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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歡期貨

第二百零七章 讀不懂你

悲歡期貨 匯派 47 2021-06-02 02:59:10

  為了分心去聊天,薛睿停止了演繹各類舞蹈的花步,改為推土機式的舞步,才解決了邊跳舞邊聊天的難題。

  薛睿跳著舞,不忘偷著踅摸四周,發(fā)現(xiàn)滕波在那里一邊跳著一邊有說有笑,還一點沒耽誤他妖嬈的花步。想不明白自己覺得難以同時進行的兩件事,滕波卻能如此應(yīng)付自如。

  有些時候,認真或?qū)W?,也是分場合分輕重緩急的。

  單娟不知怎么有些興奮過度,太密的語言里夾雜了各類問題,薛睿疲于應(yīng)答,不清楚她為什么要揣了十萬個為什么來到舞廳。

  三十左右的歲月里,薛睿沒少遇見對他有好感的愿意靠近他的女孩,但像單娟話這么多的,還是絕無僅有。

  單娟和薛睿一問一答交流模式還在持續(xù)地進行,突然,舞廳里燈全部熄滅了。

  舞廳里這類操作的出現(xiàn),通常意味了貼面舞的開場。薛睿想這舞廳難道不知道這舞會是公司包場的聯(lián)歡,這操作也太多余了。

  還沒容薛睿有更多的考慮,他分明感覺到單娟的臉,已經(jīng)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

  那是一張光滑、細膩而微微有些涼意的臉,正貼在薛睿因用力跳舞而變得濕噠噠的臉龐上。

  這溫柔的一貼,連空氣都仿佛變暗了。

  誰說只有女人才是水做的?薛睿用一臉的汗水駁斥這個謬論。他有些尷尬,擔心這汗水會讓單娟的臉也變得黏答答。也因此,他試圖把臉移開一些,只要象征性地貼面就好。

  但單娟卻仿佛是徒步沙漠的行者,絲毫無法抗拒來自水的吸引。薛睿的臉稍稍移開一些,她又堅定地貼過來。

  薛睿從來沒有遭遇過如此熱情似火的女孩。燕燕再瘋狂再大膽,也只是眼神里的肆無忌憚,全不會主動貼過來。

  燕燕最多是用眼神告訴你“放馬過來”,而單娟,則是用行動來教育你“少廢話,不許動?!?p>  這是個怎樣的狂狷女子啊?薛睿心里有些犯嘀咕:她應(yīng)該不會是證券公司的員工,因為員工們都是穿職業(yè)裝的。她也不是跟了其他男人一起來的,說明她應(yīng)該不是大戶帶來的女人。

  她,就是一個證券公司的女客戶吧。只是,據(jù)說這次證券公司的活動,并沒有邀請散戶。這單娟頂多也就二十出頭,又不是散戶,她到底有怎樣的背景啊。希望背景不要太過復雜。

  薛睿捫心自問,自己并沒有惦記了打她的主意,不過是受不了滕波、洪硯的激將法,才直愣愣地去邀她跳舞。

  只是,不知為什么,薛??傆X得自己像是肩負了必須泡她的使命似的。

  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白給。薛睿想自己二十左右遇到的姑娘,牽牽手都害羞、一不小心還要擔心接吻會不會懷孕呢。這才過去了十來年,新時代的姑娘們怎么就變得這么“帶勁”了呢?

  無論怎樣的精彩,機械重復下去,也只會帶來疲勞。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接近分手的一刻,薛睿雖覺得難舍難分,卻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念頭和勇氣。

  薛睿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沒有了再愛的沖動,這不期而遇的邂逅,給足了他刺激,卻沒有給他乘勝追擊的氣力。

  回家的路上,薛睿持續(xù)于懵逼的狀態(tài),而一打開家門,他竟有著筋疲力盡的感覺。

  單娟,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啊?!

  無論如何,這一夜,薛睿再沒有氣力去想單娟了,他居然放棄了洗漱,就趴在床上睡去。

  天曉得薛睿沒有對單娟乘勝追擊,是不是內(nèi)心里還殘存了王喬的影子?

  第二天,薛睿起得很晚,國慶長假就要來了,他提前懈怠。吃飽了飯之后的薛睿,腦子里竟?jié)M是單娟的影子。可見,守節(jié)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就沒有存在的可能。昨天沒有持續(xù)對單娟想入非非并以剩勇窮追,單純就是精力不濟。

  這單娟,在薛睿的腦海里不停地舞蹈著,居然一點也不消停。薛睿在中午一點左右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想給單娟打電話過去,又擔心她在午睡。好容易熬到下午三點半,薛睿才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單娟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一頭的單娟只是簡單的呀了一聲,就開始沉默。好一陣子,在薛睿費勁地說明自己就是昨天的那個“他”之后,單娟也沒有讓她的語氣變得興奮而不同。

  她就在電話那頭,心平氣和地用“呀”和“哦”,將應(yīng)付進行到底。

  這一切,是薛睿始料未及的。明明是昨天的你,主動把臉貼過來的,明明是昨天的你,沒完沒了地傾訴衷腸……而今天的你,怎么了?

  昨天我還冷眼看著世界,可今天瞪著眼卻看不清你。

  敢情這新時代的女孩,無論是如何夸張的熱情似火,到底是來的快去的更快?

  放下電話的一刻,薛睿似乎突然明白了頹廢的真實含義。

  所謂頹廢,就是建立一份唯美,然后,親手毀滅給你看。

  薛睿的沮喪心情,一直持續(xù)到晚霞初上的一刻,在接到滕波的電話之后,才開始好轉(zhuǎn)。

  滕波在昨天的舞會上,當然不會辜負了大好時光。他的舞伴,是一個叫阿薇的寧波姑娘。阿薇雖然不及單娟那么熱情似火,但她那別具一格的“甬嗲”,也深深地吸引著滕波。

  舞會結(jié)束后,滕波沒有放走阿薇,而是忽悠她坐上自己的車,兩個人駛往假日海灘。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讓那一輛車,把這一對男女如愿帶到了假日海灘。在那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地方。無論滕波還是阿薇,都不會允許對方閑著。

  偏偏是車子剛駛過秀英碼頭,阿薇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她的男朋友打來的。

  滕波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啊,也因此,他對于阿薇接到的這個電話還是大意了。他原以為阿薇會找個簡單的理由就把她男朋友給輕松打發(fā)了。

  沒想到阿薇居然實話實說,告訴她的男朋友,她正跟了一個期貨公司的營業(yè)部經(jīng)理在一起,并打算去假日海灘,走一走,看一看。

  這次海灘行也因此提前結(jié)束。當然,這也算不得什么。不是每一次開倉,都能賺錢平倉的嘛。

  離奇的是,第二天,阿薇的男朋友不知怎么查找到期貨公司老總辦公室的電話,對期貨公司老總強烈譴責了其海口營業(yè)部經(jīng)理的不恥行徑。

  而前一天腦子秀逗了的阿薇,又因此和男友鬧得不可開交。接下來,這一對冤家又接連給滕波打去了電話,一個吵一個罵。把一個極其普通的男女糾紛,升級成熱鬧非凡的大事件。

  一生泡妞唯謹慎的滕波,萬沒料到自己會在小陰溝里被淹得奄奄一息。極度郁悶之下,他給薛睿打去了電話,要約了他一醉方休。

  薛睿不是幸災樂禍的人,但滕波的不幸,緩解了他的郁悶。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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