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琬抿唇,半晌后喃喃道:“我暫時還想不到什么,大將軍若是說話算話,容我以后再想也不遲……”
“想好了就告訴我。”
沈硯說著話便將溫琬整個抱到了腿上,懷里的小女人很輕,因病了這樣一場,身子就又瘦了下去,纖腰只有盈盈一握,他單手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托起。
懷中人兒馨甜的一團(tuán),此時又是雙目含淚,我見猶憐,他的心仿佛又被撩撥了下……她明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人事,可眼神卻仍舊清澈,沒有摻雜任何雜質(zhì)。
十五歲的年紀(jì),既像女人,又像孩子,而女人和女孩之間分水嶺并不明確,這就是他最喜歡她的地方……而且她這時大病初愈,臉色還不算好,平帶著一種嬌弱的病態(tài)之美,讓他忍不住心中一動。
對上沈硯灼熱的目光之后,溫琬的身子明顯顫了下,他的臉貼得實在太近了,若是說她不害怕那一定是假的,好在沈硯這一次并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只是抱著她,癡癡地盯著她瞧。
而沈硯似是看穿溫琬心思一般,低笑了聲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只抱抱你就好了……”說著便用力地環(huán)住她的腰肢,然后緊緊貼向自己。
溫琬靠在沈硯堅實的胸膛,感受著來自男子心房鏗鏘有力的心跳,她突然想起這一年發(fā)生的許多事。
十五歲的這一年,是她永生難忘的一年,家破人亡、被流放、后又委身給了他……
她記得娘親曾經(jīng)對她說過,女人這一輩子都只能有一個男人,那就是自己的丈夫。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是她的丈夫。
她于他算什么呢?無名無分,她雖然一直不肯承認(rèn)她就像他喚養(yǎng)在身邊的寵物,可事實上,她確實和他養(yǎng)的一只貓兒一只狗兒無甚分別。
她又想起那一夜他在她耳邊狠聲說過的話。
“以后不準(zhǔn)再穿其他男人的衣服,記得了嗎?
“你記住,你是我的,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p> ……
的確,她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要緊呢?重要的是她這一輩子也只能有這一個男人了。
他方才同她承諾過會待他好,那么,他會是她后半輩子的依靠嗎?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她都不得不為了生存而依附于他……想到這里,溫琬的心里漾過一絲苦楚,原本縮在袖子里的雙手,竟也緩緩地環(huán)上了他的腰。
感受到那一雙小手纏上來的時候,沈硯一瞬有些僵住,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摟住他……他的心竟然因為她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化成了一灘水。
喉結(jié)不自主地上下抖動了下,他知道他此時的迫切。
于是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的指腹劃上她的唇角,然后沿著唇線仔細(xì)描畫,她吐氣如絲,他的呼吸也隨之愈發(fā)沉重,正當(dāng)他想要進(jìn)一步動作的時候,營帳的簾子突然被人掀起,有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聽到聲響后溫琬一驚,剛要起身卻又被沈硯重新按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