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聽到聲音,玉閣雨被嚇了一跳,立刻向四周看去,然而四周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到。
“果然呆子連記性都不好,被我騙了兩個金幣都還記不住我是誰?!甭曇粼俅雾懫?,可玉閣雨還是不能確定聲音從哪傳來的。
這聲玉閣雨有些印象,他想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么,卻一時又沒想起?!按糇?,兩個金幣~你是那個賣給我地圖的小男孩!”
“我~哎~”聲音的主人好像徹底放棄了,“果然呆子連男女都分不清?!?p> “額~”聽到這話,玉閣雨撓了撓頭,他沒記錯的話,賣給他地圖的人的確是個小男孩啊,女孩子不應(yīng)該都像榮欣榮湘她們那樣文靜的么?就算是霏兒姐也只有在面對凌天的時候才會放下她的淑女。
“我說,你是怎么被抓進(jìn)來的?”聲音的主人問。
聽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玉閣雨朝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跟蹤了,所以就想找找原因,結(jié)果才剛剛翻進(jìn)傭兵工會,就被抓住了?!?p> “你也真是笨,居然會想著翻傭兵工會的墻,是嫌命太長還是想去大牢里面吃牢飯啊。”聲音的主人走到了玉閣雨的身邊,抓著玉閣雨的衣服,在他的身邊坐下了。
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玉閣雨能感覺到,她應(yīng)該就是賣給他地圖的人沒錯了,因為他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怎么了?”感覺到身邊的人似乎在不停的抖動,玉閣雨有些擔(dān)心。
“沒什么,就是有點冷?!甭曇舻闹魅苏f完,靠的玉閣雨靠的更緊了。
“冷?”玉閣雨奇怪的問了出來,這里的溫度雖說有些低,但是他感覺剛剛好啊,十分涼快。
“嗯~”說完,聲音的主人似乎又將什么東西裹在了身上,但身體還是在不自然的發(fā)抖。
哦!我都忘了,我是冰霜之體,這種溫度對我來說沒什么,但他就不同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十一二歲,身體肯定受不了。
想到這,玉閣雨小聲的問蝶兒“蝶兒,你能動用靈力嗎?”
“能?!钡麅盒÷暤幕卮鹩耖w雨,“小雨哥哥,你要干什么?”
“那你將我的靈氣分給他一點,別讓他著涼了?!庇耖w雨試了下,他還是無法調(diào)動靈力,不過蝶兒可以轉(zhuǎn)化靈力,應(yīng)該也就能吸收靈力。
“不要,笨蛋哥哥體內(nèi)靈力本來就少,再分出去,會把笨蛋哥哥凍成冰棍的,蝶兒不要!”聽了玉閣雨的請求,蝶兒在玉閣雨腦中撒起了嬌。
“不會,這溫度我感覺正舒服呢,乖啊?!睂τ诘麅旱娜鰦桑耖w雨早已習(xí)慣,這時候只要順著她就行,“等我們出去了,我?guī)闳コ愿嗪贸缘摹!?p> “比龍蝦還好吃嗎?”蝶兒問。
“嗯!”玉閣雨笑了。
“不許反悔!”蝶兒說完,就將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一點一點傳送到了身旁之人的體內(nèi)。
漸漸的,她也就不再發(fā)抖了。
而這時,一束亮光突然從他們的頭頂傳來。
因為已經(jīng)適應(yīng)黑暗,所以在光線照進(jìn)來的時候,玉閣雨還是稍稍感到眼睛有些刺痛,眨了好幾次眼才看清原來是上面開了一個口子,丟了一個包裹下來,隨后小口再次關(guān)上,又恢復(fù)了黑暗。
“原來我們是被關(guān)在了一個地窖里面啊,怪不得這么溫度這么低?!痹诠饩€消失的前一刻,玉閣雨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知道了這里是一個只有幾個平方的地窖。
“他們送東西來了么?”身邊的小女孩問了玉閣雨一句。
“嗯~一個小包裹。”玉閣雨看了一下包裹落地的位置,將包裹站起將包裹撿了回來。
“里面是吃的,你先吃吧,給我留點就行,我想先睡會?!毙∨⒄f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玉閣雨拿著包裹,將里面的東西拿了一小點出來,放在嘴上嘗了一口,味道難吃的快要讓他吐出來,簡直比他烤的黑炭還要難吃,而且還有一股惡心的味道。
他恨不得把它丟出去,但又想想小女孩的話,他還忍住沒丟,因為,這可能就是小女孩用來維持生命的東西,他說不定最后也要靠這東西活下去。
所以,他最后還是強忍著吃了下去,不過也僅僅吃了幾口就受不了了?!安恍胁恍?,這東西太難吃了,這群傭兵也太窮了,連吃的都給不起?!?p> 將包裹放下后,玉閣雨再次嘗試著調(diào)動靈力,卻還是無用之功,無奈,只得靠著墻睡覺了,睡前,他叮囑蝶兒一聲“要是有人來就叫醒我?!?p> 蝶兒答應(yīng)了。
之后,一連好幾天,玉閣雨都裹著這樣一天一頓睡覺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蝶兒叫醒他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個一臉殺氣的人。
之后他就被帶到了一輛馬車上,朝著未知的方向前進(jìn)。
。。。
“白影,你說這小子是帝都的人?”
在傭兵工會的內(nèi)院,一個極其隱蔽的密室,三個人中兩個陰著臉,一個皺著眉。
“嗯,他的身份玉牌上顯示名字是玉閣雨,我問了帝都的人,玉家似乎是一個做玉石生意的小貴族?!卑子澳贸鰞蓚€空間戒指,“只是這兩個戒指有些不可思議,竟然能將另一個裝進(jìn)去。”
“什么!”笑生,就是剛才提問的人,他很吃驚“空間戒指能裝進(jìn)另一個空間戒指!拿來我看!”
說完,笑僧用靈力直接將白影手上的戒指抓了去。
看到手上的戒指被直接拿走,白影雖有怒氣但并未發(fā)作,而是繼續(xù)皺眉道“我還查到,半年多前,四級傭兵小隊,他才是原隊長?!?p> “你是說,他能辦到我們都辦不到的事?”孤煞,那個一臉殺氣的人。
“不急,還有一點”白影停止了皺眉,睜開了他一直瞇著的眼睛,“蜘蛛死了?!?p> 一時間,整個密室安靜了下來,像死一樣的安靜。
“本來我也不信?!卑子拔艘豢跉?,“那個神出鬼沒,化形萬千的蜘蛛竟然死了??蛇@小子后頸上的蛛紋已經(jīng)兩個多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作,被我隨手一抹就毀掉。。?!?p> 聽了白影的的話,孤煞閉上眼睛,長嘆一聲,又問“蜘蛛的死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連靈師都不是?!?p> “我不知道。但是他身上有蛛紋,就必定和蜘蛛有過接觸,可蜘蛛一直潛伏在魔獸傭兵團(tuán)里,藏身暗夜森林。若不是有人打擾到黑熊探索遺跡,他根本不會出手,亦或者,被迫出手?!闭f完,白影又將眼睛瞇上。
其余兩人思索了一下,將目光轉(zhuǎn)到了白影身上。
“你是說,他可能還有人在暗中保護(hù),而且實力還要高過黑熊?”孤煞沉著聲問“可這么多天過去,沒有一個外人踏入過這傭兵工會?!?p> “這就是我送他去密道的原因?!卑子白旖俏⑽⑸下N“到了暗夜森林,他沒有了顧忌,才好現(xiàn)身救人不是?”
聽后,三人都笑了出來。
。。。
坐了兩天的馬車,玉閣雨突然感覺一直搖晃的車停了,醒了過來,。
他將身邊的小女孩柳芳喚醒,“柳芳,醒醒,我們這是在哪?”
柳芳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了看,頓時失了神?!鞍狄姑艿?!暗夜密道!完了!完了!我們完了!”
看著到表現(xiàn),玉閣雨立刻拉住她,不讓她發(fā)出更大的聲響,小聲的問“怎么了?暗夜密道怎么了么?”
柳芳雙手抱著頭,顫抖著說“以前,傅星城的傭兵工會總會發(fā)布一些抓捕犯了死罪傭兵的任務(wù)。這些傭兵被抓到后,一般就在官府和傭兵工會的人的監(jiān)視下,在城外殺了?!?p> “可是這些年,他們卻從來不殺傭兵,而是用毒將傭兵毒倒,陷入假死狀態(tài)。騙過官府的人后就被送到這暗夜密道,他們中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p> “后來,我才聽說,他們被送到這里是用來當(dāng)死尸的,我們也會被變成尸體的,怎么辦,怎么辦!”
說著說著,柳芳的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聲音也越來越大。玉閣雨趕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以免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畢竟,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不適合再被注意到了。
被玉閣雨捂住之后,柳芳也稍稍冷靜一些,卻依舊還是很害怕。
她拉著玉閣雨的衣服,哭著對玉閣雨說“大哥哥,求求你,救救小芳。小芳不想變成死尸啊~”
看著柳芳哭泣的樣子,玉閣雨安慰了她沒事,說自己有辦法解決??墒撬帜膩淼霓k法。
根據(jù)她的說法,這暗夜密道八成是有一個死靈法師,依靠和傭兵工會合作,來獲取尸體,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實力。
可死靈法師至少是靈仙的實力,他就算想逃都不可能。雖說這死靈法師必定和官府有協(xié)定,可誰能保證他會放過這嘴邊的肉。難不成還指望一個修煉暗系魔法的人會突然善心爆發(f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
這不可能!
期待十出手?也不現(xiàn)實,十對自己無關(guān)的人從來都不屑一顧,有時連自己都不搭理,他怎么可能會出手,最多在自己快死或者死了之后才會出手。到那時,為時已晚。
所以他只能靠自己,可是靠自己又如何在死靈法師面前脫身,他陷入長時間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