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度停滯,侯賽因死盯著弗拉基米爾。
“原來你是來收編我們的!”
弗拉基米爾拿起了那塊黃金牌子:“我說的不是兼并,而是,合作。虛空之禍結(jié)束后,我會將這塊牌子交給你,同時給參戰(zhàn)的所有人一個合法的身份。”
侯賽因氣極反笑:“給他們合法的身份……那還會繼續(xù)是圓桌會議的人嗎,這招釜底抽薪真不錯,可你管這叫合作?”
“你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
侯賽因沉默了一會兒……
“你到底想干嘛?”
“胡夫座守衛(wèi)軍將會全部增援大魚座,參與聯(lián)合防御,所以我需要圓桌會議的力量,來填補(bǔ)胡夫座的防御空缺,以防萬一。”
侯賽因搖了搖頭:“我不答應(yīng),這是讓我的人去送死,他們沒有為弗拉基米爾家族去死的義務(wù)?!?p> 弗拉基米爾暗嘆一聲,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那就投票吧,你不會違背圓桌會議的規(guī)矩吧?!?p> 侯賽因冷笑:“不會!”
說完隨意的舉起了手。
“反對?!?p> 接著左右兩邊的兩位拳皇跟著舉起來手。
“反對?!?p> 輪到弗拉基米爾與左手邊的一位中年大漢,舉手同意。
最后是莊同塵,剛才一直沒有插話,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弗拉基米爾的計劃,心中驚嘆后者竟然有如此算計,一邊同意了他的計劃,一邊又利用他部署了備用計劃,同時考驗了他們的實力,這樣一來不管他們是否能完成聯(lián)盟計劃,弗拉基米爾都有兩手準(zhǔn)備,可謂一石三鳥。
不過他今天來就是為了給弗拉基米爾投票的,備用計劃是胡夫座內(nèi)部的事,他管不著。
然而正準(zhǔn)備舉起左手同意的時候,身邊的壓力陡然而生,像是空氣突然加重了數(shù)千倍似的,莊同塵背部一沉就要摔下椅子,正當(dāng)此時,左邊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壓力同時消失,那只手將他按回了椅子上。
前后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莊同塵已被冷汗浸透,侯賽因出手的太突然,完全沒有準(zhǔn)備,也沒想到他盡然可以操縱引力到這種地步,幸好弗拉基米爾也不弱,第一時間救下了他。
莊同塵壓下心中憤怒正準(zhǔn)備再次舉手,然而壓力再次襲來,是侯賽因的手下的圓桌議員出手了,不過弗拉基米爾這邊也有人,同時出手抵消了那股壓力。
這一波結(jié)束后,莊同塵明白了,人家今天就是不想讓自己舉手,侯賽因他們?nèi)齻€知道莊同塵不會操縱引力,因為剛才上山都是弗拉基米爾帶上來的,這明擺著欺負(fù)人了。現(xiàn)在是二對二,四人相互都被牽制著,可對面還有一個絡(luò)腮胡光頭大漢,正笑瞇瞇的盯著自己,只要他稍有異動,那人便會出手壓的自己動彈不得。
莊同塵冷笑一聲,右手伸在桌子底下掐了一道‘金身決’,然后凝聚出了三柄‘連城劍’在房頂,接著緩緩舉起左手。
在他左手動的瞬間,絡(luò)腮胡大漢眉頭一皺,立刻全力加強(qiáng)了重力,然而釋放重力的瞬間,房頂?shù)娜B城劍也被疾速拽了下來,彈指間斬破木質(zhì)房頂落到絡(luò)腮胡大漢的頭頂,經(jīng)過超強(qiáng)重力加速的連城劍速度太快,后者大驚失色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抱頭翻身滾下椅子,還是侯賽因電光火石之間向上斬出一劍,才將那三柄連城劍抵消掉。
劍氣消散于無形,侯賽因冰冷的眼神看了過來,莊同塵絲毫不懼,微微笑了笑,輕輕舉起左手。
“同意?!?p> ……
“你敢在我家里出手!”
莊同塵淡淡道:“請保持禮貌,你只是個星座二等公爵,跟我說話要用敬語?!?p> 侯賽因怒不可遏,猛地抽出復(fù)古西洋劍,便要當(dāng)頭斬下。弗拉基米爾立刻站起,同樣一劍架住了侯賽因。
“出手的不止‘大公閣下’一位吧!你想打架的話,要不咱兩先做一場?!?p> 侯賽因癲狂的目光緩緩看了過來。
“你知道這一戰(zhàn)我等很久了……現(xiàn)在打么……”
說話之間氣勢逐漸攀升,已經(jīng)收不住體內(nèi)暴戾的能量,在體外如火焰一般燃燒起來。
弗拉基米爾同樣,能量燃燒,單手劍變得通紅。
“就現(xiàn)在吧,反正現(xiàn)在三比三,這一戰(zhàn)我若贏了,就得按我的計劃來!”
“好!”
侯賽因最后大喝一聲,沖天而起,撞破屋頂向大雪山頂部飛去,弗拉基米爾隨后跟上。
莊同塵與其他三位拳皇趕緊走出了木屋,站在大雪地里,觀看這一場胡夫座百年難遇的決戰(zhàn)。
……
山頂上,侯賽因似乎對這場決戰(zhàn)等待已久,弗拉基米爾剛飛上來便紅著眼睛沖了過去。
全身青色能量燃燒,西洋劍直刺,身體如瞬移一般,箭射到弗拉基米爾面前,后者雙手握劍筆直的擋在身前,劍刃和劍尖正好相撞,二人相持,周圍發(fā)生了劇烈的氣爆,青紅的能量在雙劍交接處對沖,往弗拉基米爾兩邊沖去,身后終年不化的白雪都被沖出了幾百米的溝壑……
侯賽因單手西洋劍迅捷回撤再刺,弗拉基米爾雙手劍下斬,蕩開西洋劍,接著前跨一步橫斬,侯賽因身子一扭,旋轉(zhuǎn)著躲開雙手劍,同時右手西洋劍再進(jìn),弗拉基米爾腳下用力,向前疾速滑了一段距離,二人交錯而過……
換位站立,侯賽因還是癲狂的樣子。
“不錯,這兩年長進(jìn)不少么……”
弗拉基米爾神態(tài)沉著:“還是你進(jìn)步更大一些……”
“當(dāng)然,我可是日日夜夜思念著這一戰(zhàn)呢……好了,開胃菜結(jié)束,我們上真東西吧,還有觀眾呢?!?p> “好!快些結(jié)束吧,我不喜歡吹冷風(fēng)?!?p> 說完,侯賽因西洋劍直指弗拉基米爾,劍身突然暴漲幾十米,瞬間延伸到弗拉基米爾脖頸,這樣的速度沒有人能閃開,但后者也早有準(zhǔn)備,單手持劍在胸前迅捷橫豎斬出兩刀,一個血紅的大十字在半空中旋轉(zhuǎn)向前,正好擋住飛速延伸的西洋劍。
弗拉基米爾看來對侯賽因的戰(zhàn)法相當(dāng)熟悉,血十字擋住西洋劍后,飛速后退,眨眼間就拉開了距離,而西洋劍被血十字只阻擋了一瞬,破開之后繼續(xù)飛速延伸,卻被弗拉基米爾一劍蕩開。
蕩開后的西洋劍瞬間縮回正常長短,侯賽因提劍疾速追上,距離拉近的過程中,瞬間暴漲的西洋劍接連不停刺出了十幾次,弗拉基米爾一邊后退一邊揮劍格擋,驚險萬分的都擋了下來。
然而侯賽因前進(jìn)的速度,比弗拉基米爾后退的步伐要快不少,二者的距離越來越近,西洋劍攻擊頻率越來越快,后者招架的逐漸有些狼狽起來。
突然,弗拉基米爾毫無預(yù)兆的停下,被西洋劍瞬間刺入了右胸,劍刃透體而出還延伸出了十幾米的長度。但與此同時,弗拉基米爾雙手握劍斜向下一揮,一道直徑超過三米的血色飛輪飚射而出,全力追擊的侯賽因根本來不及閃躲,被血色飛輪在右胸瘋狂切割,于是趕緊收回了西洋劍,揮劍橫斬,血色飛輪被艱難的推開,飛到一旁的山體上,又切出了一道近十米長的凹槽才消失不見。
……
二人捂著胸口看著對方,在這極短的時間內(nèi)對拼了幾招,卻是極度兇險,他倆的攻擊力都太強(qiáng)了,要不是體質(zhì)也同樣強(qiáng)橫,怕是各自挨的這一招就不只是受傷這么簡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