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個醫(yī)生給你看看腦袋?!?p> “醫(yī)生是什么?為什么要讓醫(yī)生看我腦袋呢?”雨柔有些懵
紀游則笑著說:“因為柔的腦袋生病了,醫(yī)生就是治病的?!?p> 紀游本以為雨柔會聽話,可誰知道,原本異常聽話的雨柔卻頂撞了紀游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腿亂蹬:“我不看醫(yī)生!我沒病,小草喜歡的是以前的雨柔,不是我,啊嗚emmm!”
紀游一時只能風(fēng)化原地,那震耳欲聾的哭喊,直擊他的心靈。
還好此地是荒郊野外,沒有人煙,不然以雨柔的可愛勁,紀游定被判個重罪。
“大膽狂徒,膽敢欺負,如此可愛,的妹子~”
紀游的腎上腺素一下子狂飆:“誰!”
而后紀游所見——來人面容雖是英俊,卻帶著化不開的憂郁,一頭白發(fā),穿著鑲金邊的白衣,腳踝一邊一個鈴鐺掛著,光著腳一步一步走來,卻沒有一聲鈴響。
“吾,乃陳夢寧,是個路過,的高人也,方才聽見,有人需要,看病求醫(yī),特來相會,誰知竟然,是個狂徒,妄想調(diào)戲,如此可愛……”
紀游實在聽不下那些絮絮叨叨的四字經(jīng),于是打斷了陳夢寧的話
“別廢話,你剛才說你能看???”
陳夢寧瞧見紀游的腿傷,嘆了一口氣:“年輕之人,莫要暴躁,看來是我,搞錯情況,在下告退?!?p> 雨柔止住哭聲,連忙喊道:“你別走,幫我哥哥治一下腿吧。”
陳夢寧一個轉(zhuǎn)身,露出自認為陽光的笑容,實際卻是憂郁滿面:“既然是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求,吾。定當(dāng)解決,難題所在?!?p> 雨柔被一口一個可愛貌美夸得暈乎乎的,哪里在意紀游那邊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紀游眼神不善,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一直都是在被動接受著一切。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如今又無能為力。
陳夢寧不屑的挑了一下月彎長眉:“伸出腿來,讓我看看?!?p> 紀游哪能照做,然而雨柔卻跑了過來,一把扳出紀游那條快斷的腿,然而也就真斷了……
雨柔嚇了一跳,扔掉了斷腿,躲在了一旁。那腿剛脫她的手,就化做一堆根須。
紀游疼得臉色發(fā)紫,正要叫出聲來,卻被陳夢寧一把捂住嘴巴,并敲暈過去。
雨柔不知為何完全不怕眼前之人對她或者對紀游造成傷害。
“小姑娘你,才兩歲多,吧?!标悏魧幰贿厯炱鸺o游的斷腿,一邊說到。
雨柔點點頭,咧嘴沒心沒肺的笑著說:“是的呢,我哥都不知道呢,他還以為我是以前的柔姐姐失憶了,還要帶我去看醫(yī)生,說我腦子壞了?!?p> 陳夢寧摸索著已經(jīng)化成根須的‘腿’說:“確實該看看腦袋,你這小精怪這么容易相信別人,總有天會被人賣了?!?p> “我哪有容易相信別人,我感知靈敏著呢,是好人是壞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p> 陳夢寧嘿嘿一笑,全身衣服變做黑色,一股讓人涼透心的殺氣散出:“那你可錯了,現(xiàn)在我就要吃了你哥和你這小東西!”
雨柔嚇得魂不守舍,癱坐在地。
陳夢寧尷尬一笑:“所以說別把自己的感知力當(dāng)萬能,什么都是可以裝出來的?!币簧砗谝掠只癁榘?p> “啊?你……你……到底是好是壞?!?p> “這世界的是非對錯誰能說清,好壞也只由別人決定罷了?!?p> “你你你,說說話……怎,怎么正常了?”
“嘿嘿嘿嘿,偶爾正常,也不要緊。小姑娘,保護好你體內(nèi)那個脆弱的魂魄,你的命運和她的命運會有諸多糾纏,我就不道破天機了。那么這條上好的腿,我?guī)ё邍D。哈哈,我陳藥師的預(yù)感果然是對的,我需要的東西果然在下界,小姑娘,有緣再會?!?p> 雨柔看著陳夢寧撕開空間消失不見,那些話,讓她一時不知如何自處。
因為自從她有了意識之后,就無時無刻想著取代原本的她。
紀游悠悠醒來時所之地是一處山洞,雨柔就在一旁盯著他。
“柔,還好你沒事?!?p> 雨柔點頭又搖頭:“嗯,哥果然是對的,那人是個壞人,他把你腿偷走了?!?p> “沒事,我過這腿兩天就能長出來了?!奔o游伸手摸摸雨柔的頭。
然而雨柔卻沒反應(yīng)。紀游一愣問到:“柔,怎么了?”
雨柔將頭轉(zhuǎn)向一邊嘟囔著:“哥根本不喜歡我?!?p> “喜歡的呀?!?p> “真的么?要是有天你不喜歡了呢?!?p> “放心,不會的?!?p> “好吧,原諒你說要去帶我看醫(yī)生的事了,以后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p> 紀游無奈,只得自我欺騙:“或許時間久她了會慢慢恢復(fù)過來?!?p> 一夜無話
第二天紀游自己服下露水,身上那些小傷疤,的傷肉眼可見的恢復(fù),連腿都開始生長起來。
“露水真的是非常好的東西,有機會得去靈力充沛的地方好好凝聚幾桶出來?!?p> 這日,天囚門的幾個弟子回返。五個人打開天囚門宗門所在地的陣法,八座鐵索橋架在深淵之上,宗門上空陰沉無比,時有雷鳴,低空又有無數(shù)怨魂怒嚎廝殺,和數(shù)量眾多的黑鴉不斷盤旋,并不時發(fā)出難聽的叫聲。
“師兄,我們要不和掌座匯報那只樹精的事吧?沒準(zhǔn)算得上是重要消息,能得賞賜呢,雖然死的幾率較大,呵呵?!蔽迦艘魂幊翢o比之人提議
而那師兄想起掌座,不由得打個寒顫,他道:“那女孩估計是那樹精的主子,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護衛(wèi),你們覺得還有什么可匯報的么?定然是那上界來人呀,都散了吧,這次大家都辛苦了,我這還有一些中品聚靈丹,分給大家,作為補償,畢竟事出在我,此次認栽,我們各自匯報所接任務(wù)就算了吧,下次如有重寶,我們再一起行動。”
其余四人一見中品聚靈丹,紛紛夸贊師兄大氣,拿了聚靈丹后就趕緊跑去修煉了。
這師兄等幾人離開后,獨自一人摸索著羅盤
“那么多年了,我從得到你開始,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寵兒,沒想到我只是被可憐的人罷了。用你尋到的寶物數(shù)不勝數(shù),但我卻始終過不了筑基九層這個瓶頸,三百年過去了,我以壽命所剩不多,你就再幫幫我,讓我結(jié)丹吧?!?p> 羅盤先是沉默,之后撥動了一下
他吞下一口口水:“你是讓我去見掌座?可是那容易被殺?!?p> 羅盤又轉(zhuǎn)動異常,指向之前紀游出現(xiàn)的方位
他心想:“難道說那樹精之事能不被殺,還能結(jié)丹?可是我真的要去嗎?哎,去就去吧?!?p> 天囚門掌座大殿也是掌座的修行之地,他們有條禁今就是別貿(mào)然打擾掌座。
不多時,羅盤師兄來到殿外,他直接跪下道:“掌座,弟子馬福佑有重要情報通報?!?p> 馬福佑看著那黑漆漆的大門,冷汗滴落:“馬福佑得知一重寶,本想奪來獻給掌座,但奈何實力不夠,沒能拿下此寶?!?p> 馬福佑還是沒能得到回應(yīng),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繪聲繪色的在大殿門口講訴起了所有的事情經(jīng)過。
片刻后,黑門裂開一道縫,馬福佑直接被吸入其中。
“掌座饒命饒命,屬下句句屬實,只是壽命不多,才冒死前來給您匯報?!?p> 地磚都被頭砰砰作響。
一位全身籠罩在黑羽衣里的男人,他留著極長指甲,指甲通體黑色,還反射著幽光,輕輕敲著地板,配合著馬福佑磕頭的聲音,還挺有節(jié)奏感。
“別磕了~呵呵,竟然是筑基期的草木精,為何那么多年卻沒人知曉呢?”
馬福佑第一次聽到掌座的聲音,差點沒嚇尿褲子,那聲音慵懶優(yōu)柔,沒想到冷血無情的天囚門掌座竟然是個女子!
“你叫馬福佑對么?”
“是……”
“滾出去吧,拿我的令牌去白鷹那里領(lǐng)一顆溶血換骨丹,只要你熬得過去,就能結(jié)丹?!?p> 一枚令牌落在地上,馬福佑不愧此名,大難不死,還真得了好處。
或許天囚門的掌座今天心情不錯。
黑壓壓的大殿,座上女子咬牙到:“紅袖,太蒼,還有連云劍宗,是時候該亂一下了吧,困我如此多年,這比賬該算上一算了。草木精我勢在必得,千年飛升之人,只能是我!”
不得不說,事情一但發(fā)生,那么在另外的時空中,總會有驚人相似的事情發(fā)生。
連云劍宗,幽暗地牢中,當(dāng)日帶李達冶來門派的青年,正一鞭又一鞭的抽打著綁在全是鐵釘柱上的李達冶。
“說吧,免得真死了,一個筑基和我們那化神期的宗主犟什么,他老人家沒直接搜魂就不錯了。來,清醒一下?!?p> 一盆水潑在糟老頭得不能再糟的頭頂
“咳咳……還以為……名頭張亮,正大光明的連云劍宗會些什么招呢,也只是這些下三濫手段?!?p> “你你你!”青年怒極。
“等等吧,我沒時間等了,直接交給我?!?p> 說話之人正是那得道高人的顏合。
李達冶咧嘴一笑:“來吧,給個痛快?!?p> 顏合靠近李達冶,手放于他的頭頂,元嬰就能會的搜魂法直接將李達冶全部的記憶一點不漏的攤在顏合面前。
顏合為了順利獲取情報,他靠近李達冶耳邊說:“當(dāng)年你其實非常有修真天賦,還是地品金系單靈根。我羨慕嫉妒恨呀,于是稱你睡著,就用我那時得到的一門邪功偷換了我們的靈根。你一直用我那廢物靈根修煉,哪能快?而我知道,我必將崛起,呵呵。哎,可當(dāng)年我手軟,沒有殺你,還抱有感激之情。就默默關(guān)注你,并且?guī)湍阕衔淞置酥?,算是對得起你了吧。所以說,別怪我?!?p> 李達冶雙目蹬得滾圓:“你……”
“呵呵,情緒一波動就沒啥防范了,找到我要的東西了?!?p> “恭喜老祖?!鼻嗄旯硪话?。
“嗯,你收拾收拾吧?!?p> 再同時,紅袖宗主紅蓮和太蒼宗主莫大。正在對弈,莫大眼前,一封信自動開啟,信的內(nèi)容說道:“弟子潛伏連云宗多年,此日終于功成,顏合老賊愧有正道之名,為達目的,直接搜魂一獲得極大機緣的弟子,弟子敢確認,內(nèi)容絕對是有關(guān)飛升?!?p> 莫大穿著青衫,相貌普通,他與紅蓮對望一眼:“蓮,飛升之事~我不太在意,但我們也不能讓顏合這偽君子得逞。正好如今三派即將開啟蕭云秘境,三派弟子之間的大比在即,我們也正好插上一腳?!?p> 紅蓮聽見莫大用單名稱呼她,臉色一紅,羞紅一點頭說道:“別叫得那么親切,我們還沒成道侶呢。若顏合飛升,他那瑕眥必報的性格,絕對會讓巫山再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