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月光被黑云擋住,在古律守城士兵交接之時,玉閣雨飛速竄入水中。為了不發(fā)出聲響,玉閣雨一入水就將水面冰凍,過了一會才將冰面解除。
在施放了避水咒后,玉閣雨又水中呆了一會兒,等應(yīng)了水中的環(huán)境,才慢慢的向下游去。
這河不算深,只有數(shù)十米,但水流很快,且越到深處越黑,給玉閣雨帶來了不小的阻礙。
到了河底,因為砂石的緣故,玉閣雨的視力完全喪失,靈識受到極大的阻礙,只能閉上眼睛,專心抵御河水的沖擊。
“蝶兒,知道珠子在哪嗎?”
“要往前面一點,在前面的角落。”蝶兒在靈域中看著渾身發(fā)光的水兒,有些擔(dān)心。
“那好,我再往前面走一些,到了你就告訴我。”玉閣雨說完,用靈力裹住全身,慢慢的向前走去。
因為河底有過膝的淤泥,玉閣雨走不快,也不敢走快,約十分鐘才走到河水盡頭。玉閣雨感覺腳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彎腰去撿,發(fā)現(xiàn)有好多顆散發(fā)著微光的珍珠。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原本在玉閣雨懷中的靈域突然散發(fā)出一陣強烈的光輝,玉閣雨被刺的閉上了眼睛,可就算如此,玉閣雨還是能感受到光輝的耀眼。
玉閣雨知道事態(tài)緊急,趕忙迸發(fā)靈力將腳下的淤泥全部震散,讓河底的變得渾濁不堪,遮住了這四散的光芒。
但這不夠,河底水流雖然不是很快,但只靠這些淤泥撐不了太久。玉閣雨連忙凝出冰墻,將半數(shù)淤泥固定在冰墻之中。
可想要固定足夠的淤泥,就需要至少五厘米厚的冰層,為了保險起見,玉閣雨愣是花費大半靈力將冰墻一次性凝結(jié)出來。
巨大的靈力消耗讓玉閣雨感到了乏力“呼~希望上面的守衛(wèi)沒有注意到?!?p> 過了一會兒,玉閣雨察覺到光芒有些減弱,便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水兒。
水兒此時已經(jīng)變回的與玉閣雨最初時相遇的樣子,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在她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小水滴,那是她真正認(rèn)玉閣雨為主的標(biāo)記。還好玉閣雨不知道,否則他又要為怎么斷絕主仆關(guān)系而焦慮了。
沒過不久,水兒將四散的光芒收回,睜開了雙眼。
看到水兒恢復(fù),玉閣雨高興的笑了。
這時蝶兒也從玉閣雨的懷中鉆出來,興奮的喊到“為了慶祝水兒姐姐蘇醒,我們?nèi)コ源蟛桶?!?p> 玉閣雨和水兒聽后,相視一笑“嗯,我們?nèi)コ源蟛?。?p> 說完,玉閣雨就將靈力收回,凝出的冰層也在瞬間消失。
豈料此時一只巨大的弩箭向他們射了過來。
說時遲那是快,玉閣雨在箭尖快要到眼前時,一把抓住蝶兒,一手拉著水兒向上猛躍,躲過了第一支箭。同時水兒和蝶兒立刻進(jìn)入到靈域之中
但隨后,弩箭如同雨點一般從河面向下襲來,玉閣雨左閃右避,卻終是無法完全躲過,只能凝出冰墻硬抗。
可弩箭的威力十分巨大,玉閣雨的冰墻幾乎在瞬間就被擊毀,玉閣雨只能全力向前行進(jìn)來躲避弩箭,終是在脫力之前找到了河底一處凹地,躲過了隨后的箭矢。
“呼~呼~”玉閣雨身體緊緊貼近墻壁,用僅存的靈力將避水咒的時間延長了十五分鐘。
做完這一切,玉閣雨用神識對蝶兒說“蝶兒,看來咱們的大餐得等好一會兒了?!?p>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蝶兒也知道,此時不是鬧別扭的時候,在靈域中小聲的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玉閣雨稍微恢復(fù)了一些靈力,打算尋找上岸的方法,畢竟避水咒對靈力的需求不小,就算他的靈力會恢復(fù),也不夠再次施放。
可他才探頭,一發(fā)弩箭就貼著他的頭發(fā)射向了湖底,讓玉閣雨不得不退回原處。
無奈,玉閣雨只能向還沒有完全恢復(fù)的水兒求助“水兒,你有什么辦法能從這里離開么?”
水兒從靈域中出來,伸出手,馬上就有一只弩箭飛馳而過,從水兒的手掌中穿過。水兒收回手,對著玉閣雨搖了搖頭“不行,這弩箭的速度太快了,雖然它傷不了我,但我也沒辦法保護(hù)你?!?p> “那你先帶著蝶兒~”
“不行!”
“不行!”
沒等玉閣雨說完,蝶兒和水兒就一同打斷玉閣雨的話“要走一起走。”
聽到兩人斬釘截鐵的聲音,玉閣雨知道就算叫她們?nèi)フ覙酚枰彩遣豢赡芰耍荒芟雱e的辦法了。
玉閣雨看著被封死的出口,再次探頭試探。果不其然,弩箭瞬間從眼前飛過,讓玉閣雨徹底打消了從這里出去的想法。
玉閣雨轉(zhuǎn)過身,對著石墻重重一擊,除了疼痛什么都感覺不到。
沒了逃脫的希望,玉閣雨嘆息到“看來只能等上面的人來抓我們了,希望他們的弩箭不往這里射擊,是想要抓活的?!?p> 可就在這時,蝶兒忽然將身體緊緊貼著墻壁,似乎在感受著什么。
“水兒,你~”玉閣雨見水兒的樣子,感到有些奇怪,便開口詢問??伤乓粡埧?,水兒竟然在他眼前憑空消失,連神識也察覺不到水兒的位置,讓玉閣雨有些著急。
“水兒!?”
“我在!”
“你在哪?”雖然能聽到聲音,感知不到水兒的位置,玉閣雨還是有些擔(dān)心?!澳銢]事吧?”
“我沒事,你稍微等我一下?!彼畠赫f完,就消失了。
玉閣雨雖然擔(dān)心,但他現(xiàn)在無計可施,只能默默的等待。
過了一會兒,在玉閣雨避水咒快要消失之時,水兒再次出聲。
“小雨!小雨!”
聽到水兒焦急的聲音,玉閣雨連忙回應(yīng)“我在!”
“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玉閣雨聽后,立刻閉眼屏吸。
幾秒后,玉閣雨聽到了石門移動的聲音,于此同時,他也感知到了水兒的位置。立刻用神識與水兒交流“水兒~”
“嗯,先別睜眼,快跟我走?!?p> 說著,玉閣雨就被水兒拉著,向石門內(nèi)部游去。
過了好一會兒,玉閣雨被水兒帶出了水面,玉閣雨才真開眼。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渾身臟物的水兒。玉閣雨偏頭一看,旁邊乃是一條漆黑無比的河流,散發(fā)著刺鼻的惡臭,不出意外,這里應(yīng)該古律城是下水道。
玉閣雨咽了一口唾沫,用神識對水兒說“我們先離開這里?!?p> 水兒點了點頭,便帶著玉閣雨順著下水道往前走去。
而這時,玉閣雨原本在的凹坑,也就是下水道的出口,一個軍服大將看著眼前不斷涌出的黑水,一掌劈向墻壁,石門應(yīng)聲而閉,而且再也無法開啟。
隨后軍服大將快速浮上水面,對跪拜在他面前的士兵命令道“守住各個下水道的出口,派人下去搜。還有,讓人立刻修改下水道的咒文解法,不論是之前使用過的還是沒有使用的!”
“是!”
隨后,古律城開始了戒嚴(yán),士兵在下水道搜索了三天,別說看見玉閣雨了,就連玉閣雨和水兒的腳印都沒找到。
接到報告的軍服大將,一掌將身旁的桌子劈碎,“一群飯桶,三天竟然連兩個人都找不到!哼!”
前來報告的士兵見到軍服大將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道“回將軍,前往檢查的人發(fā)現(xiàn),下水的石門不是從外面打開的,是從里面打開的。”
“里面?”軍服大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
聽到此處,軍服大將在大廳內(nèi)來回走了幾步,命令道“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我倒要看看,是誰敢違反城主的命令,這時候帶人進(jìn)來!”
“是!”
又過了三天,古律城除了幾處士兵無法搜索的地方,其余地方全部都被古律城的士兵搜索了一遍,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外來者的影子。軍服大將才下令,解除古律城的戒嚴(yán)。
而玉閣雨直到戒嚴(yán)結(jié)束的第二天的深夜,才從另外一處下水道的出口,逃離出去。
待玉閣雨回到旅店,已是他離開的第七天的晚上了。
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玉閣雨在自己用靈力裹住全身,依靠靈力爬上了二樓窗戶,躡手躡腳的竄進(jìn)房間。
那知道才剛進(jìn)房,一把長劍就直擊玉閣雨腦門。玉閣雨一眼認(rèn)出這是他給樂盈舞買的護(hù)身長劍,連忙躲閃,小聲喊道“盈舞姐姐,是我!”
聽見玉閣雨的聲音,樂盈舞才停下手中揮舞的劍,一把撲到玉閣雨懷中,不聽的哭泣。
“盈舞姐姐?”見到樂盈舞哭個不停,玉閣雨感到有些奇怪。連忙將樂盈舞扶到床邊,詢問詳情。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在他和蝶兒走的第三天,樂盈舞見他們遲遲不回,就到護(hù)城河邊觀望。
樂盈舞在河邊呆了不久,就有一個男子跑到她身邊,說著污言碎語,要樂盈舞和他一起走。樂盈舞不肯,那男子便糾纏不休。樂盈舞實在忍受不了,便拿出長劍與他一戰(zhàn)??赡悄凶泳辰缫咽菐p峰靈師根本打不過,若非樂盈舞用性命向逼,恐怕早就被輕薄。
可就算如此,那男子也每晚必到樂盈舞的房間來騷擾,待到天亮才離去。為了預(yù)防不測,樂盈舞白天提心吊膽,晚上不敢入睡,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夜未眠了。
玉閣雨聽后,讓蝶兒從靈域中出來,在樂盈舞看不到的角落恢復(fù)人形,和他一起安慰樂盈舞。沒過一會兒,樂盈舞就因長時間的勞累而睡著。
玉閣雨見樂盈舞睡著后,便讓蝶兒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入睡。
而他自己,則是在窗前,等著那個不請自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