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到了馬球場入口,崗哨官兵一看是簫碧蕓,立馬下跪迎接,并將簫碧蕓和秦天安排到了的馬功閣,馬功閣在觀賽席的正中央,是看球賽最佳的位置,也是所有皇親貴胄、朝廷要員觀賽的區(qū)域,從馬功閣往兩邊延伸開來,整個馬球場已經人聲鼎沸,坐了逾四千人。
進了馬功閣后,簫碧蕓看到閣內已坐了數人,席幕一開,一個侍從道“安宴公主到!”
見是簫碧蕓,眾人皆起身拱手:“安宴公主萬福!”
簫碧蕓莊正說到,“今日我代皇舅督戰(zhàn),見證此馬球盛會?!?p> “齊王英武!”眾人屈膝下跪。
“免禮了各位,回座吧?!焙嵄淌|回到。
黃門侍從領著簫碧蕓和秦天來到了最前方的茶臺上,兩人并排坐下。
后方的朝廷要員們開始竊竊私語:“今日可算是見著稀奇了,這位一來,恐怕局面對勢威營不利啊?!?p> “是啊,再怎么著,她都說代齊王督戰(zhàn)了,勢威營肯定不能使全力啊。”
“你看她旁邊那個,那不是列義廷的秦天嗎?”
“是啊,進了馬功閣還系著紅頭巾,不這明擺著給勢威營臉色看嗎?”
“我看現(xiàn)在最尷尬的,怕是勢威營的那位袁家主帥了……”
簫碧蕓右側坐著的,乃勢威營主帥、武都二品統(tǒng)領袁浩然,雖然已年過半年,頭部已有華發(fā),但此時他依然身披鐵甲,腰間系黃帶,頭部系黃巾,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他眼睛盯著前方,道:“在這非常時刻,安宴公主還有閑情來看馬球賽……不知家父可還安好?!?p> “有勞袁主帥操心了,家父一切安好?!焙嵄淌|端起茶碗,淡淡地啜了一口。
其實相比簫碧蕓,更讓袁浩然覺得不自在的,是坐在她旁邊的秦天,袁浩然身知他出身非一般,所從之事非一般,如今卻在這馬球場碰上,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秦公子也喜歡看馬球?”袁浩然試探地問到。
秦天拿起茶臺上的一個蜜桔,一邊剝一邊說:“恩?!鼻靥斐粤艘话旯?,吐出一粒白籽,道:“哦,我只喜歡看烈武營的球。”
“那以前怎么從來不見秦公子來這球場?”
“哦,我都坐那一邊的?!鼻靥熘赶蜃筮叺钠矫裼^賽席,“坐這里很不自在,喊都不能喊?!?p> “今年的前序戰(zhàn),烈武營九陣只贏六陣,而勢威營九陣贏八陣,看來今日這勝負早已見分曉啊?!?p> 簫碧蕓是頭一次來這馬球場,對賽規(guī)制度皆不太了解,此時只能低著頭喝茶。
“前序戰(zhàn)兩隊不是打平了嗎?怎么就見分曉了?”秦天回到。
“可前序戰(zhàn),武凌可沒有上場?!痹迫粨嶂约旱你y須,接著道:“沒上場都能戰(zhàn)平,這上了場,我軍必贏。”
“武凌不行,我昨天來看了你們的演練,他應該是戍邊過久,球感不行?!鼻靥炖^續(xù)吃著蜜桔,若無其事地說著。
“你……”袁浩然被秦天這番話氣得皺起了眉頭。
突然球場戰(zhàn)鼓響起,三陣后,兩列身著黑衣的狼號手出現(xiàn)在戰(zhàn)馬入口出對立而站,他們向天空吹起狼號,發(fā)出高吭而急促的轟鳴。
兩列球手騎著戰(zhàn)馬依次進場,武烈營著紅黑戰(zhàn)服,勢威營著黃白戰(zhàn)服。按照禮制,如果馬功閣內,有皇親貴胄,所有球員,皆須朝拜。
戰(zhàn)馬在馬功閣前停下,兩隊球員全部下馬,二十四人并排跪于簫碧蕓前。
“安宴公主萬福!”
看到球員都下跪了,所有民眾都朝向了馬功閣,跟著下跪,道:“安宴公主萬福。”
簫碧蕓起身,走下茶臺,道:“妾身今日代齊王督戰(zhàn),賞諸位精湛球藝。馬球賽爭奪虎冠頭彩,乃是我武都軍中傳統(tǒng),今日俞遠帳下烈武將士,袁浩然帳下勢威營將士,經九陣前序戰(zhàn),披荊斬棘來到最終戰(zhàn),望眾將士今日揮馬揚勢,展大齊軍威。今日無論誰最終取勝,本宮均為其戴上銀虎頭冠!”
民眾歡呼雀躍,戰(zhàn)鼓再度擂響。所有人都在等著這場,武都城內最精彩的大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