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聯(lián)邦某軍部秘密實驗室中,一名面相陰沉的軍裝男子站在透明的隔離墻后默默的注視著里面被封存在一罐罐墨綠色液體中的人體。
身旁一名研究員在手中的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就在這時,一名黑衣的聯(lián)邦探員從一旁急沖沖的走到了這名軍裝男子的身邊耳語了些什么。
在聽完這名探員的話,這名軍裝男子臉上掠過一抹思索的神色,緊接著輕聲道:“已經(jīng)找到那個逃跑的實驗品了嗎?還在一架飛機上失控了?!?p> 撫摸著下巴猶豫了片刻,這名軍裝男子朝著一旁的研究員吩咐道:“馬利克那個家伙的特異者克隆進展聽說已經(jīng)有了新的突破,我們這里也不能慢了,實驗的進度要加快一些?!?p> “是。”
最后看了一眼玻璃墻內(nèi)的實驗體,這名將軍離開了這處研究基地。
“想辦法找到那個失控的實驗體,它的不死性讓它難以死去,不需要帶它回來,我們的目的僅僅只是讓另外兩個聯(lián)邦無法得到有關(guān)它的一點資料。”
在研究基地外,這名將軍對身旁為他打傘的聯(lián)邦探員說道,緊接著這名將軍腦袋微微一偏輕聲問道。
“關(guān)于從拉帕努伊島上得到的復(fù)蘇技術(shù)有沒有進一步的突破?!?p> “還沒有先生,那名逃跑的實驗體已經(jīng)是我們能做出來的最完美的形態(tài)了,而實驗基地中那些幾乎完全按照那逃跑的實驗體所復(fù)刻出來的實驗體估計也沒有辦法再進一步加強。”
聯(lián)邦探員神情凝重的回答道。
“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了,這關(guān)乎到最后資源和權(quán)利的分配問題,不能出一點差錯?!?p> 這名將軍輕輕一嘆,在聯(lián)邦探員的跟隨之下沒入這片磅礴的大雨之中。
。。。。。。
飛機之上,閃耀的雷霆之下,劉長空的身形沉重的從飛機頭部處爬了起來,看了一眼面前從出現(xiàn)裂紋的玻璃中隱約顯露出來的駕駛員臉上的驚慌失措的神色。
劉長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身形伴隨著破空之音向著那頭怪物主動的沖了上去。
這頭怪物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人形的模樣,但卻依然保持著相當(dāng)高程度的智慧,幾次劉長空想將其一起拖下飛機的念頭都沒有實現(xiàn),無論是在力量上還是在速度上自己都完全處于弱勢的地位。
反而要不是有瑪雅的幫助,劉長空此時都已經(jīng)可能反而從這萬丈高空之上墜下。
濃烈的黑煙從飛機的兩翼剛剛升起便被撲滅在大雨之中,雷霆閃爍之下這架飛機在大雨之中顯得更加的遙遙欲墜了起來。
不夠快,體內(nèi)的躁動與空虛之感愈發(fā)的強烈,淡淡的赤紅覆蓋上劉長空的雙眸,整個人在飛機的頂部都仿佛化作了一道道殘影,腳下更是應(yīng)為快速移動而帶出了道道猙獰的痕跡。
不夠強,看著自己的攻擊在面前的怪物身軀上造成的傷勢仿佛在雨水的抹除之下就消失不見了一般頓時讓劉長空想起了那頭自己當(dāng)初遇到的第一頭惡魔。
那瞬間修復(fù)的不死性,比起自己身體中的愈合性高出了數(shù)倍不止。
嘶嚎之中,劉長空的雙眸微微一縮,走神了!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劉長空的身形再次被這頭怪物擊退,身形徑直的從飛機邊緣飛出,伴隨著一道湛藍色的鎖鏈貫穿機艙壁,劉長空握著雷霆化作的鎖鏈再次將身形拉了上來。
重新站在飛機頂上,劉長空的身形突然一塌,強烈的暈眩感從腦袋中襲來。
“先生,不能再這么下去了,高速移動的飛機上無法通過您手中的鑰匙將瑪雅的方界同步在這里?!?p> 嘔!
一口淤血噴出,劉長空的身形剛想動便被壓制而下,趴在飛機上印出一個破裂的人形痕跡的同時,這架愈發(fā)殘破的飛機也重重一墜,顯得更加難以負荷了起來。
“接手飛機的駕駛權(quán)限,無論聯(lián)邦給他們建議的什么救援方案,現(xiàn)在往大海中迫降!”
沒有辦法拖住這頭怪物了,面對還有些距離的指定救援地點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
“是的,先生?!?p> 重重的殘影在劉長空的視線之中疊加浮現(xiàn),但瑪雅的幫助依舊烙印在劉長空的深處,千鈞一發(fā)之際,尖銳的手爪貫穿了劉長空剛剛趴著的地方。
飛機開始傾瀉,向著漆黑的云層中緩緩沒入。
不遠處,機尾之上,劉長空站立佝僂著,就仿佛脫離水的魚兒一般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重重的喘息著,無神的臉龐之上那雙眸中,一抹瘋狂正在無形的醞釀。
咔嚓,耀眼的閃電照亮了這片天地,也照亮了位于飛機之上的劉長空和怪物,明亮的光芒消失的那一瞬,這頭怪物出現(xiàn)在劉長空的面前。
一聲仿若水泡破裂的聲音響起,劉長空突然感覺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變得不一樣了,漆黑的環(huán)境中轉(zhuǎn)而被游離的七彩色彩所覆蓋,面前的這頭怪物的動作在劉長空的眼中也重新變得清晰了起來。
而且好像,自己的動作能跟上它了一般。
又一聲仿若水泡的破裂之聲響起,一道仿若利箭般開天辟地的閃電從天際浮現(xiàn)向著飛機上劉長空的位置貫穿而下。
“吼!”憤怒的嘶嚎中伴隨著無盡的痛苦,但緊接著便被湮滅在無盡的雷鳴聲與耀眼的光束之中。
一道仿若焦炭的身形從飛機的邊緣處無力的墜落而出,劉長空的身形劇烈的顫抖了幾分,勉勵才好不容易在飛機之上重新站定。
雙眸之中刺眼的仿若要溢出的雷霆之色緩緩的消散開來,轉(zhuǎn)而被一抹疑惑之色所覆蓋。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劉長空的嘴角微動下意識的說了出來:“瑪雅,剛剛我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先生,剛剛在您的身旁突然出現(xiàn)了龐大的未知能量,而從天空之上墜落下沒入您身軀之中的雷霆也可能是被您身旁這龐大未知能量所引導(dǎo)的,但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也并不清楚,先生,您剛才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
“好像看見了五彩斑斕的光游離在自己的身周,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被這些光所充斥著。”
“唔,按照先生您這么說的話這或許和那個有關(guān)也說不定?!?p> “那個是什么?”
“臨界。”瑪雅在說出了這個名詞后停頓了一下仿佛是砸給劉長空記憶的時間,然后繼續(xù)說道。
“在瑪雅文明當(dāng)初的實驗中,有一些人在精神狀況符合某種波動的情況下眼中的視野會發(fā)生變化,目及所見與常人完全不同也就是先生您所見的光?!?p> “那種狀況也被瑪雅文明命名為臨界?!?p> “在瑪雅的研究中那些光中蘊含著的可能是來自于世界本質(zhì)的各種能量,但當(dāng)初的實驗伴隨著那名唯一可以看見這一切的實驗體在一次臨界后引發(fā)了實驗室爆炸而死亡畫上了句號?!?p> “在瑪雅文明的分析中可能是因為人體和天地之間的這些能量產(chǎn)生了共鳴,在一定的程度之上可以引動這些光中的能量來為自己所用?!?p> 聽完瑪雅的話語劉長空有些疲憊的雙眸掠過一抹莫名的色彩:“有沒有辦法再讓我進入臨界狀態(tài),或者讓我能夠隨時隨地的進入臨界狀態(tài)?!?p> “嗯,在理論上當(dāng)初的瑪雅文明已經(jīng)研究出一些辦法,但臨界其實是很不穩(wěn)定的,因為在這些光中蘊含的能量是極其不穩(wěn)定的,而當(dāng)初那名實驗體也是在臨界后想要掌控。。。”
身下的飛機突然劇烈一晃,劉長空虛弱的身形急忙伏下才勉強穩(wěn)定住,但看著飛機平穩(wěn)的身形開始傾覆起來腦海中的瑪雅同時說道:“先生,我已經(jīng)沒辦法操控飛機了,看來要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