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摸著黑溜進(jìn)了門,長吁一口氣,今天也真是夠倒霉的,半夜回來還能遇見那個大魔王。
就在南音暗自慶幸因為自己的機(jī)智而順利逃出大魔王魔爪的時候,燈毫無預(yù)兆的亮了。
“小音,你怎么才回來?手機(jī)也關(guān)機(jī)了。”梅姨正站在燈的開關(guān)處,臉上有些焦急。
“梅姨,你還沒睡???”南音賠著笑,說著掏出了手機(jī),“我這不是,跟公司同事聚餐去了,恰巧手機(jī)又沒電了?!?p> “安全回來就好,下次出門記得帶充電器,一直聯(lián)系不上,怪叫人擔(dān)心的。”梅姨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
“嗯嗯,”南音連連點(diǎn)頭,“以后肯定帶充電器,走哪兒帶哪兒。”
梅姨被南音的樣子逗笑了:“好了,玩兒累了吧,趕緊上去洗漱了休息吧?!?p> “嗯?!蹦弦糇吡藘刹?,又回頭問道,“對了,我爸他……”
“他還沒回來呢,下次可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要是陳……她們在,可就又落了把柄她們手上了?!泵芬陶Z重心長的說道。
雖然梅姨及時收住了話,南音也知道她口中的她們是誰:“嗯,我以后會多多注意的。”
之后一夜無話。
南音一早來到公司,迎頭撞見李密,李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著南音微微一笑。雖然李密長得也挺帥的,但南音并沒有覺得這微笑有多溫暖,反而感覺怪滲人的,但她還是回敬了李密一個微笑。
走過公眾辦公區(qū),南音能明顯感覺到周遭的氣氛不對,近乎零下。她頂著眾人的閃躲的目光好容易來到辦公室,安娜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吃早飯了,這次不是寡淡是沙拉了,而是三明治,一邊還放著三明治標(biāo)配的牛奶。
安娜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三明治,里面竟然夾著紅色的半流體,她每咬一口那紅色的半流體就被三明治的面包片往外擠出來一些,還有一些殘留在在她的嘴角,南音回想起剛才公司同事看自己的眼神,再配上這一幕,有些滲人。
南音鎮(zhèn)定了心緒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安娜姐姐,你這大早上的吃的什么???”
“三明治啊,你要不要來點(diǎn)兒?”安娜將手中吃了一半的三明治遞到南音面前。
南音搖了搖頭:“我吃過了。”
“哦?!卑材仁栈厝髦斡忠Я艘豢?,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殘留在嘴角的醬汁。
與此同時一個生面孔推開辦公室的門:“南音,董事長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p> “嗯,好的,我這就過去?!蹦弦舭到胁缓?,莫不是昨晚晚歸的事情被南家榮發(fā)現(xiàn)了?她一路上飛速思考,得想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搪塞過去才行。
安娜瞧著南音慌張的神色,將手中最后一口三明治送進(jìn)了嘴里,大拇指輕輕抹過嘴角,將那抹滲人的醬汁擦去,又喝光了牛奶,這才翻出筆記本電腦,快速的敲擊著鍵盤。
“爸……”南音推開董事長辦公室門,看見長在一邊西裝革履的李密,立即改口,“董事長,您找我有事嗎?”
南家榮臉色鐵青,手中緊緊撰著一封文件,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他手指的關(guān)節(jié)因為他的用力都已經(jīng)泛白了:“你……來啦?!?p> 梅沈昂在南音的位置上沒有看見她,她一向早到的,這不是她的處事風(fēng)格。他看向一邊正在認(rèn)真敲打著鍵盤的安娜:“安娜,你有看見南音嗎?”
安娜并沒有看他,而是緊盯著電腦屏幕:“剛被叫去董事長辦公室了?!?p> 梅沈昂立即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大步走到李密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里面沒動靜。
“梅經(jīng)理,李秘書不在,他去董事長辦公室了?!币粋€職員說。
梅沈昂朝那職員點(diǎn)頭示謝,立刻轉(zhuǎn)身朝南家榮的辦公室走去。他一時慌亂,竟忘了敲門。一推開門就看見南家榮正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一疊文件摔向南音,按理說,以南音的本事她大可以輕松躲了過去的,但她并沒有。
“你……你到底是誰?你……”南家榮被氣得直發(fā)抖,剛站起來的身體又徑直的摔回了辦公椅之中。
一邊的李密趕緊上前扶住南家榮,給他遞了一杯水:“董事長,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體?!?p> 梅沈昂則上前扶住了南音:“你沒事吧?”
“沒事?!蹦弦糨p聲回答道。
確實,她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這點(diǎn)動靜算什么呢?但她的頭發(fā)還是被那疊文件摔亂了,現(xiàn)在的她顯得有些狼狽。
“發(fā)生什么事了?”梅沈昂小聲問道。
他注意到散落在一邊的文件,果然是親子鑒定,他看向一邊的李密,竟然就這么沉不住氣么?
“你怎么來了?”南家榮接過李密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這才注意到不請自來的梅沈昂。
“董事長,原諒我不請自來,”梅沈昂端正的朝南家榮微微鞠了一躬,“但是我怕我再晚一步,大小姐恐怕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不白之冤?”南家榮重復(fù)著梅沈昂的話,難道這中間另有隱情?
梅沈昂撿起地上的親子鑒定:“這份親子鑒定,是假的!”
“白紙黑字,你說假的就是假的?”一邊的李密說道。
“我空口無憑,當(dāng)然不算?!泵飞虬禾统鍪謾C(jī),又說道,“但是我有證人?!?p> 說著,梅沈昂撥通了一個電話:“王醫(yī)生,您請進(jìn)來吧,就說董事長辦公室,會有人帶您進(jìn)來的?!?p> 李密一聽梅沈昂管電話那頭的人叫王醫(yī)生,當(dāng)下的臉色就不好了。
梅沈昂笑著看向李密:“血濃于水,基因這種事情,怎么會是你花錢就能改變的?”
南家榮也跟著看向李密,他大概能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不過就算梅沈昂沒有半路殺出來了,這么大的事情,到時候他也會去重新驗證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能想到的,李密也早就想到了,第一次能作假,那等他復(fù)驗的時候,他再作一次假就是了。
王醫(yī)生興許是老早就被梅沈昂安排等候在門外了,兩句話的功夫王醫(yī)生就出現(xiàn)在了董事長辦公室。
“李先生?!蓖踽t(yī)生先是朝站在南家榮身邊的李密打了招呼,又看向南家榮,說道,“南先生,原諒我,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在您的親子鑒定上去做手腳?!?p> “哦?你怎么知道那親子鑒定就是我的?”南家榮往椅背上一靠,他董事長的氣勢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