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怎么建?”蓋亞重復(fù)著祝光晞的話,實在無法理解話題到底是怎么從生死信賴跳躍到建設(shè)問題的,這兩樣?xùn)|西根本就不在同一維度里,思想的高度也完全不一樣。
這是當(dāng)他傻子耍?還是真的大智若愚,看淡生死?
然而他肯定不會想到祝光晞只是想要擺脫套路而已,再糾結(jié)這么悲痛沉重的劇情真的沒必要,她一個菜雞改變不了世界。觀點擺出來,她就一咸魚的命。
“是啊,你有什么想法?我想要在田邊弄一個儲糧倉,這樣順便打通地下室,方便低溫冷藏?!弊9鈺劗?dāng)然不管蓋亞的疑惑,按照自己的想法推進對話的效率。
開玩笑,要是真讓蓋亞把話題又繞回去了她還演不演了?不演可能會被弄死,演她自己也覺得太假。雖說那都是實話吧,可是說起來總有一種莫名的假,就是那種剽竊古早小說臺詞的假,還有剽竊乙女游戲女主臺詞的假,甚至很可能把自己塑造成大愛無疆的圣母女性。
所以說真的沒必要,她又不是這種人,話說過一遍就夠了。真要立人設(shè)她還是想要好好地立一個獨立的理科女生的人設(shè),最好手握十來篇SCI的那種,學(xué)術(shù)大牛誰不想當(dāng)。
“我覺得不行?!鄙w亞非常嫌棄地咋舌,他這算是看懂了祝光晞是想要強行改變話題,在他面前敢于這樣做的還是第一個!答非所問,沉默應(yīng)對,目無尊敬,還妄圖讓他屈尊降貴地勞作!
“這次本尊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下次可別想再這么簡單地岔開話題?!鄙w亞從王座上站起來,邁步走向祝光晞所在的地方。
他的衣服不愧是高級制品,久坐也不會產(chǎn)生任何褶皺,細碎精致的綠色飄帶自然垂落,眼看就能發(fā)現(xiàn)是比絲綢更加柔順的材質(zhì),輕盈單薄,給他增添了難以言喻的美感。
祝光晞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從一大早產(chǎn)生爭執(zhí)到現(xiàn)在也沒過多久,蓋亞怎么就換了衣服,還直接打開了品如的衣柜,這也太騷了吧!原本就是那種很讓人難以形容的接近古希臘風(fēng)格的衣服搭配,現(xiàn)在就更加難以形容了,這就算是語文老師還活著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服裝搭配。
本來就是白色跟綠色的混搭,現(xiàn)在多了不少這些飄逸的綠色緞帶,還有一些棕色的裝飾品,奢華是奢華,但她真的看不懂。無法理解這些清新脫俗的時尚搭配,她果然是沒有藝術(shù)細胞的。[你們喜歡就好.jpg][我常常覺得自己不夠變態(tài)而無法融入.jpg]
蓋亞是實力詮釋了什么叫“臉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估計他什么也不穿都可以看出他神圣美好尊貴的良好品質(zhì),其他人就只能是變態(tài)吧……
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服裝被瘋狂diss,蓋亞看到祝光晞呆住的模樣只覺得是自己的氣魄終于鎮(zhèn)住這個無知的小姑娘,對他毫無敬意的小姑娘終于知道了懼怕敬畏為何物。
“這就怕了?看來那只狐貍也沒讓你有多少長進。”蓋亞顯然心情很好,他對這樣的事實十分滿意。
他伸出手,揪著祝光晞的后頸提了起來,那動作就跟抓貓一樣,完全不關(guān)心貓的感受,只管他自己抓得順手。祝光晞還沒來得及掙扎抗議,他揮動翅膀,下一秒就站在了農(nóng)田附近,懸浮在半空中距離地面半米的位置。
不等祝光晞有心理準(zhǔn)備,一到達目的地立刻松手,祝光晞只能從半米空中掉落在泥地里,他倒是有一種報復(fù)的心態(tài),俯視著露出的笑容別提有多么燦爛。要是忽略一切的前情提要,他這個笑容就可以作為經(jīng)典模板安放在各大神憫世人的劇情中。
“……”祝光晞憤懣地爬起來,咬牙記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待會見到凜夜怎么收拾你!你逃不掉了,小本本上全是你的名字!
“抬起頭來,小丫頭。本尊就勉為其難地教育教育你,你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天真?!鄙w亞沒有降落到地面上,他的翅膀隨意地?fù)]動著,只求保持在空中,沒有特意維持著同樣的高度,在地面上看來就像只無頭蒼蠅那樣亂竄。
簡直神煩,新仇舊恨加起來,祝光晞只想找個大型電蠅拍把他拍下來,看他還得意個什么勁!
“你們辛苦挖掘的地面河直接貫穿農(nóng)田,但這不代表山里本來就沒有地下河。你想要一個干燥低溫的空間,在這附近是絕無可能的?!鄙w亞說著右手用力一揮,農(nóng)田旁邊的一塊土地里猛然穿出一根尖銳的木頭,上面帶著泥土。
祝光晞看到蓋亞神氣地暗示她靠近去看看,她只能在心中再給蓋亞記上一筆,默不作聲地看看那根木頭有什么問題。木頭本身沒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泥土,這些泥土是濕潤的,就像被剛澆透了水。
當(dāng)初挖樹根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附近的泥土竟會這么濕,正常情況下這樣的土壤根本種不了植物,在這種田里種下的植物都會因為水分過多而腐壞的。當(dāng)時的土地明明就是濕度適宜的,而且需要每天澆水,不然她也不會說要開挖河道的。
不對?地下河正常情況不會在這么表面的地方啊,先不說地勢平坦海拔較低的地方,她印象中地下河上面還壓著幾種巖層才對的。就算真的有地下河在這附近,被這根木頭穿出來的泥土也不會這么濕吧?
看著祝光晞?wù)痼@的表情,蓋亞也開始得意起來,那一副等待夸獎的模樣越發(fā)難以掩飾,他顯然是在顯擺地解釋著:“這座山都在我的掌控之下,為了你的農(nóng)田水分充足我把地下河都移到這邊農(nóng)田下方來了,即使不用澆水你的農(nóng)作物也不會干旱而死。懂得為何我說這附近建不了地下室了吧?!?p> “感謝本尊吧,小姑娘!”
感謝個屁!原來都是你干的好事!這不旱死都快澇死了!祝光晞現(xiàn)在是真生氣了,雞的事反正有替補可以不管,現(xiàn)在田下面這么多水讓她怎么辦!
“我離開山的這段時間里,你就干了這個?”祝光晞拼命勸自己別氣別氣,不能跟文盲生氣,不能跟傻逼斗氣。她表情已經(jīng)忍耐到扭曲,緊握著拳頭就想好好把蓋亞打一頓。
熊孩子調(diào)皮老不好,都是寵的,打一頓就好,一頓不行就多來幾頓,總有好的!
“這可是花費了本尊大功夫的!還不快感謝本尊!”蓋亞明顯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顯然對祝光晞這樣墨跡很不滿意。
“你傻嗎!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木屬性的,你知道植物生長規(guī)律嗎!不旱死還能澇死的啊!現(xiàn)在田里的東西都快淹死了!快把你的地下河打哪來搬回哪里去!”
忍不住就不忍了,真的好氣哦!祝光晞瞪著蓋亞,那憤怒得前所未有的可怕表情讓蓋亞無言以對,他甚至都忘了要為自己辯解,呆愣在了原地。
氣在頭上的祝光晞一邊罵一邊給蓋亞灌輸植物學(xué)基礎(chǔ)知識,蓋亞只能憋屈地聽著說教把地下河全部都搬回原來該在的地方。
蓋亞:我好委屈哦,我哪知道這么多,哪里有我哪里植物就能蓬勃生長,關(guān)我屁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