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該不會被白瘋子附體奪舍了吧,這樣不要命?龔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刀尖上那顯眼的缺口,再次慶幸自己沒有硬拼。
松了一口氣的龔文重新握緊手中的大刀,對玉閣雨叫道“小子!剛剛受的傷不輕吧,現(xiàn)在投降還來得及?!?p> 玉閣雨搖了搖頭,雙手一松手中雙劍消失,一個小小的方塊出現(xiàn)在他身前。
六靈方圓!這是他最后的力量,只有一擊,倘若這一擊失敗,他也無力再戰(zhàn),只能認(rèn)輸。
龔文第一次見六靈方圓,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立刻警惕防御。雖然不知道玉閣雨為什么不用冰槍,但在這種情況用出的招數(shù)肯定不會簡單。
見龔文第一時間沒有上前攻擊,玉閣雨松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可沒有多余的靈力防御,除了脖頸止血出的靈力外,連護(hù)體靈力都全部集中到這六靈方圓中了。
一分鐘后,六靈方圓完全醞釀成功,龔文知道這是最后的對拼,也用上了全力。
“滅。”
“橫破!”
飽含六種元素的元素龍與龔文的大刀相碰,發(fā)出刺耳的轟鳴聲,讓觀看的人都捂住了耳朵,紛紛咒罵兩人。
可就算他們咒罵的再狠再嚴(yán)重,這轟鳴聲也不會立刻停止,因為不論是玉閣雨還是龔文都不會輕易放棄。
現(xiàn)在兩人都用上了全力,就看是玉閣雨的元素龍先破開龔文的防御,還是龔文的橫刀先劈斷玉閣雨的元素龍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轟鳴聲消失,元素龍身上出現(xiàn)了裂痕,顯然是要撐不住了,龔文刀口一抬,將元素龍朝上引去,不想大刀被元素龍咬住只能放手。
此時玉閣雨用盡全力控制元素龍,讓元素龍方向調(diào)轉(zhuǎn)重新飛向龔文。龔文此時沒有大刀,只能雙手護(hù)頭,等待攻擊降臨。
可此時玉閣雨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元素龍失去控制,最終在龔文身前爆炸,并沒有直接命中。
沖擊波將龔文擊飛,倒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
玉閣雨站在原地,知道自己已再無反抗能力,只能等待龔文的反擊。但就算如此,他也依舊沒有投降的想法,他要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輸?shù)?,下次,一定還回來!
龔文爬起來后,看著一動不動的玉閣雨,知道他已經(jīng)沒有再戰(zhàn)之力,只要自己輕輕一推,玉閣雨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可就在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玉閣雨那猩紅的雙眼讓龔文停下了腳步,甚至再也無法前進(jìn)半步。
“等等,我到底怎么了?現(xiàn)在他只需要我輕輕一推就會被我擊倒,為什么我會走不上去?”龔文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顫抖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是這小子又耍了什么詭計?不!不是?!饼徫鸟R上否決了之前的想法,“是我害怕了!害怕這個只需要我輕輕一推就能擊倒的小子?!?p> 想到這,龔文握緊了雙拳,氣憤的朝前走了一步,卻怎么也抬不起第二步的腳,甚至在與玉閣雨對視時,還又倒退了半步。
龔文的舉動被觀眾席的觀眾罵的狗血淋頭,從父輩問候到祖宗十八代,但他始終不敢再前進(jìn)半步。
“你們這群孫子,平時見到大爺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現(xiàn)在竟然敢嘲笑大爺?”龔文憤怒的看了周圍一眼,想立即上前卻又在與玉閣雨對視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我龔文啥時候這么膽小了,還是昨晚被那娘門兒說中,今天命走不幸?”龔文回想起昨晚老鴇子對他說的話,就打了一個寒摻。
“龔大爺今兒個還來?不怕明天擂主賽身子虛走不動路?”
當(dāng)時自己還沒在意,隨口回了一句就進(jìn)去找人瀉火,想不到現(xiàn)在竟然。。。果然這老鴇子的話不能不聽啊。
想到這,龔文自嘲的搖了搖頭,再次確認(rèn)自己只要與玉閣雨對視就不敢前進(jìn),便立刻回頭,朝著角斗場出口走去。
龔文的舉動讓玉閣雨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無力開口詢問,還好有裁判幫了他這個忙。
“龔大爺,您這是?”
“我輸了?!闭f完,龔文便直徑走出了角斗場。
而玉閣雨在聽見龔文認(rèn)輸后,先是震驚,之后迷惑,直到他昏過去都沒有得到答案。
待玉閣雨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戰(zhàn)斗之后的第三天。他一睜眼,就又看到了滿臉淚痕的蝶兒。
“笨蛋小雨,小雨笨蛋。你答應(yīng)過蝶兒不會再讓自己受傷的,怎么又說話不算數(shù)?”蝶兒趴在玉閣雨的懷里,一個勁的哭,根本不聽玉閣雨的安慰。
玉閣雨無奈,只好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樂盈舞。
經(jīng)過一個月的相處,玉閣雨還沒張口樂盈舞就知道他想問什么,“你睡了兩天兩夜,今天第三天,蝶兒一直在旁邊守著你。”
“嗯?!庇耖w雨點了點頭,繼續(xù)安慰著蝶兒,過了快一個小時才安慰下來?!昂昧?,蝶兒,今天想吃什么?小雨什么都答應(yīng)你?!?p> 蝶兒一邊擦著眼睛,一邊抽抽泣著說“蝶兒要吃所有好吃的。”
“好!盈舞姐姐,你讓老板把菜單里所有的菜都做一份端上來,還有外面所有的小吃都買一份回來?!庇耖w雨伸手,將床頭的錢袋直接丟給樂盈舞。
樂盈舞拿到錢袋后有些發(fā)愣,玉閣雨沒接受自己的認(rèn)主,還敢給自己這么多錢,就不怕自己拿錢跑了?
見樂盈舞愣在原地,玉閣雨催促道“盈舞姐姐,麻煩你快一些,不然蝶兒又要哭了?!?p> “哦~好?!闭f完,樂盈舞就離開房間,下樓去了。
出門后,樂盈舞也在考慮要不要逃跑,玉閣雨給的錢袋中有二十幾個金幣,不是太多,但也夠自己逃離這里到另一個城鎮(zhèn)。
可自己逃跑后,又能去哪呢?再說了,現(xiàn)在的自己,就算逃了恐怕也會被其他人逮住,成為玩物。
自嘲式的笑了笑后,樂盈舞決定留在玉閣雨身邊,繼續(xù)做玉閣雨的仆人,照顧這個為了錢不要命的小子。
等樂盈舞回到旅館的房間,蝶兒和玉閣雨正在狼吞虎咽,滿桌的菜已經(jīng)空了一半,端菜的服務(wù)員愣在一旁,不知所措。一直等到玉閣雨和蝶兒兩人將整桌子的菜都吃完了,被催才回過神放菜端碗。
樂盈舞早已見怪不怪,幫忙清理了一下桌面,便將手中一大包裹的零食放在了桌上,沒一會就被兩人席卷一空。
“啊~好飽,蝶兒,還要吃嗎?”玉閣雨拍拍鼓鼓的肚子,瞇著眼問。
“蝶兒也好飽~”說完,蝶兒輕輕一躍,就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玉閣雨走到床邊替蝶兒蓋好被子,才將目光轉(zhuǎn)向樂盈舞,“盈舞姐姐,你不吃點什么嗎?”
“路上已經(jīng)吃過了?!睒酚栎p聲道“這是剩下的錢。”
玉閣雨接過錢袋放在床頭,嘆到“謝謝?!?p> “謝謝?”樂盈舞一時摸不著頭腦,為什么,玉閣雨會對自己說謝謝?
玉閣雨沒有解釋,只是又說了聲“嗯,謝謝?!闭f完,玉閣雨便又躺在床上,繼續(xù)休息。
見玉閣雨和蝶兒睡下,樂盈舞讓店員收拾了桌子后,也躺在椅子上休息。
第三天和第四天,玉閣雨沒有出門,依舊呆在房間休息。
一直到第五天才出門。
可這一出門,玉閣雨就又帶著蝶兒去了角斗場,根本不顧蝶兒的阻攔,執(zhí)意要開始擂主賽,直接挑戰(zhàn)靈師級的另兩位擂主。
“玉公子,您的擂主賽已經(jīng)幫您提交,方海之擂主會在三天內(nèi)給您答復(fù)?!惫衽_的服務(wù)員拿了一個木牌給玉閣雨并提醒道“請您三天內(nèi)不要出城?!?p> 玉閣雨接過木牌,有些失望“好吧?!?p> 可這時一個雄厚的聲音從后方傳來“不用,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p> 玉閣雨回頭一看,是一魁梧的男子,外散的靈力雖然沒有龔文強,質(zhì)卻遠(yuǎn)超范文,就比自己差一點。
“現(xiàn)在就可以準(zhǔn)備戰(zhàn)斗?!币苍S是柜臺的人沒反應(yīng)過來,方海之又說了一遍。
柜臺的人馬上反應(yīng)過來,將對戰(zhàn)的手續(xù)做好,告訴玉閣雨和方海之半小時后開賽。隨后便差人將玉閣雨和方海之送到各自的休息室內(nèi)。
半小時后,玉閣雨和方海之同時上場,瞬間讓場內(nèi)的氣氛達(dá)到高潮。
因為在座的觀眾誰也沒有想到,玉閣雨的第二場擂主賽就是對擂賽,這可是十分罕見的事。
先不說要成為擂主需要在五天內(nèi)連勝十局,就是成為了擂主,堅持高一個處在穩(wěn)定期境界的攻擂者的攻擊也是少數(shù)。
其次,一般成為擂主的人都不會輕易挑戰(zhàn)另一個擂主,因為誰也沒有把握,因此所有境界的擂主都默默遵守著互不侵犯的原則,偶爾才有那么一兩次對擂賽出現(xiàn)??捎耖w雨竟然直接打破了這個平衡,也就意味著,他很有可能打破第二次!
一想到這,幾乎所有的觀眾都興奮了,因為每次對擂都會有高賠賭局出現(xiàn)。
“不愧是百葉城最大的角斗場,竟然半小時就喊來了這么多人?!庇耖w雨看著座無虛席的觀眾臺,嘆了口氣,便直接凝出六靈方圓。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玉閣雨不想和方海之多糾纏,準(zhǔn)備一招解決他,隨后開始下一場對擂賽。
之所玉閣雨有這種把我,是因為他提前對方海之和另一位擂主杜力做過很多調(diào)查,知道方海之最強也最依賴的招數(shù)是咒術(shù),而且是元素咒術(shù)。自己最強也最了解的就是元素,他相信,一個沒有魔法的大陸,對元素的理解不可能比自己高。
所以,這一場萬人矚目,全部人都為之興奮的比賽,僅僅一分鐘就結(jié)束了。
任誰都想不到,原本靠元素咒術(shù)傲視靈師級的人,會因為在元素對攻下,一擊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