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你的爹娘姓甚名誰?”
“我爹名喚岳和,我娘名喚王素君?!痹澜裎欀迹@然不太愿意回答。
“對!沒錯,是叫岳和!錯不了了!哈哈哈哈哈,終于找到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岳今也開始不耐煩了,他問了這么多,也該讓他來問問了。
“你聽好了,接下來我要說的話絕無半句虛言?!?p> “有話快說?!?p> “你不是你爹娘親生,你也不叫岳今。你姓洛,名承朗。而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甭灏叉?zhèn)緩緩地開口道,萬年不變的冷漠臉終于有了一絲松動。
“一派胡言!我由我爹娘一手帶大,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你休想騙我!”
“我沒有騙你,你膀臂上的刺青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岳今愣住了,他這刺青自小便有了,可爹娘卻從未和他說過刺青的來源和意義。
“這刺青是我東萊皇室的標(biāo)志,而你的父親岳和原是我的心腹。”
說及此,洛安鎮(zhèn)的思緒慢慢飄遠(yuǎn),開始一點一滴地回憶起當(dāng)年之事。
“當(dāng)年,攝政王洛安邦勾結(jié)朝臣犯上作亂,朝堂震蕩。朕不得已命當(dāng)時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岳和將你送去如今的天歷,那兒是和平地帶,沒有戰(zhàn)爭,也沒有殺戮”。
“將你送走雖是不得已而為之,但那種情況之下,卻也是最好的辦法?!?p> “不,我不相信,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若你不相信,你盡可以回去問你爹?!甭灏叉?zhèn)蹙眉道。
“回去?被你們抓到這來,我還能回去嗎?”
“你是朕的兒子,是東萊的二皇子,也就是他們的主子,自然來去自由,不受約束?!?p> “不,不會的?!痹澜衩嫔弦黄瑨暝?,嘴上不肯相信,心里卻是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
“朗兒,父皇知道你心里怪朕,但朕也是迫不得已。若有其他辦法,父皇又怎會舍得將你遠(yuǎn)送他鄉(xiāng)呢?”說及此時,洛安鎮(zhèn)剛硬的臉上多了一絲柔情和一縷父愛的光輝。
“住口!你不許這樣叫我!我叫岳今,不是你說的什么洛承朗!我的父親只有一個,但不是你!以前不是你,以后也不會是你!”
“朗兒,你怎可如此和父皇說話?”洛安鎮(zhèn)也急了,這些年養(yǎng)成的帝王之威瞬間釋放出來。
“父皇老了,這東萊江山日后必是要傳到你的手上的。”
“呵呵,你會放棄一個從小看到大的兒子,而去選擇一個生活在敵國多年的兒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況且,那幫大臣們能答應(yīng)?”岳今冷笑著,越說越不信。
“朕自有方法讓他們閉嘴!”
“哦?你的辦法是將他們都?xì)⒐鈫???p> “朗兒你何出此言?朕又不是那無情嗜血之人!”洛安鎮(zhèn)只覺心頭憋著一團(tuán)火,換作是別人,恐怕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難道那么多士兵不是你們殺的?那么多人吶,都死在你們的刀下!他們有什么錯!你們?yōu)楹稳绱藲埲???p> “朗兒,成大事者,殺戮在所難免。你日后為人君便會明白了。”
“我對為人君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想回天歷,做回我的王爺?!?p> “朗兒你——太叫朕失望了!不過,即便如此,朕也會傳位于你。因為唯有你,才配做東萊的君主!”
“你現(xiàn)在只是還不明白這皇位的珍貴,當(dāng)初你皇叔費盡心思想得到它,不是沒有道理的。”
“即便這皇位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但我志不在此,多說無用。”
“沒關(guān)系,總有一日,朕相信你會愿意的。因為沒有人可以抵制住它的誘惑?!痹S是常年作為一個上位者的緣故,他有些一股迷之自信。
“還有,你怪朕沒關(guān)系。自從天歷發(fā)生戰(zhàn)亂,你沒了消息后,你母后日夜思念你,常常以淚洗面。你可以怪朕,不理朕,但你母親那兒,朕希望你能抽時間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