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人士,總還有一些零零散散不屑于拉幫結派的。
陸雙宜頓時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瞧瞧這張欠揍的臉,這才真的是搞事的節(jié)奏啊!
秦淵算是給了他一個正眼,只是語氣冷淡,“有事?”
“拔劍吧?!彼氏饶贸鑫淦鳎瑒庵敝高^來。
陸雙宜一看這陣勢感覺更興奮了。對!嚴樓主,就是這個氣勢,搞他!搞他!
她往旁邊退了退,“門主,快,趕緊把繩子解開,我可不想耽誤你們高手切磋,影響你的發(fā)揮!”
“不會!”秦淵冷漠的嗓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會的會的,趕緊放開我啊。喂……”她往旁邊挪了挪,企圖逃跑,卻被人一把拎住了衣領。
打斗來的猝不及防,一來一回之間,劍光直閃,晃的陸雙宜的一顆心砰砰砰的直跳。
“啊啊啊啊……你放開我啊,我是無辜的,我只是想報個仇而已啊……沒想害人命啊……”她被人當沙包一樣甩來甩去,手腳并用的掙扎個不停,越掙扎腰間束的就越難受,“秦淵!你這個大混蛋,趕緊放開我!”
秦淵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聽到這聲稱呼了,此刻陡然竄入耳中,只覺得心間劃過一絲異樣。
嚴斬的劍勢很快,高手過招,就這么一瞬間的失神,很有可能會要了命。
秦淵拖著個拖油瓶,閃身避過了那快如閃電的劍式。
陸雙宜瞪眼看著那劍光在自己眼前飛速劃下。
削下了一根小呆毛。
長這么大,她還沒受到過這么大的驚嚇。
嚇得她神經(jīng)緊繃都沒法開口痛罵那個混蛋了。
幸好!只過了一招,對方便收手了。
“秦門主,果然深藏不露?!彼掌饎?,滿臉的興奮與期待,若說剛才給人感覺邪氣滿滿,那么這會,更是有了一種武林高手的邪氣滿滿。
更不好招惹了。
“不過現(xiàn)在我有要事在身!無法盡興。三日后,西門埠,我等你!”
說著也不等人應戰(zhàn),便準備大步離去。
這就完了?事還沒搞哎,嚴樓主!
陸雙宜受到過度驚嚇,即使心中腹誹幾百遍,也無法開口叫囂。
還有一人也被嚇得不輕,這人便是喬矜。
她沒想到,這嚴斬比傳聞中的更霸道不講理。
剛才他二話不說就拔劍,若不是她身上帶著保命符,這會哪能這么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
“喂,嚴斬,你也太目中無人了?!眴恬媸鞘兰覌膳瑥男〉酱蠖际窃诿酃蘩镩L大,身邊的人多是嬌慣著她,尤其是喬老爺,一連生了四子,年近四十才得了這么一個寶貝閨女。
即使是妾生的,也是寶貝的不得了。
平時家里的人都圍著她轉,噓寒問暖。
外面的人,碰到她也是客客氣氣,多有忍讓。
哪里會這么不顧她的安危,拔劍就砍的。
嚴斬生平最是厭惡武藝平平之人,覺得這些人練武都是對武藝的一種侮辱。
而像喬矜這種任性的世家子女,更是不屑一顧。
他理都不理她。
喬矜哪里受到過這種輕視。更何況剛才兩個人坐在隔壁一桌,她還偷看過他好幾眼。
撇開嚴斬那滿身的惡氣不說,他本身是長得很俊郎的。那種菱角分明的戾氣,和她幾個哥哥身上的那種儒雅氣一點也不一樣。
在她看來不但不可怕,反而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被他這樣的羞辱,她一張臉漲的通紅,氣急敗壞的從身上拿出一個物件,飛快地扔了過去。
想給他點教訓。
這不知是什么機關暗器,只見它快要接近嚴斬的時候突然炸開,由一顆彈丸大小的珠子變成了一朵蓮花形狀的勾爪。
嚴斬頭也沒回,拔出劍飛快地一個劈斬,然后劍尖一挑,將那已被斬斷的蓮花瓣彈了回來。
這二話不說的攻擊,讓那原本得意洋洋的等著給他點教訓的人,完全沒反應過來,便被打了個正著。
“唔……”喬矜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小妹!”
“師妹!”
“師妹!”
再也顧不得中不中毒的,三個男人飛快地奔走過來,喬醒率先到達,一把樓抱住那個已經(jīng)暈厥過去的人兒。
“身在江湖走,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奉勸各位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娘的好!”冷冷的諷刺了一句,嚴斬毫不留戀的走了。
“嚴斬!有本事別走!”其中兩人想要追上去,卻被嚴斬狠甩過來的劍氣給擋住了去路。
堪堪避開之后,劍氣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至少三丈深的坑。
白衣二人組:“……”
好險!
兩人對視一眼,灰溜溜的返回到喬醒的身邊。
陸雙宜可沒有心思管別人的死活,她自己都才剛從死亡線上回來呢。
“秦淵?。 彼D過身,往前蹦了一步,“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我差點就被劈了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展沉聞言,又瞟了她一眼。
然后看了一眼他們門主紋絲不動的臉色。
什么都沒說就又轉回頭去做自己的忠心弟子。
宋夜生也覺得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妥。
“秦門主!剛才確實是驚險!”
“你以為我是你!”秦淵斜睨了一眼這個有些過渡關心的人。
“???”宋夜生不解的看著他,見他不欲多說的樣子,又把視線轉到展沉身上。
“你們門主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棄我武功太差?。 ?p> 展沉睨了他一眼,“自知之明為人之根本!”
“秦門主,在下洛南喬家喬醒?!眴绦褎偛艑嵈驅嵉目辞宄饲販Y和嚴斬過招的英姿。
心中有了些異樣。
嚴斬在江湖高手榜上排名第二,能避開他的劍招的,絕非一般人。
不管傳言如何,秦淵的武藝確實高強。
“這是舍妹喬矜!這兩位是師弟家父收的愛徒?!苯号痪行」?jié),對于女兒家的閨名也不是什么隱私。
人員介紹完畢,“之前是我等魯莽,若有得罪之處還望門主海涵?!?p> 秦淵這才轉身給了他們一個正眼,“原來是喬家公子,失敬!”
“秦門主客氣!”他摟著喬矜有些著急,“剛才聽聞門主身邊這位先生是醫(yī)者,不知能否幫舍妹醫(yī)治一二。在下感激不盡!”
就算他不說,宋夜生也會給人治療。
“喬公子客氣了!”他把手搭上喬矜的脈搏,細細的診斷了一番。
秦淵對于治病救人沒有興趣。
領了陸雙宜就準備離去。
“秦門主,請慢!”喬醒把人交給宋夜生,攔住秦淵的去路,
“冒昧的請教一下,你這根‘粗細長短最合適’從何處得來?”
秦淵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無可奉告!”
“還望秦門主如實告知!”喬醒整了整臉色,攔著他,有了些肅穆之意,“實不相瞞,您手中的這根繩子,是我送給我一個師兄的?!?p> “與我何干!”
“我這師兄出門辦差三月有余不曾回來,當時身上帶的就有這根‘粗細長短最合適’。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查探師兄失蹤之事。若是秦門主見過此人,還望告知一二?!?p> 話說的很客氣,但是神色中對于人是不是被秦淵殺了,還是有頗多疑慮的。
見事態(tài)嚴重,展沉主動站出來。
“喬公子,此繩乃是一將死之人贈與我的,當時那位兄臺身受重傷,自稱楊子懸,不知您說的是不是就是他?!?p> “就是他!”喬醒有些激動,“你在何處見到的人?”
見他們有了要是相商的模樣。
陸雙宜眼珠子一轉,
“喂,我勸你趕緊放開我,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她被勒的難受,臉色都罕見的有了絲蒼白的顏色。
“請便!”這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是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是不是。
而且她被這么拖著走,讓外人看了去,還不笑死人了。
“你……你再不放開……我……”她的臉色及其蒼白,感覺身上的繩子已經(jīng)快要把她的腰給勒斷了。
秦淵聽著她虛軟無力的叫囂,疑惑的轉過頭來,剛好看到她倒下去的畫面。
他想也不想地伸手接住。
陸雙宜的臉不可避免的靠上了一堵堅實的胸膛。
沖入口鼻的還是那股沉水香味,香味不重,放在他身上也很適宜。但是因為她天生對氣味敏感,所以顯得尤為刺鼻,強忍了片刻……
“算了算了,我醒了!”原本已經(jīng)暈倒的人,竟然又安然無恙的自己起身了。而且一把把那個豐神俊朗的男人給推出老遠(實際只有一人之隔,畢竟綁著繩子呢)。
“你身上真的是太臭了,又是香味又是藥味的,熏死人了!”
聽到藥味兩個字,秦淵的臉色一黑,指尖微動。
殺意畢露。除了展沉,無人發(fā)覺。
關鍵時刻,喬醒站了出來。
他見陸雙宜不停的扭動,便知道是此繩的緣故。
“門主若是再不松開這繩子,這位姑娘的腰身怕是會有大損傷?!?p> 秦淵斂起殺意,“如何松開!”
“搞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怎么解開!”
陸雙宜面不改色的嘴上逼逼,“你這人也太愚蠢了?!?p> 展沉嘴角微動,再一次為陸雙宜的膽大包天感到無比震驚。
“你快要勒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姑娘莫急,這繩子里面有些玄機。待我立馬給你解開!”
“那就靠你了??!”
語氣中滿滿的信賴感,讓秦淵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