“大慶的姑娘,都美著呢,只是現(xiàn)在還輪不到你?!背烧f到,留給民越一個孤單的背影。
“快走吧!”池浩對民越說到。
民越又望向那幅夏蓮千葉圖,說到:“江廬的姑娘,你們一定要等小爺我回來?!彪S后跟對著成正說,“哎!正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