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不是個啥,你絕對沒興趣知道?!碧湛偣苊銖?qiáng)將雙手藏在身后,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其實他心里樂開了花,知道這老頭最受不得這套。
果不其然,老頭兩眉頭一高一低的抬著說道:“陶胖子,別說去上界了,就你這德行,連巫山界都出不去,趕緊的,把好東西拿出來我瞧瞧,沒準(zhǔn)我還和你上頭那些勢利眼說道說道,提拔一下你。”
流云一邊說一邊靠近陶胖子,這胖子好像完全沒看到流云的動作,只是把頭偏一邊嘟囔:“我還需要你說道?也不知道誰被追債追到下界來的?!?p> “放你的狗臭屁!我那是逃債?我只是不想還,我就是不還,我就喜歡你們珍寶樓天天追著我屁股后邊要錢!”
“好你個起老賴,你信不信我傾家蕩產(chǎn)也把樓主叫來收拾你!”
就在陶胖子說完這話,那流云大尊已經(jīng)摸到了胖子的身后
“唉嘿~到手!”
這老頭簡直就是一個頑童,玉髓瓶到手,立馬就想溜走。誰知還是陶總管技高一籌。
一道銀白鎖鏈憑空出現(xiàn),直追老頭。
老頭怒極,直接摔碎了那玉髓瓶,說到:“錢寶樓,你個出老千的賊娃子,等我脫困,定要偷光你珍寶樓所有的鎮(zhèn)樓寶貝!”
陶總管笑得前仰后合:“沒想到吧,你以為樓主是送你來下界來玩的啊,哎喲,我歇歇,你這老頭太逗了……咦,你干嘛蹲地上樓地板呢?”
陶胖子走近老頭一看,只見道老頭此時恨不得舔地板的表情。
“該死,該死,我干了什么,一點都不許跑!”流云有些癲狂喊到。
陶總管嚇得不輕,以為這老頭被樓主給鎖瘋了。
流云大尊在地板上扣了半天后,拿著破掉的瓶子,頹廢的貼在地面。
“陶胖子,你知道剛才我干了什么嗎?”流云大尊沙啞著聲音說道,
陶總管哪里知道他干了什么
“你頂多打破個瓶子,還能干什么?”
流云大尊抬起那扭曲的臉怒道:“我剛才倒掉了道!你這死胖子,你早說里邊是啥啊,那是道露!”
陶胖子一愣,臉色也是變得精彩起來,他呼吸有些粗重:“你說的是那個蘊(yùn)藏天地大道的道露?”
“不然呢?不然呢!兔崽子,你這兔崽子,哪怕只是蘊(yùn)含了一點點的道韻,那也是道的直接體現(xiàn),對于任何修為的修士都是最珍貴的東西?!绷髟拼笞鹪郊影d狂起來。
陶胖子拍打自己的臉,一巴掌又一巴掌:“這是真的?哈哈,我呢做夢?”
流云搖頭嘆息:“瘋了吧,你也體會到我剛才的癲狂了吧?!?p> 然而陶胖子突然抱著流云大尊使勁親了一口,跪地大喊:“發(fā)達(dá)了,發(fā)達(dá)了,大尊,你真是我的福星。等我回上界,一定帶你回去坐牢?!?p> 陶總管飛也似的沖回了接待紀(jì)游的房間中。
他淚流滿面,肥胖的身體抱住紀(jì)游的腿磨蹭道:“紀(jì)爺,你還有剛才那種萬能藥水吧?再賣給我一些,不,是一滴,半滴也成呀?!?p> “喲,這會兒識貨了啊?!毙∪嵴f道。
陶總管趕緊點頭:“嗯嗯。”
紀(jì)游卻是搖頭:“沒有了?!?p> 晴天霹靂,陶總管一時崩潰大哭。
而這時流云大尊也沖進(jìn)了房間,他原本以為是什么高人,結(jié)果仔細(xì)的一看
“化形了的草木精?和一……”
“大尊,紀(jì)老板難道就是顏合和黑煞女正在找的草木精?”陶總管插話道
流云有些煩躁的抓了抓稀松枯邋的幾根胡須:“我怎么知道誰找誰。你確定道露是他給你的?”
陶總管和流云大尊一旁又開始了罵架。
然而,紀(jì)游此時心中又起了說不出的苦澀。
“隨便來一個老頭都一眼看穿我的本體,如果他們想動手直接殺了我和小柔估計易如反掌?!?p> “是的,他倆說是陳黑心送來下界的弟子?!碧湛偣芴统鍪峙敛亮瞬聊樕系耐倌?p> “我還怕了他陳黑心?我誰也不怕,豈有此理!等會兒,你說誰?”
“……沒誰,嘿嘿,你誰都不怕嘛?!?p> “哼,算了,一只小小草木精,我還不看在眼里?!?p> 陶總管瞇著眼:“大尊,據(jù)我所知,如今這天地,靈力越加稀薄,導(dǎo)致很多人都已經(jīng)無法修行,如今出現(xiàn)一只草木精,這分量,你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裝,繼續(xù)裝,瞧把你給憋地臉跟猴子屁股一樣,見著好東西就手癢的習(xí)慣得改。想想陳黑心?!?p> 流云大尊怒極:“這死胖子說話賊難聽,等我脫困,你背著家族偷油藏起來的小金庫一個也別想跑。”
“怕你???你倒是脫困再說呀。哎嘿?!?p> ……
陶總管難得讓老頭吃癟一回,他得意的拿出一把算盤。
算盤一看就不是凡品,青蒙光輝附著,每顆算珠上都刻畫了一道小型陣法,這品質(zhì)絕對是法寶。
陶總管笑容滿面的看著紀(jì)游道:“不管兩位什么身份,但是,來我樓做生意,那就是我的客人。我不識貨,沒保管好二位交給我的道寶。但本樓可以拿出相應(yīng)賠償。賠償之后,我希望能和紀(jì)老板繼續(xù)做一筆生意,如何?”
紀(jì)游沉默,他真的沒有心思要什么補(bǔ)償,他此時有的是滿腔的郁悶和不甘加迷茫。
“來人,帶貴客去鎮(zhèn)寶閣挑寶?!?p> “是~”
又是那位熟悉的女子
小柔可不像紀(jì)游那般想得多,她一聽有補(bǔ)償,高興得不得了,拉著走神的紀(jì)游就跟著小姐姐走了。
流云大尊用手拐捅了捅一旁的肉球問道
“不虧?”
陶總管一手捻須,瞇著眼說道:“虧?請叫我陶不虧,鎮(zhèn)寶閣的東西拿光也不會讓我傷經(jīng)動骨。嘿嘿,我就要大賺了嘍?!?p> “怎么賺,告訴我唄?”
“流云大尊靠偷就行了,知道這些做生意的套路做甚?!?p> “切,最討厭你們這些套路娃。我先回塔頂睡覺嘍?!?p> 流云大尊離開,他散漫的在樓道晃悠,嘴角還念念有詞,片刻后,他自語道:“錢寶樓這金錢鎖真難搞,差點連神識傳音都被他察覺了?!?p> 引路女子并不像之前那般誘人,她此時端莊大方的帶著兩人在樓中左拐右拐,最終停在一處內(nèi)閣前。
“兩位,這里就是鎮(zhèn)寶樓,有玄武陣加持,二位稍后片刻,我為兩位開啟?!?p> 紀(jì)游點頭,然而小柔她直接就向著那大門走了過去。
女子和紀(jì)游同時一驚:“不可!停下!”
然而為時已晚,小柔已經(jīng)將手觸碰到大門之上。她回頭疑惑的看著紀(jì)游和女子說道:“不是要進(jìn)去挑寶咩?”
女子見小柔沒事,以為陣法出了問題,所以趕緊檢查了一下陣法。
片刻后
“陣法還在,可為什么沒有觸發(fā),我試試看?!迸幽贸鲆话褎f到門前,只見劍身一息間就腐化成渣。
“小柔你沒事?”紀(jì)游吃驚問道,
“沒事呀,哥,你也過來嘛?!?p> 紀(jì)游搖頭:“我可不行?!?p> 女子花了幾息時間將陣法關(guān)閉,她溫婉一笑:“二位貴客,小女子沒有權(quán)限進(jìn)入寶閣,還請見諒?!闭f完還特別的關(guān)注了小柔很久。
小柔完全不在意,此時她兩眼放光,拉著紀(jì)游走進(jìn)閣內(nèi)。
數(shù)不甚數(shù)的寶物所發(fā)光芒就照亮了整個空間。
小柔歡快得不得了
“哥,你看這么多法寶,烈火九環(huán)、霸王槍、雙煞鎖龍陣圖、玄玄六劍……哥,我要都拿走?!?p> ……
“不行?!?p> “為什么?他們自己要我們隨意拿的?!?p> “手不夠多,要不我用本體拿!每一根根須都卷一件……不行,搞得跟個鄉(xiāng)巴佬一樣,就可能會被懷疑是不是那陳藥師的弟子?!?p> 半個時辰后,紀(jì)游身穿血狼袍,手持霸王槍,背背柔濟(jì)劍,腳踩赤金環(huán)!還有一條業(yè)火因果帶飄帶隨他浮動。
如果按照法寶的常規(guī)分化——凡器、靈器、靈寶、法器、法寶、本命法寶,他這一身除了柔濟(jì)劍是靈寶,其余都屬于法寶。
而小柔這邊
“哥,你說我拿什么好,這個?那個好,這個不要了,哎?那個更好,這個不要了……”
紀(jì)游搖頭,心想:“上輩子你估計是猴子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