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城主府演武場,昨天參加比試的人陸續(xù)到來,在城樓上,葉家主早早的就坐在那里。
等他看到顧填海來到時,站起身來,對顧填海一抱拳,笑呵呵的說道,“顧兄,你可算來啦,快請坐!”葉狂此時連稱呼都從顧家主變成了顧兄,讓顧填海錯愕不已。
“葉家主,你這是……”顧填海奇怪的問道。
“誒,我這不是想著你我兄弟二人一直操勞族中事務(wù),平日里缺少交流,好不容易趁此機會,那當然要交流下感情不是么!”葉狂理所當然的說道。
“正,正是,正是……”顧填海反倒被弄得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鐘絕寐和納蘭德疑惑的看向了對方,心中各自盤算著。
“葉狂對顧填海的態(tài)度,不像是詩兒所說的單因為易天的緣故,一定還有其他不對的地方!總之,今晚就去一探究竟!”納蘭德心中想到。
“葉狂今天竟然如此反常,難道真是他與顧填海要密謀些什么?看來今天晚上自己是非去不可了!”鐘絕寐心中想到。
不一會兒,斷空閣的長老也來到,三大家主和城主起身,迎接斷空閣長老。
顧依和易天也來到演武場上,此時參加比試的人也全都到齊了。主持比試的斷空閣弟子說道,“今天的第一場比試,由張三對戰(zhàn)葉哲!”
演武場上的易天聽到葉哲和張三的名字,略微來了興趣,他很好奇張三練氣八重的修為,能否戰(zhàn)勝煉氣巔峰的葉哲。
兩人一上場,葉哲就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今天一上來,就遇到了個路人甲,真是沒意思!”
張三聽后,略微皺眉,“俺很強,不要小看俺!”
“好好好,那你就先上吧,看看你到底有多強!”葉哲伸了個懶腰,完全沒把這個在他心目中就是個路人甲的張三放在眼里,說不定連他叫什么都沒記住。
張三聽后,手持三節(jié)棍,在身前耍了個棍花,猛的向葉哲的腦袋上輪去,正在瞇著眼睛抻胳膊的葉哲感受到腦袋邊上傳來的罡風,眼睛瞪大,就地一滾,算是躲過了張三的一擊,不過卻顯得極其狼狽。張三得勢不饒人,三節(jié)棍帶動空氣,周圍響起了陣陣破風聲,又是一棍,對著葉哲輪去,產(chǎn)生了一道棍影滯留在空中,在地上還未起身的葉哲無奈只能向一旁滾去,原來的地面上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躲過這次攻擊的葉哲沒有在做任何停留,直接和張三拉開了距離,葉哲喘著粗氣,“好吧,我承認我是小看你了,但你別指望能夠贏我,境界上的差距可不是那么容易彌補的!”
張三沒說話,拎著三節(jié)棍又向葉哲沖去。
“哼,半月風刃舞!”葉哲在原地旋轉(zhuǎn)起來,在其周身產(chǎn)生了一道龍卷風,不斷的飛射出半月形的風刃,短時間內(nèi),整個演武場中心,全都刮著這種半月形的風刃,從四面八方向張三刮去。張三見狀,將三節(jié)棍在周身揮舞起來,風刃刮在三節(jié)棍上,響起了“乒乓”聲。風刃越來越多,布滿了演武場中心的空間,三節(jié)棍的棍速也越來越快,不一會兒,三節(jié)棍在張三的周圍產(chǎn)生了密密麻麻的虛影,就快要看不到棍子的存在了,演武場上,除了已經(jīng)聽不真切的乒乓聲,再無任何聲音了,似乎都被兩人的打斗驚掉了下巴。易天盯著那個三節(jié)棍好一會兒,微微驚嘆了一聲,以他的實力竟然快要看不到三節(jié)棍的實體了,可見三節(jié)棍此時快到了何種地步!
龍卷風中的葉哲心中更是無比震驚,他的這招半月風刃舞在同階之中都少有人能毫發(fā)無損,這個張三才煉氣八重,竟然能夠?qū)沟挠稳杏杏?!但在葉哲的心中,不允許自己輸給這個無名之輩,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對策。對了,自己境界比他高,靈氣比他充裕,那就直接耗死他!打定了注意,葉哲的半月風刃舞繼續(xù)運轉(zhuǎn),風刃只增不減,場上一瞬間就僵持了起來。
演武場周圍,易天看出了葉哲的打算。旁邊的顧依說道,“太厲害了吧,這個張三竟然能和葉哲對抗到這種程度,真希望他最后能贏啊,一定能驚掉一群人的下巴!”
“可惜,他贏不了啊!”易天說道。
旁邊的顧依不服氣道,“那也不一定啊,張三現(xiàn)在可是連武技都沒用呢,如果用了武技說不定能贏呢!”
“那就等著看吧,修為上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彌補的!”易天說完,就看向了演武場中。
演武場上的張三也看出了葉哲的打算,在張三的周身上升起了靈氣,這是三節(jié)棍上覆蓋的靈氣,在高速旋轉(zhuǎn)下,看上去就像是在身邊升起的靈氣。場上的人都看向了張三,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張三使用武技。
“風雷棍影!”張三大喝一聲,旋轉(zhuǎn)的三節(jié)棍上分離出由風和雷組成的三節(jié)棍虛影,旋轉(zhuǎn)著向龍卷風中的葉哲砸去,風與雷交織,速度和威力無與倫比。在龍卷風中的葉哲見狀,心中的震驚更是加強了幾分,當即放棄了半月風刃舞,使用出了防御武技。
“風旋盾!”在葉哲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層風盾,正是葉哲第一次出場時使用的防御武技,風雷棍影砸在了風旋盾上,不停地旋轉(zhuǎn)。一時間,竟又一次僵持了下來。天空上的風刃已經(jīng)消失了,張三手里的三節(jié)棍卻還沒停下來。
“風雷棍影!”再次用出風雷棍影,風和雷交織而成的三節(jié)棍,不斷向葉哲砸去,但都被一一抵擋了下來。
演武場周圍,易天瞇著眼睛,看向了葉哲的風旋盾,頓時看出了名堂。風旋盾上,風力不斷向四周擴散,風雷棍影上的靈氣也不斷的被風削弱,向著四周擴散。這樣下去,風雷棍影遲早會被消耗殆盡,在看張三,此時已經(jīng)不斷的喘著粗去,看上去疲憊不堪。
“三節(jié)棍在剛才的高速旋轉(zhuǎn)下,對靈氣的消耗非常巨大,張三的靈氣就快用沒了!”易天心中想到。葉哲也看出了這一點,在風雷棍影被削弱到一定程度時,葉哲直接破開張三的攻勢,使用出了一種強橫的武技。
“天風斬!”葉哲手臂上甩出旋風斬擊,張三見狀,三節(jié)棍在身前耍了一個棍花,拿著三節(jié)棍向斬擊砸去。
見到這一幕,易天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張三輸了……”
“這一場,葉哲勝!”躺在演武場上的張三,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自己雖然沒受什么傷,但是靈氣卻以用沒了,無法再戰(zhàn)。易天旁邊的顧依愣住了,竟然真如易天所說。
葉哲向著張三走去,來到了張三的身前,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張三!”張三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葉哲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張三會叫張三,但還是說道,“張三么?我記住你了!”葉哲說完,眼睛不自主的向場外的易天看去,“你難道也會這么強么!”葉哲心中暗道。
“淳哥?”易天在心里對易淳說道。
“干嘛?”
“我上次跟你說的武技的事,你看……”易天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他現(xiàn)在常用的攻擊武技,只有火靈掌,顯得非常單調(diào),看到別人在場上“嗖嗖”的用各種武技,他實在眼饞的很啊!
“急什么!火靈掌研究透了再說吧!”易淳對易天說道。
“火靈掌?我早就研究透了??!”易天說道。
“個屁!我跟你說過火靈掌是玄階高級的武技吧!要是它只有你用出來的那點威力,可就真的奇了怪了!”易淳不屑的說道。
“什么!”易天很驚訝,“配上靈氣控火的火靈掌,威力已經(jīng)很強了,難道還沒有到極限么!”
“聽好了!火靈掌之所以能配的上玄階高級的稱號,在于它的功能性很強。它可以是攻擊武技,也可以是防御武技,用靈氣控火包圍火靈掌環(huán)繞自身,那就是火盾!你甚至可以用火靈掌制造出橫穿天際的火龍!其威力是現(xiàn)在的你遠遠不能想象的!而你現(xiàn)在只是能把火靈掌開發(fā)出遠程攻擊罷了!”易淳說道。
“如此說來,這本火靈掌豈不是只有在煉藥師的手里才能發(fā)揮出玄階高級的實力么?”易天說道。
“沒錯,這就是我專門自創(chuàng)的武技!”易淳得意洋洋的說道。
聽易淳這么說,易天心中又一次對火靈掌有了興趣,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試試淳哥說的火盾了!
場上的葉哲和張三已經(jīng)下場,“下一場,由納蘭詩對戰(zhàn)鐘無心!”
城樓上的顧,葉,納蘭三人聽到后紛紛看向了鐘絕寐,納蘭德開口問道,“鐘家主,這鐘無心可是你鐘家的人么?怎么以前從未聽說過!”
“呵呵,諸位,是這樣的,無心是我的親生女兒,在她還不會走路的時候,我?guī)еチ艘巴饪达L景,只有我們父女二人,誰知路上竟然殺出了一伙匪盜,我被他們困住,無奈之下只能將無心放置在草叢里,期望不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終于,我鐘家的護衛(wèi)到來,將這一伙匪盜趕盡殺絕,我再去草叢當中尋無心時,卻尋不到了!那段時間,我一度悲痛欲絕,不斷派人尋找,卻杳無音信。直到兩年前,有人說在野外發(fā)現(xiàn)了無心的痕跡,我便再次出去尋找,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原來,無心當時被一頭妖狼銜去,并撫養(yǎng)長大,還學會了妖狼的功法!這么多年來,并未將修為落下,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因為剛尋到無心時,她還野性未收,說出去有失體面,直到最近,她才有了一些家族千金的姿態(tài),所以才讓無心出現(xiàn)在了公眾的視野面前?!辩娊^寐說道。
旁邊的幾人聽到后頓時唏噓不已,就連斷空閣的長老也對鐘無心產(chǎn)生了很大的興趣,說是想要見識一下這位狼女。這讓鐘絕寐總算有了被關(guān)注的感覺,頓時心情大好。
演武場上,納蘭詩和鐘無心上場,一上來,納蘭詩就對鐘無心施展了魅功,辟谷境之下,除了易天以外,她對自己的魅功還是很有自信的。
“哼,少來這些無聊的把戲,比起精神上的迷惑,姑奶奶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納蘭詩的魅功對鐘無心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讓納蘭詩對自己的魅功頭一次產(chǎn)生了懷疑。
隨后,納蘭詩就有了一種在黑夜的荒野中被一頭狼盯住的感覺,渾身不由得戰(zhàn)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