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師叔,他……是否有消息了?”
張若昕面容緊張的看著沐陽子,臉上掛滿了憂慮,早已沒有了剛才那份天真爛漫的笑容,似乎這才是她真正的表情。
“昕兒,他已經(jīng)走了七年,你也打聽了他七年,或許他不會再回來了!你……也該放下了!”
沐陽子輕聲一嘆,那份憂慮似乎在二人之間回蕩著。
張若昕低下頭,難過的說道:“就是說,他還是沒有消息對嗎?”
沐陽子提起手中的酒壺,向著嘴中猛灌一口,身上的酒氣散發(fā)而出,沐陽子輕聲言道:“凈心洞可是青云觀的禁地,不是你我可以輕易踏足的,我去不了凈心洞,打聽他的消息更是比登天還難!我想他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他也絕對不會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了!昕兒何必如此重的執(zhí)念???”
“或許是因為我執(zhí)念太重了吧!盡管我知道七年前的那一別可能是永別,但我還是不希望再也見不到面了!”
張若昕愁容不展,仰起頭看向了沐陽子,繼續(xù)說道:“小師叔,要不然我們?nèi)デ笄髱熥?,讓我去凈心洞看一眼吧!哪怕只有一眼也行!?p> 沐陽子再次輕輕嘆了一口氣,難過的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凈心洞被師尊禁足了整整五十年,別說你,就連我都沒有去過那里!凈心洞這個字眼萬萬不可在師尊面前提起,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為什么?那為什么還要把孤鳴哥哥送去凈心洞,難道青云觀真的就容不下他嗎?”張若昕眼含淚光,快要哭泣的言語道。
一聽此話,沐陽子立刻臉色嚇得蒼白,對著張若昕輕聲說道:“昕兒!這樣的話可莫要再說了!青云觀人多口雜,說多了可不好!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好!那你跟我來吧!”
說話間,沐陽子緩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而張若昕也緊隨其后,隨著沐陽子的腳步進入了房間之中。
房間格外的簡陋,只有一張陳舊的桌子幾把古舊的木椅。
沐陽子輕輕關(guān)上房門,扭頭看著坐在木椅上的張若昕無奈的輕聲一嘆,只見沐陽子愁容滿面,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張若昕則急切的問道:“小師叔,你到底要說些什么?”
沐陽子搖了搖頭,言語道:“如今你也是大姑娘了,我想有些事情如果不說你會糾結(jié)一輩子的!這些話也是師祖在鳴兒離開青云觀兩年之后,告訴我的!他希望我保守這個秘密,如今我愿意告訴你,希望你也可以替我保守這個秘密,記住萬萬不得做傻事!”
“好啦!小師叔你快說吧!啰啰嗦嗦急死我了!”
張若昕面容焦急的看著沐陽子,但沐陽子這一臉憂愁的表情卻也已經(jīng)說明了接下來要說事情的重要性。
沐陽子看著張若昕,猶猶豫豫不知如何開口!沐陽子輕聲一嘆,緊咬著牙根硬著頭皮說道:“其實鳴兒并不是被青云觀驅(qū)逐!而是師祖為了保全鳴兒才用的方法而已!你可知這凈心洞里究竟有什么東西?”
張若昕搖了搖頭,好奇心爆棚的她直勾勾的看著沐陽子,“小師叔哪里到底有什么?有什么嗎?你快說嗎?就別賣關(guān)子了!”
沐陽子眼珠一轉(zhuǎn),笑瞇瞇的說道:“那個……總之師尊說過,只要鳴兒好好待在凈心洞他就不會有危險的!而且你也知道,鳴兒不是凡人,待在凈心洞也肯定特別安全,你這丫頭你別不放心了!”
張若昕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小師叔你不是沒去過凈心洞嗎?而且爺爺也不讓隨便提起,爺爺怎么會跟你說這些???”
沐陽子立刻冷汗直冒,咽了咽口水,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可能是師尊知道昕兒難過,而師叔我那有和昕兒關(guān)系好,所以告訴我讓我轉(zhuǎn)告昕兒,省的昕兒難過吧!”
張若昕微微一笑,轉(zhuǎn)而有變得苦悶說道:“好啦!小師叔我知道你是為了逗我開心,你就別裝了!或許爺爺早就把孤鳴哥哥給忘了吧!”
沐陽子也立刻收斂了笑容,緩緩走到張若昕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難過的說道:“昕兒,你也不要太難過,鳴兒都已經(jīng)離開這么久了,沒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可能他也會想昕兒的,說不定那一天他就回來了呢!總之,昕兒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養(yǎng)的白白胖胖,讓自己過得好一些,省的鳴兒回來看到昕兒,又該責(zé)怪我們了!”
張若昕強擠出一絲笑容,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向門口走出,嘴里喃喃自語道:“或許,我真的應(yīng)該放下了,都過去七年了,他……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吧!小師叔,這七年辛苦你了!”
話音剛落,張若昕推門而出,而沐陽子看著張若昕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沐陽子也分外難過的說道:“昕兒……或許鳴兒永遠是你心里的結(jié)吧!七年了,竟然都過去七年了,也不知道鳴兒是生是死!可憐這些有心之人苦苦的等待??!”
沐陽子提起手中的酒壺向著嘴中又是一口猛灌,愛酒之人滿堂皆是,酒雖辛辣,卻依舊掩蓋不了心中的苦楚,或許這世間的因果,真的需要有人來償還吧!
風(fēng)吹動窗外的風(fēng)景,日光照耀在天地之間,這里似乎有著世間最美的景色,只是那些欣賞風(fēng)景的人,已經(jīng)不再喜歡這樣的風(fēng)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