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薛睿對空頭市場里,行情沒正式走出來時候的價格反復(fù),有充分認識。但天膠的反復(fù)也太大了太多了一些。
做盤局,市場永遠是認真的。
做空頭行情,除非堅定地相信空頭是天命所在,否則,實難有奮斗的意志。
薛睿詫異于自己在多頭行情里,對于盤局就有十足的耐心,以為本該如此。怎么偏偏在空頭市場里,心境了大不相同了。
到底等來了第一波的跳水,到上午收盤,從高點到收盤,已經(jīng)跌下近一千五百點。
空頭爆發(fā)的一刻,到是比多頭來得刺激。
只是挨到下午的開盤,行情又迅速被拉起九百多點,空頭行情不單純是跳水刺激,反彈也足夠刺激。玩呢?
無論如何,沉住氣。做空這一關(guān),必須完整經(jīng)歷而且還要從容度過。
到了下午收盤,薛睿有了不少浮盈,心情大好。想起之前一個朋友的做空經(jīng)驗介紹:耐心等待第一次大跳水之后的反抽,再空進去。似乎有點道理。只是,萬一沒有反抽呢?或者說你對反抽幅度的想象力,足夠嗎?
當然,做空需要更大一些的心臟。至少對薛睿而言。
今天的經(jīng)歷,薛睿很是欣慰,一是正經(jīng)開始挑戰(zhàn)做空大行情,并且完成了第一步的收獲,而且這一切是在沒有“咯噔”的條件下完成的。
所以,應(yīng)該去慶祝一下,不是嗎?
叫上金璠嗎?這是個問題。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嗎?
如果單獨約了金璠出來,會不會意圖太過明顯?既然這么赤裸裸,難道緊接著不就該表白了嘛,可是,又該如何開口呢?
如果能約出來,應(yīng)該就沒什么問題了吧。好像已經(jīng)是明牌了啊。
沒有多少女人的初吻是精心準備好了的,多是猝不及防、稀里糊涂……是哎喲喂。
所以,既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是不是也可以少廢話,直接吻過去。
從戀愛的路數(shù)來看:男人如果不學(xué)會“耍流氓”,也就無法坐實愛情。
她會出來嗎?薛睿有些含糊,每次見金璠,她的旁邊總有齊慎。這個齊慎也是沒有眼力見,總是一步不離跟了金璠,如影之隨形。
萬一她不愿意單獨出來,又或者非得帶上齊慎不可,那又如之奈何?
薛睿之前從來沒有因為約女孩子而如此糾結(jié)過。之前和姑娘們之間的曖昧也好真情也罷,大多是年齡相差不大。金璠和她們,都不同。
薛睿吃不準金璠的反應(yīng),又不敢貿(mào)然博一把。難不成還得拉上齊慎做燈泡?
不如把隋老板也叫上,先找個地方吃飯,吃完飯去萬綠園,他倆當然應(yīng)該走在一起,放他倆在前面走,漸漸地隊伍散了,就好。
這件事想明白了套路,薛睿的心里比今天交易時間看到巨額浮盈還要開心。
還是先去樓上看看隋老板,再想辦法把話題繞到四個人一起去吃飯這件事上去。當然,選擇吃飯的地方,不能離萬綠園太遠。
薛睿到了樓上,卻發(fā)現(xiàn)齊慎和金璠居然都在那里,心中暗喜。
如此安排,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這個問題變得簡單,只是隋老板堅持要由他來請客,說是要去西海岸的喜來登,他是那里的會員。薛睿想這樣也好,可以把去萬綠園的散步行走,改為去西秀海灘或者假日海灘。
都開始認真做空了,這追女孩的套路是不是也應(yīng)該改變,要更主動一些,以配合下跌走勢的風(fēng)格?
那種夯實基礎(chǔ),由量變到質(zhì)變的情感發(fā)展手段也該放棄了,這分明就是做多的手段。
年輕時候,可以揮霍一切,現(xiàn)在不再年輕了,追女孩也要與時俱進。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喜來登的海鮮很美味,薛睿只是簡單吃了一些,同時心里在罵自己:怎么當了女孩子面,還要在吃飯的時候變得節(jié)制。
想要戀愛的男女,本質(zhì)上都是演員,要扮演自己理想中的自己。
薛睿明白這個道理,只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把吃飯時的節(jié)制當做一種美德。
金璠很喜歡吃刺身,薛睿想:這個沒有進入角色扮演的小姑娘,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段飯背后的“兇險”。
齊慎經(jīng)歷了短暫的戀愛,變得聰明起來,吃完飯,開車去到海邊后,她挽著隋總的胳膊,在前面快速地走著。把身后的海灘都留給了薛睿和金璠。
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月亮卻已經(jīng)爬了上來。這日月同輝的一刻,天且亮著呢,薛睿的膽量有些怕光,依然沒有被喚醒。他只是慢慢地陪著金璠在后面走著,聊著。
海浪機械拍打了沙灘的聲音,如時鐘的滴答聲,提醒了薛睿時不我待。
薛睿這一路眼睛一直就盯了金璠那甩動的小手,但直到走出一百多米,才好容易鼓足勇氣,伸出手來,一把攥住了金璠的手。
金璠沒有掙扎也沒有抵抗,薛睿只覺得成功來得簡單,就覺得這個盤局不會有很久的反復(fù),很快就會進入趨勢行情。
薛睿覺得也許應(yīng)該突破盤局,躍進到趨勢階段,他想試著去樓了金璠走兩步,但又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牽上的手。
這腦子里踅摸的一切,竟和白天盯盤的感覺如出一轍。
富貴險中求,愛情,何嘗不是一個道理。大道,都是相通的。
松開手,是必要的放棄。薛睿把期貨做到了海邊,他沒有猶豫多久,就把自己的手,樓在了金璠的腰上。然后,是一種眩暈的感覺。
薛睿感覺到了耳鳴,還聽到了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
金璠的腰似乎往里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接住了,動靜不大。
誰說趨勢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這個時候的海邊,已經(jīng)完全是月亮的天下。
齊慎和隋總已不見蹤影。薛睿仗著月亮賦予的膽量,摟過金璠,看清了她的嘴巴,毫不猶豫地吻了過去。
這些不需要申請,全憑對火候的感覺,薛睿在還沒有經(jīng)歷過戀愛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后果無法預(yù)期,這行動之前,沒有KD線、沒有MACD,也沒有RSI可輔助判斷,但任何后果,都必須面對。
有了之前一握一摟的試探,薛睿自以為火候已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始料未及的是,這一次,金璠掙扎了,抵抗了……她上身有些激烈地晃動了擺脫,然后,跳到一邊,看著薛睿。
她的表情無法描述又難以定義。
薛睿有些發(fā)懵——這還算是趨勢行情嗎?
這究竟是還在盤局,還是行情已經(jīng)走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