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別看
見營地里的人著召集的差不多了,齊修又補充道道:“把上次俘虜南陵的全部帶上,當靶子去。”他的語氣極其自信,絲毫沒有半點心虛,將士自然也沒有過多懷疑,點點頭,招手命人帶來了王強等人。
幾人被鞭打的傷痕累累,王強還不服氣的掙扎了兩下。齊修一手持韁繩,一手持寶劍招呼眾人出發(fā),突然回過頭道“你們先前往支援,留十人運送這南陵俘虜”。將士連連道是。
于是齊修就帶著這大隊人馬奔往前線。
等他們留下一屁股煙塵的時候,一旁躥出程晗暖等人,利索的殺掉了這剩余的北陵軍,解開了王強等人身上的繩索,幾人上馬先行回程。
程晗暖同李都尉留在最后,他們一人點燃了一個黑火藥就往軍營里丟。齊修聽到身后的爆炸聲后,忙勒馬回頭,大喊道,你們繼續(xù)前往我回去看看。
也不知是這些將士護主心切還是太過于信任持有令牌的齊修,竟無條件聽他指揮。齊修輕而易舉地便同二人匯合。
本以為還有一場惡戰(zhàn)的眾人,順利回了流沙城。
此時兩軍正在不遠處僵持。
當北陵軍正想揮臂高呼向前時,司馬瑜勾唇一笑,抬手名后面的弓箭手高舉弓弩,他們已經(jīng)搭好了弓箭,上面捆著的正式程晗暖等人包好的黑火藥,張都尉躍上了戰(zhàn)車。
他們靜待北陵的先行兵的距離慢慢靠近,當后面的騎兵和弓箭手進去射程之后,張都尉便將手上的戰(zhàn)旗一招。
弓箭手身側(cè)有人持香,幫著他們點燃,拉弓,射箭,一群人一氣呵成,訓練有素,箭頭直指炮灰后的騎兵和弓箭手。
一聲聲爆炸,在北陵軍中開出了一朵朵血花。
程晗暖嬌眉一簇,遠遠聽聞這爆炸聲竟有些不忍,但戰(zhàn)爭就是這么殘忍。
這幾聲爆炸聲可把對面的北陵軍嚇壞了。不等司徒秋發(fā)號施令,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不敢向前。
司徒秋愣住了,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居然有這么大的殺傷力。此時,身后也趕來了一幫人,正是被齊修支走的幾人。
司徒秋看到他們,自然很快反應過來了,營地恐怕也...即使心知肚明,可他氣勢卻絲毫不弱,對著司馬瑜放下狠話,才收兵回營。
南陵迎來了一次大勝仗,絲毫沒有損失,就讓北陵退兵。
司馬瑜鳳眼一挑,直接將程晗暖等人升為少尉,當夜給眾士兵加餐,流沙城中一片歡聲笑語,仿佛明日便可卸甲歸家。
另一邊的司徒秋怎么可能就這樣輕言放棄。
他聚集了經(jīng)營人馬,也模仿南陵的偷襲行徑,悄悄聚集在流沙城門口,當站崗的視為發(fā)現(xiàn)端倪時,北陵軍已經(jīng)開始撞擊流沙城的大門了。
“咚咚咚”的撞擊聲從城樓下傳來,宴會廳中的人都趕忙起身,急著去拿兵器,正在吃飯的程晗暖也懵了,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拉著不緊不慢的元洲就去會議廳了。
會議廳中臉上寫著著急和擔心的人站了大多數(shù),但元洲和司馬瑜帶來的都尉神色卻是絲毫不慌。
主位上的司馬瑜手指平靜地敲擊著桌面。廳里有人想開口,卻被張都尉一個眼神制止了。
突然聽見城門外“轟”的一聲爆炸聲,司馬瑜唇角勾起,接連著又聽到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等司徒瑜帶人出去視察情況時,這城外遍地都是北陵軍的破碎的身軀和哀嚎。襯這冬日的大風,顯得更為滲人。
程晗暖正想探頭去看,卻被人從身后捂住了雙眼。她用雙手向拿開擋在眼前的大手,那人卻強硬的掰過程晗暖得身子,才松開了手,程晗暖睜眼一看,原來是元洲。
“別看”說罷他又捂上了程晗暖的眼,程晗暖掙扎了幾番也沒結(jié)果也就乖乖的認了。直到跟著眾人回了城里,關上了城門,元洲才松手。
司馬瑜笑道:“大家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北娙穗m不知什么時候給北陵設下的陷阱,但對于這次的勝利都顯得極為興奮。
夜里,程晗暖躺在溫暖的被窩里卻怎么也睡不著。她側(cè)躺朝向元洲“司徒瑜早就知道,北陵今晚會來攻城,所以設下了陷阱,你也知道對嗎?”
床上的元洲微卷的睫毛輕顫,睜開了流轉(zhuǎn)的星空,他也側(cè)過身子,就這么看著程晗暖。
“嗯”他的灼熱目光看得程晗暖的臉有些發(fā)紅,程晗暖翻過身子躺平。
“他們死了不少人把...”
“戰(zhàn)爭不就這樣嗎”
“那這北陵就不會來了嗎?”
“恩,北陵損傷慘重,短時間內(nèi)不會來攻城了。”他們這夜說了不少話。
經(jīng)過昨日一戰(zhàn),北陵軍損傷慘重,已連夜退回。
清晨,眾人又一次聚集在了議會廳中,廳里跪著的即是元洲和黃達捕來的俘虜,這也是他們的籌碼,黃達得意洋洋的瞥了程晗暖一眼。
別看那日床上的是一瘦弱男子和一壯漢,但實際上他們帶回來的瘦弱男子,才是那一營帳真正的主將,他雙手被捆在身后,眼中充盈著淚水,真是我見猶憐。果然人不可貌相,可他們也確實都是實打?qū)嵉乃就郊易訉O。二人被捆住手腳捂住了嘴,因此他們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司馬瑜手下有一校尉站出來道:“此二子均為北陵司徒鋒之孫侄?!彼抉R瑜挑了挑眉,原來是偏房,怪不得這么沒用。北陵雖然退兵,但仍賊心不死,司徒家族人眾多,這幾個偏房根本動搖不了他們北陵軍的根基,要讓他們退回除非用他們倆...他眼角頓時溢出精光。
“你們可以說說你們有什么價值”司馬瑜對著二人開口道,又看向一旁的校尉,校尉便心領神會的上前拔下了捂在他們嘴里的布條,嬌弱男子不由得咳了兩聲,眼中充滿了嗔怒和責怪。身側(cè)的壯漢怒目直視眾人,狠狠地“呸”了一口,又被校尉一腳踹倒在地。
司馬瑜將單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有頻率的敲擊著桌面,溫柔地笑了笑“脾氣別這么暴躁,我有意放你回去,你還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