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上了?”流云得意說到,他擺擺腿,顯得剛才那兩腳還意猶未盡。
小柔和紀游說道:“哥這老頭子就是教你的那個么?還挺厲害的?!?p> 紀游點頭,他此時和小柔蹲在一個角落生怕被戰(zhàn)斗的余波波及。
顏合和黑煞震驚的看著那個老頭道:“登仙臺境界!”
女子并未忌憚流云的爆發(fā),她淡然說道:“早聽聞這珍寶樓里有個市井慣偷,被鎖著離不開,看來是真的?!?p> “豈有此理!我堂堂仙尊,竟然被人說成是市井慣偷?!绷髟菩南?,瞪著眼就沖了上來。
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惜女子輕輕說了一句:“絕靈封神……”
流云身上爆發(fā)出來的靈力一下全都被剝奪,強烈的落差感,加上又是強開等級,就這么一下,直接就讓流云大尊暈了過去,暈過去前還杵在地上咕叨著
“界主陣,還有該死的錢……”
顏合見流云大尊暈后,心中大快,沖了上去補了兩腳,黑煞女則守在那女子身旁。
小柔想沖上去幫流云,卻被紀游拉回,紀游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他一抬頭死死盯著那個女子。
“老妖婆,把柔的身體還來!”紀游怒吼一聲,從陶總管送的儲物袋里整出一陣套裝備,一股腦的砸了過去。
此女子的容貌,正是長大了的雨柔,紀游哪能不認得,一時之間有些上頭。
血姬撇了一眼紀游,不屑道:“蚍蜉撼樹,你這草木精為何不懂珍惜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性命?!?p> 輕描淡寫的一袖舞出,紀游那些連煉化都未曾煉化的法寶,毫無作為的就轉為由血姬掌控。
血姬轉而看向小柔,輕輕的說:“徒兒,還恨為師對么?”
小柔那能知道這婆娘是誰,她只能本能的知道她很危險。
小柔正想發(fā)難,就突然一愣,而后緩緩低下頭,不敢相信的內(nèi)視著那一直藏在意識深處的另外一個靈魂一步一步將自己的意識擠向小“小黑屋”。
“不……”
這是小柔最后說出的話語。
片刻,雨柔抬起頭來,此時她那種給人天真爛漫的臉,已經(jīng)消失不見,留下的是面容顯得成熟很多的臉龐,和溫婉如玉的神色。
“師傅,你安然無恙就好。”
血姬點頭道:“那就跟我走?!?p> 雨柔一愣,她看看紀游后,點頭:“是,師傅?!?p> 紀游愣愣的站在一旁,他既為雨柔恢復正常感到開心,雨柔恢復后會有什么選擇他一開始就告訴自己,不用去在意,可是此時雨柔毫不猶豫的就要和他分開,跟著那老妖婆走,他的心又空落落的,覺得卻少了很重要的部分……
血姬得到雨柔的回答后,一閃身,就抓抓住紀游了的脖子,就和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一樣,為了自身的實力,和恢復消耗,瘋狂的吸收著紀游的本源,甚至那藏于紀游眉心的露水也被吸走。
雨柔趕忙拉住血姬的手,對她搖搖頭,神色懇求道:“師傅~求你放過它。”
可惜,血姬這狠人那里會聽別人意見,徑直吸收了紀游所有的本源之力。
“徒兒,這草木精已經(jīng)有自己的思維模式,不能輕易為我所用,既然如此那就得毀了?!毖щS手丟下紀游。
雨柔看著紀游,再血姬注意不到的那處眼角流下血淚,卻被她不著痕跡的擦去。
她抱起已經(jīng)變得半人半草的紀游,用無言的話語說到:“對不起,小草。我會保護她的,你別擔心?!?p> 一點青色由雨柔的手傳進紀游的軀體,之后雨柔將紀游放在角落平躺下來,就回到血姬身邊。
而顏合看著那一手吸收本源成就自己的邪門道法,原本想要討要機緣,可此時,他有些緊張道:“前輩,你莫非是那位血……”
顏合不敢繼續(xù)說完
血姬譏諷一笑:“你覺得呢?”
顏合和黑煞女眼神同時一縮,都想道:“壞了,竟然是這尊殺神?!?p> 兩人各自緩緩后撤幾步。
“怎么?兩位覺得我不會兌現(xiàn)承諾?”
顏合道:“不敢,不敢,只是對前輩太過仰慕?!?p> “黑煞,這血姬臭名昭著,定然不會兌現(xiàn)承諾,我一直都只能感受到她是元嬰實力,想來是近來才恢復的實力,我們一起上奪了她手中的陣旗和草木精華!”
顏合一邊奉承著血姬,又一邊用神識和黑煞商量。
黑煞同樣用神識回應道:“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很難下得去手,不過草木精華要是給我三分之二,我就答應你。”
“成交。”
血姬面無表情,她似乎因為達到了目的而有些放松,于是勾起了心中一些往事
——那時,還是化神期的我,是最被看好的繼承明陽家的后輩,所有人都認為我能重整族威。
可惜沒等我崛起,滅門之火就燃燒起來。那時,所有人都護著我逃走。
我最終逃進了神州大地的一處禁地——空洞亂流,那些追殺者才放手,因為他們都以為我死定了。
可我運氣很好,我沒被亂流卷入破碎深淵,反而被推了出來。
當我得知我在巫山之后,對蕭云的恨,使得我就完全就變了性格,四處殺戮,吸收功力,被人稱‘血姬’,而我本來的名字“明陽落云”再也不會被人提起。
最終,我引得全巫山修士共同討伐。結局對巫山來說是好的,我被打殘,已經(jīng)算是廢人一個。
可是命運就是這么神奇,我在幾百年后才能行動,又在幾十年里毫無生氣流浪途里,遇到了煙云,后又遇到了雨柔。
家族的功法讓我又得以重新開始。
“想想真是傳奇一生呀?!毖дf了一句讓人聽不懂話。
顏合此時正要動手,然而血姬一句話,他就已經(jīng)汗如雨下,畢竟血姬大鬧巫山時,他還是個渣呢,一直渣到近百年才崛起。
血姬回過神來,說道:“穿界令是需要龐大能量開啟的。所以兩位也別走了?!?p> 顏合與黑煞女同時大喝:“拼了,一起上!”
血姬搖搖頭道:“我可不是普通元嬰?!?p> 可惜血姬此時并不想多費手腳,沒能讓兩人見識到何謂普通元嬰,她直接動用陣法,把兩人的靈氣和生命力吸干,用來供給穿界令。
顏合和黑煞女凄慘的癱在地上,只剩一口氣吊著。
血姬將一手背于身后,悠悠然由樓頂走進半空,
“徒兒,我們走吧。”
雨柔看著血姬和那已經(jīng)被穿界令打開在樓外的漆黑通道。
她雖背對著紀游,卻無比想要回頭再看一眼,然而她沒能做到,只是微微一笑著對血姬說道:“走吧師傅。”
那些布下“絕靈封神陣”的陣旗飛回,被血姬收進袖口。
黑洞口閉合,兩人消失不見。
而此時,紀游的腦中浮浮沉沉,他這脆弱的靈魂要是再沒有生命本源的支持,就要瀕臨熄滅。
而就在這關鍵時刻,由雨柔手中傳進他體內(nèi)的一團青光化作本源,為紀游點燃生命之火。
他浮沉的魂魄穩(wěn)定下來,他緩緩睜開眼睛。
“嘿,哥你醒了呀?你怎么睡這么久啊,快起來,我給你做了愛心早餐?!?p> 紀游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還有一旁的小柔。
“小柔?額……你怎么不去上學?!?p> “哥,今天周末呀?!?p> 紀游搖搖頭:“等會兒,我不是成一顆草了嗎?我頭好疼,小柔,你……你是我妹妹。不對,我真有個妹妹?”
小柔嘟起嘴,一臉不滿說道:“哥,我看你以后少出去和那個陶胖子鬼混了,他就知道讓你掏錢喝酒,每次還喝得那么多,搞得自己神志不清的,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再去接你?!?p> 紀游又倒在床上,腦海中總有各種畫面出現(xiàn)。
“我這是怎么了,我記得我那天出了公司,遇到了一伙混混,然后被捅死了,之后……不對,是我打贏了,我之后就遇到陶胖子然后去喝了酒,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