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閣雨醒來之后已經(jīng)到了正午,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唔~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頭好疼!”他扶著頭,想要將那昏沉之感消去,卻只是作無用功罷了。
“小孩子就別喝酒,不然,到時出了洋相,招人笑話?!笔穆曇艉芡蝗?,也很冷漠。
但是,玉閣雨卻從中聽出了無限的嘲諷。
他雙手撫頭,不停搖晃,一邊搖晃還一邊大喊,“哼!你不是不理我么,現(xiàn)在出來干什么!”
然而,這不僅沒有消除他的昏沉之感,反而變得更加暈乎了。
“唔~”玉閣雨閉著眼睛,靠在樹上,臉上的表情似是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因為難受而沒能開口。
“我只是出來看看,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罷了?!笔穆曇粢琅f冷漠。
但是,在他說完這句話后,玉閣雨的腦中如同清流一般,在玉閣雨腦中散開,然后順著血管,流到了全身,讓玉閣雨感到了無比的舒暢。
“唔~嗯~嗯!”
玉閣雨閉著眼睛,盡情的享受,還時不時發(fā)出舒爽的哼哼聲。
如果最后沒有一頭栽在地上,他可能還要在樹上呆個一時半會的。
“唔~”玉閣雨有些意猶未盡,卻又感到十分的害羞,想想剛才自己的行為,玉閣雨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過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才安心下來。
“應該沒人看見,應該。。。唔~”玉閣雨本想安慰自己的,卻在開口之后,又被自己羞得臉紅。
突然,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低著頭慢慢地朝酒館走去。
一路上,他不停的哼哼,以此來緩解他的尷尬。
進入酒館后,玉閣雨朝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四人的蹤影,有些著急。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說不定他們早就離開了,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要如何才能找到他們啊。
不行,得趕緊出去打聽線索,不然,自己就見不到那些精靈了。
玉閣雨想著想著,立即就奔了出去。然而,在他要向人詢問時,他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傭兵似乎很不一樣,與之前遇到的傭兵差距很大。
在以前,他所遇到的傭兵就算對他不友善,但也不會讓他感到反感,但是這里的傭兵不同。
他們好似自帶讓玉閣雨反感的光環(huán),不論玉閣雨想去問誰,玉閣雨都覺得他得到答案一定是假的。
果不其然,玉閣雨試探性問了幾個他認為不會說謊的人,要么沒得到答案,要么被人家用懷疑的目光盯著,直到自己離開或者他主動離開,再要不然,就是得到一個假的答案。
尤其這有一次,玉閣雨被騙說,他們四人去了幾公里外的一個峽谷,玉閣雨聽后,便立馬趕了過去,卻是在谷口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聞到了空氣中散布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里肯定不是精靈呆的地方,他們四人也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找精靈。”玉閣雨站在谷口,看著峽谷,冷冷的對自己說了一句。
然后轉(zhuǎn)頭就往回走,一路上,他都冷著一張臉。因為,他知道,這里除了自己,根本沒人可以相信。
在他走后,一個人從峽谷谷頂走了出來,赫然就是玉閣雨剛剛詢問的那個傭兵。他砸了砸嘴“切,竟然發(fā)現(xiàn)了,是這無生谷的血味太濃了么?!?p> “這里對你來說太早了,藍凌國因為藍龍王的存在使得人性的黑暗被壓制,但這里卻是一個宣泄口,只怕,你會承受不了。”在玉閣雨的精神世界,那漆黑的角落,十嘆了一口氣。
接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都半個月了,玉閣雨都沒有找到夏雨荷四人,無奈他之得再次回到酒館,去打聽別的情報。
可是,這一次,他卻在酒館門口看到了從酒館飛奔出來的陸宇正。他好像有什么事,出了酒館就一路狂奔。
玉閣雨看到之后,還沒來得及想,就跟了上去。不過,因為害怕被他發(fā)現(xiàn),玉閣雨一直和他保持著上百米的距離。
雖然森林中,他看不見陸宇正的身影,卻能隱約感受到他殘留下的力波動,加上他的直覺,才讓他連追數(shù)十公里都沒有追丟人。
但是,這也是玉閣雨能追趕的極限了,因為他體內(nèi)的靈力也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若是繼續(xù)保持這種高速奔跑,他的靈力勢必會用光,一旦遇到危險,他將毫無反抗之力。
反正方向玉閣雨已經(jīng)知道了,他索性隨意找一棵樹登了上去,恢復靈力。
大約一個小時候,他又恢復到了最佳狀態(tài),便繼續(xù)朝著陸宇正前往的方向前進。
不過沒有了殘留的靈力做斧正,玉閣雨只靠感覺前進始終不能加快速度,只能朝著那個方向慢慢前進。
好在,玉閣雨直覺很準,朝著這個方向前進了兩天,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篝火堆,應該就是他們四人留下的。
接著,玉閣雨一路追著森林中的腳印前進,終于在第二天的晚上看見了遠處篝火散發(fā)出的光芒。
不過,他沒有貿(mào)然靠近,因為,他似乎只看到了夏雨荷一個人的人影,陸心怡、陸宇正和鄒淮都不在。
“他們?nèi)ツ牧??”玉閣雨向篝火旁四處探尋,卻只看到了一個帳篷,還是單人用的,“難不成夏雨荷沒有和他們一起?”
就在玉閣雨感到奇怪之時,他忽然聽到左邊不遠處穿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接著,又響起來小聲的交談聲。
“宇正,你確定雨荷沒發(fā)現(xiàn)我們?”
“應該沒有,不然她早該甩開我們了?!?p> “你們兩個說話小聲一點,要是被雨荷聽見,我們就不能再跟著她了。”
“哦?!?p> 再后面的話,玉閣雨就沒有聽清了,所以他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會造成現(xiàn)在這樣一個局面。
不過這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那些精靈。
他不否認精靈的存在,因為他親眼見過,還同精靈交流過。
所以,他認為夏雨荷的爺爺應該沒有撒謊,也不是異想天開,這里,肯定有精靈的存在。
可是,一個月的路程到底有多遠,誰也不知道。
如果夏雨荷的爺爺是一個不到靈戰(zhàn)師的普通人,那么,一個月可能只走了幾百公里。
但是,如果她的爺爺并不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月就有可能走出數(shù)千公里,這搜索范圍就太大了。
所以玉閣雨同他們?nèi)艘粯樱瑢ο挠旰傻男雄櫝錆M了好奇。
可夏雨荷就不這么想了,她正為要不要繼續(xù)前進而感到猶豫。
她已經(jīng)深入暗夜森林兩百多公里了,再往前,便是靈師級魔獸活動的區(qū)域,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
因為就連到達這里,都是仰仗著無比的運氣才到達到的,否則,憑她靈術師巔峰的實力,最多深入森林一百公里,也就是那酒館所在的地方。
現(xiàn)在,她連回頭路都不敢走,只能一點一點的前進。
可這樣下去,無異于慢性自殺,所以,今晚她才會在這里停留。
她燒火是為了焚燒一種熏香,能讓魔獸感到反感的香。
正是因為有這種熏香的存在,她才敢點火,否則,在比自己實力還高的魔獸活動區(qū)域內(nèi)生火,完全就是自殺行為。
用了熏香并不是無敵的,它只能順著空氣散布,對地底下的魔獸便毫無作用。
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涌上了,夏雨荷的腦子,讓她漸漸失去了冷靜。
“也許,這就是我任性的代價吧~”不知過了多久,夏雨荷終于嘆了一口氣,回頭喊了一聲,“出來吧,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在。”
聽到夏雨荷的叫聲,玉閣雨立即朝左邊看去,便看到了幾個黑影正朝著夏雨荷晃動。
沒一會兒,黑影們就到達了火堆旁,露出了他們的真容。
“雨荷,你怎么能拋下我們,自己就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呢?”陸心怡一露面,就拉住了夏雨荷。
“你知道危險,怎么還要跟來?”看著擔心自己的陸心怡,夏雨荷臉上透露著無奈。
她本來只是想詐一下的,沒想到真的把他們詐出來了,要是真將他們拖下水了,她可是會死不瞑目的。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陸心怡微笑道,她知道這里的確危險,可既然危險,就更加不能讓她最好的朋友獨自一人呆在這里了。
他們四個人是一起來的,回去的時候,也一定要是四個人一起回去。
“唉~”陸心怡抬起頭,用歉意的目光看著陸宇正,表達她對自己任性造成的后果的歉意。
不過,陸宇正倒是沒怎么在意,雖然再往前走就是靈師魔獸的活動區(qū)域,但這里始終還只有靈戰(zhàn)師級的魔獸。
有著靈戰(zhàn)師中級的他,還有一戰(zhàn)的能力,至少,拖延時間已經(jīng)足夠。
同樣擁有靈戰(zhàn)師初級實力的鄒淮也對夏雨荷露出了一個微笑,卻是被夏雨荷給無視了,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xù)同陸心怡兄妹談論接下來的行動。
鄒淮看到后,什么都沒說,坐下來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時不時地點一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而遠處一直不敢靠近的玉閣雨觀察了他們一會后,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趕夜路的想法,便找了一顆比較高大茂密的樹藏了進去,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