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說著,轉回屋里找他爸媽去了。
這一去過了兩三分鐘,竟然不見任何動靜。
突然,只聽那屋里傳出林禹的大聲叫喚:“向遠寧,你快進來,快幫我看看我爸媽怎么了?”
叫喚聲中還夾帶著哭腔。
向遠寧聞言一驚。
他先前就覺得很疑惑,按理說土肥圓鬧出這么大動靜,林禹家養(yǎng)的豬啊什么的都躁動不安起來,怎么林禹他爸媽睡在里面一點反應都沒有?睡覺睡到狂雷都打不動的人,說實話他還真沒見過。
這下聽林禹叫喚,知道里面肯定是出事了。
向遠寧趕忙抱著土肥圓幾下就沖進農莊,奔到林禹爸媽的房間里面。
只見一對中年夫婦靜靜躺在床上,是林禹的爸媽。
林禹則在一旁推著叫喚著他爸媽,然而床上的二人卻仍是一動不動。
“快,快,看看我爸媽怎么了?”林禹急得眼淚直往外奔。
“叔叔,阿姨。”向遠寧也朝著床上二人叫喚了兩聲。
但仍然是宛如石沉大海。
“怎么樣?我爸媽怎么了?”林禹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向遠寧被問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咋知道你爸媽怎么了?我又不是醫(yī)生,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就是叫不醒了唄。
林禹見向遠寧不發(fā)言語,情急之下由悲轉憤,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狗剛才一頓鬧騰,把我爸媽嚇......嚇暈過去啦!”
林禹本來打算說“嚇死”的,但他又怕自己一語成讖,萬一沒嚇死的話,被自己說死了咋辦?
向遠寧聽著就來氣了,這瓷碰得特么我給一百分,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會在睡夢中被嚇暈的,不應該是被嚇醒的嗎?
“冷靜一點!淡定!不要亂猜測,先打120吧。”向遠寧按捺住脾氣勸慰到。
“對對,打120急救。”林禹顫抖著說道,又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120。
但市醫(yī)院接線員說農莊那邊很遠,救護車過去得半個多小時。
這情勢就有點嚴重了,要等到救護車到來,不知道林禹的爸媽是否依然健在,真是讓人糟心?。?p> 林禹掛了電話,又馬上頭腦不清楚地說道:“向遠寧,幫個忙,咱們一人背一個,送我爸媽去醫(yī)院吧。”
向遠寧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咱倆一人背一個那也走不快啊,估計也得半個小時才能到醫(yī)院?!?p> “那怎么辦啊?”林禹一聲哀嚎之后,馬上又轉眼瞪著土肥圓,指責到:“都是你養(yǎng)的這只死狗,害得我爸媽......”
向遠寧還真是被林禹完美的碰瓷技術搞到沒脾氣。你爸媽昏迷不醒關土肥圓個啥事?也有可能是你老爸家庭作業(yè)交得太多也說不定呢......
不過,眼下不是亂發(fā)脾氣的時候,得想辦法解決問題。
向遠寧撫了撫土肥圓,突然想到了醫(yī)療是輔助系的活兒,接著又想到了舒雯和李芳芳。
舒雯那邊前幾天聊天開車剛剛翻過,事故還不知該怎么處理呢!再加上現在大半夜的,真的不太好意思叫她過來。
那就叫李芳芳吧。
向遠寧暗自忖度了一番,點了點頭說道:“林禹你先別急,我叫班珠李芳芳過來看看,她是輔助系的?!?p> “好,好,快點快點!”林禹連連叫道。
向遠寧拿出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那邊李芳芳接到電話就開罵:“向毒舌,大半夜的不睡覺干嘛?”
“額......”向遠寧看了一眼林禹說道:“咱們班上林禹同學的爸媽突然昏迷不醒的,不知道是什么狀況,總之很緊急,很嚴重,打了電話問救護車,到這要半個小時,實在沒辦法,只有請你火速快過來看看?!?p> “他家在哪?”李芳芳那邊極不情愿地問道。
“郊區(qū)黃田鋪村悅來風味農莊?!?p> “知道了?!?p> 電話掛斷,向遠寧也暗暗舒了一口氣,還好認識個把輔助系的人,對急救很有用。
十多分鐘后,李芳芳拿著一個小醫(yī)藥箱趕到。
她來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摸了一把土肥圓。
叮!來自李芳芳的寵溺值+288。
向遠寧和林禹都是一臉黑透,人命關天呢,她還有心思擼狗。
然后,李芳芳這才將林禹的爸媽細細作檢查。
檢查完之后,又發(fā)動了醫(yī)療技能,將衍力直透林禹爸媽的心臟。
初步護理完成之后,李芳芳一臉凝重,額頭冒汗。
她帶著忌憚之色看了林禹一眼,突然一把拉住向遠寧,將向遠寧飛快地拖了出去。
“干什么?叫你來看病的,拉我出來干嘛?”向遠寧沒有好臉色地說道。
然而李芳芳卻不看他,而是看向站在門口一臉懵逼的林禹,說道:“林禹你先別過來,你爸媽是進化單元嚴重受損?!?p> 林禹聽了渾身一顫,隨即問道:“我爸媽進化單元受損跟我有關嗎?”
這時向遠寧突然一臉驚愕地問道:“難道林禹吸入了掠奪性靈氣,把本屬于他爸媽的靈氣給掠奪了?”
“有可能?!崩罘挤嫁D而謹慎地對林禹說道:“林禹,你先將體內的衍力全力運行一下,看看是否有異常?”
林禹趕忙依言將體內的衍力運行到巔峰狀態(tài),起初很平穩(wěn),誰知過了一會兒,只覺得心口仿佛有小蟲在蠕動,瘙癢無比,又過了一會兒,只覺得仿佛有針在刺,痛苦不已。
頓時,林禹衍力一斷,一把抱住農莊的一根門柱,身子蜷曲著慘嚎起來。
“林禹他怎么了?”向遠寧看得暗暗驚心。
“看樣子是吸入了掠奪性靈氣。”李芳芳嚴肅地說道。
向遠寧感到疑惑,問道:“吸入了掠奪性靈氣的話,整個人不應該是很平靜的嗎?哪有像林禹這么痛苦的?”
李芳芳說道:“如果是睡夢中吸入了掠奪性靈氣,那整個人就是很平靜的狀態(tài)。但要是清醒的狀態(tài)下吸入并與掠奪性靈氣發(fā)生反應,那整個人就會很痛苦很煎熬?!?p> 向遠寧“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林禹現在已經是不住地慘叫,那木頭門柱已深深印上了他的指印,突然,他又是一下張口咬在了那門柱上。
咔的一下,竟被他咬下一大塊木頭來。
尼瑪,林禹這是喪尸附體的節(jié)奏啊,居然啃起木頭來了!
向遠寧看得暗暗心驚。
接著又是咔咔幾聲,林禹手中的那根木頭竟然被他啃了一圈出來,而他的牙齒卻完好無損。
連土肥圓看了都不禁嚶嚀了一聲,表示自嘆不如。
向遠寧估摸再這么下去,那根門柱就等于林禹手中的一根甘蔗或者雞腿了。
當下趕忙說道:“芳芳,林禹這么痛苦,有什么方法幫他一下?”
李芳芳聞言只是搖搖頭,不說話,一雙眼睛盯著林禹不敢放。
“哈哈,力量......”
突然,林禹停止了啃咬木頭,仰起頭,仿佛餓狼一般瘋狂,口水橫流。
“哈哈,我要力量......”林禹突然又是饑渴而殘忍地叫道,整個人仿佛已經喪失了神志。
見狀,向遠寧不禁看了看懷中的土肥圓,倒吸了一口寒氣。
尼瑪,這不就是土肥圓暴走前的癥狀嗎?
看來土肥圓的暴走的原因,就是它體內的掠奪性靈氣作怪??!
“嗖!”
便在這時,只見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一閃而至,背對著向遠寧和李芳芳,平靜地站在林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