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那個時候雖然苦了一點,但是確實還是挺有意思的?!?p> 婉清問:“老王那你們那幾個同學(xué)現(xiàn)在都是音樂老師嗎?”
“那怎么可能?。砍宋叶荚谄渌袠I(yè),有兩個在政府部門,一個在經(jīng)商,還有兩個在公司上班。所以呢,你們現(xiàn)在學(xué)的專業(yè)不代表,你以后一定會從事這個專業(yè)的工作?!?p> “為什么???”婉清好奇的問道。
“因為音樂賺不到錢啊,就這么簡單咯?!?p> “自己去開培訓(xùn)班,不也挺賺錢嘛。”
“那個時候?qū)W音樂的環(huán)境不比現(xiàn)在,他們有兩個人也去開過,但是沒多久就開不下去了。而我呢,純屬是因為我喜歡,所以才一直在從事這份工作?!?p> 我看見王老師低下了頭,搗弄了下自己的手指。
“都休息好了吧,繼續(xù)練吧。”王老師起了身。
……
吃過飯之后,我們繼續(xù)去了教室練習(xí)。這次到的時候,陸君凡和林晨已經(jīng)開始進(jìn)行開嗓練習(xí)了。
“你們怎么有來晚了?!绷殖恳娢覀?nèi)齻€遲到了,便在旁邊嘲諷道。
“他們下午已經(jīng)練了一下午,我讓他們?nèi)コ詡€飯休息下的?!蓖趵蠋煋v弄著各種合成器,淡淡地說。
婉清從林晨旁邊走過去,小聲哼了一聲,陸君凡看到這個場景無奈的輕微搖了搖頭。
“你們在休息會兒吧,剛吃完飯?!蓖趵蠋熣f道。
“好的,老師?!?p> 我們?nèi)齻€坐在位置上,看著林晨和陸君凡在前面練習(xí)著。
“林晨,你這句唱低了?!蓖袂暹@次直接提前出擊,開始挑林晨的毛病。
林晨停了下來,面帶憤懣地盯了婉清幾秒鐘。
婉清則附到我耳邊說著:“你看她多氣?!?p> “你這樣不好吧?!蔽倚÷暤卣f。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她整體陰陽怪氣的?!?p> 我便也沒再說什么……
“林晨,你這句沒跟上伴奏哦?!边^了會兒婉清又挑出了毛病。
“你有完沒完啊?!绷殖糠畔略捦泊舐晫χ袂搴鸬?。
“我?guī)湍阒赋鰡栴}有錯嗎?”婉清擺著無所謂的表情,攤了攤手。
王老師也停止搗弄他的合成器,走了過來憤怒地說:“你們要吵就出去吵,不想練就別別練了?!?p> 林晨和婉清瞬間沉默了下來,林晨放下了話筒走了過來,在與我們隔了幾個座位的地方坐了下來,陸君凡也跟著坐在了林晨的旁邊。張鑫文見狀不對,就上去跟老師說了幾句話,然后自己在上面練習(xí)。
陸君凡用手摸了摸林晨的頭,小聲地平復(fù)著林晨現(xiàn)在煩悶的心情。突然林晨大聲說:“你煩不煩啊,我走了?!庇谑潜闼らT而去。
王老師準(zhǔn)頭愣了愣,對著陸君凡說:“小陸你跟林晨說,讓她以后不用來了?!?p> 陸君凡沒有說什么,面露苦色,起身追了出去。
“這……”我對著婉清說。
“司空見慣了,走了更好,本來就沒讓她來的?!蓖袂逡灿行┥鷼獾卣f。
沒有林晨的教室氣氛變得輕松了許多,我唱得也更自如,不再那么謹(jǐn)慎。
回去的路上張鑫文多婉清說:“今天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p> “你覺得我做得過了?我就是看不慣她,你現(xiàn)在要替她說話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張鑫文還沒說完,婉清便打斷了他。
“好,我知道你別說了。你要替她說話,你就去找她?!?p> “我的錯,我說錯了。對不起?!睆場挝脑噲D摟了摟婉清,被婉清一把推開了。
“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別生氣了哦?!蔽野矒岬劳袂?。
整個回宿舍的路上,我們?nèi)齻€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地走著。
“涵涵,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過了。”婉清與張鑫文不辭而別之后,問我。
“還好吧,她不對再先?!蔽疑约铀伎嫉卣f,我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傷害到婉清脆弱的心靈。
“不過吧,張鑫文也是為你著想,你就不要生他的氣了。”
“他怎么就為我著想了,他分明就是在幫林晨說話?!薄?p> “男孩子嘛,口直心快,而且也道歉了,咋就不跟他計較了哦?!蔽乙粫r間也沒有找到反駁她的話,只能順著說下去。
婉清沒有說話,但在這個時候她收到了林晨的消息,她把手機(jī)遞到我的面前。
“諾。”
手機(jī)上的消息一大串:“干得不錯啊,現(xiàn)在老王還不準(zhǔn)我去練歌了。呵呵,優(yōu)秀。像你這種人這種人讓我覺得惡心,自己得不到就來報復(fù)我。就你那么爛的唱功也想進(jìn)十佳歌手,我真就只能呵呵了。每次聽你唱我都覺得在污染我的耳朵,你知道嗎?求求你別去參加比賽了好嗎,我擔(dān)心有更多人的耳朵被污染。”
當(dāng)我看完之后我的內(nèi)心也有些憤怒,但看到婉清氣沖沖得做著自己的事我就知道她內(nèi)心估計氣到爆炸了。
“她這也太過分了吧。”我把手機(jī)遞給了婉清。
“*****”緊接著婉清,給林晨發(fā)了一大段口吐芬芳的話,然后便把她拉黑了。
張鑫文打了很多電話她也沒有接,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她竟然在我們的四人群里抱怨起來:“今天遇到個婊子。”
張雨航:“大兄弟,怎么了?”
“罵我,那些話真的……令人作嘔?!?p> “發(fā)生了啥,她干嘛要罵你?!?p> “事情很復(fù)雜,算了不想說了,睡了?!?p> “你把她聯(lián)系方式給我,兄弟幫你爆破她?!?p> “什么意思啊?!?p> “就用電腦把她電話呼到爆炸那種?!?p> “???你會?你不是學(xué)建筑的嗎?”
“會,我有朋友會搞這個的。”
“這樣不太好吧?!辈恢朗峭袂宥藧烹[之心,還是推辭下。
“沒什么不好,就呼她個一兩天,誰讓她欺負(fù)我兄弟呢,對吧?!?p> “哈哈哈?!蓖袂逶诎l(fā)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都聽到她確實在偷笑。
于是婉清便把林晨的電話發(fā)到了群里。
“這個女人真的,太惡毒了。”
我默默發(fā)了個攤手的表情。
“放心,這兩天我就安排下,嘿嘿。”
兩個人就開始在群里開始斗圖,而我關(guān)掉手機(jī)開始在想林晨為什么會成這個樣子。是否是她的家庭因素,她是缺少父親的關(guān)愛,還是父親從小就拋棄他們跟著別的女人跑了。因為我一直相信,每一個人的性格都不是天生,更多的是家庭和環(huán)境的因素與重大事件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