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族滅
“都好久沒見到過海了啊，暗部這么忙的嗎，連和我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鳴人百無聊賴地趴在課桌上，精神不振。
自從東堂海被暗部錄取了之后，一群小伙伴心里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尤其是佐助，后來得知鼬是三代指派給東堂海的教導(dǎo)人，連續(xù)幾天都黑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可是東堂海加入暗部之后，再沒有人組織過聚餐，他們一行人又慢慢回歸到原來的生命軌跡中。
鳴人還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走在街上還是會有厭惡恐懼的目光。
不過在學(xué)校里他的境遇要比原著要好一些，因為大家知道他是東堂海的朋友，井野、丁次、牙等人偶爾會向他詢問東堂海的下落，可是他也一無所知啊。
“好想海那個家伙啊，沒有他，伊魯卡請我吃的一樂拉面都沒以前那么香了?！?p> 鹿丸偶爾會安慰他說東堂海人賤命硬，沒有消息對他們來說就是好消息。
佐助有時會偷瞄鳴人，他對東堂海和鳴人這二人的觀感很復(fù)雜。
對于東堂海，在不甘中有一些佩服。除了他的哥哥鼬之外，他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他哥哥那樣的光芒，可惡，天才的名號他也很想得到??！
對于鳴人，他在鄙視中又有一絲的羨慕。雖然鳴人沒有他這樣的豪門家庭，但是他可以沒心沒肺，不用在乎家人的眼光和期待??！
這幾天，鼬越發(fā)古怪和忙碌了，想請他陪著放學(xué)后一起去練手里劍，可每次他都推說忙。
“切，天天只會戳我額頭讓我原諒他，明明手里劍投擲他可是比爸爸都要強的?。 ?p> 看到哥哥臉上的疲憊，佐助也只能懂事地不再糾纏，一個人在放學(xué)后加練。
東堂海，下次你回來我一定不會輸給你。
可能今天練習(xí)得實在太投入了吧，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月上西樓了。
今晚的月亮大得有些瘆人，又慘白得可怕，月光如雪一樣附著在身上，清冷冰涼。
“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佐助趕快向家中跑去。
剛跑進家族聚集地的大門，突然，他感覺到一雙惡意的視線從上而下，像一瓢冷水澆在他頭頂。
“誰？誰在那里？”
他停下腳步，抬頭向上望去，可是那個地方只有一根電線桿，上方空無一物。
“剛才怎么了，好象感覺到有什么人？
嗯？不對！怎么沒有燈光，明明還沒到睡覺的時間?！?p> 佐助趕緊向家的方向跑去，周圍冰冷死寂，一點聲音也沒有，他心頭有些不安。
剛轉(zhuǎn)過一個街角，他停下了腳步。
“這是……”他的瞳孔瞬間縮小。
街道上是大片尸體和血漬，死者都身著紅白團扇圖案的衣服。墻壁上四處釘著苦無和手里劍，各家門檐上的燈籠和簾子大多被劃為兩半，斜斜地掛著，在風(fēng)中凌亂地搖擺，像是在祭奠憑吊自己的主人。
“這…是怎么回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叔叔……阿姨……”他看到通往家的方向，早上還聊了會天的居酒屋老板夫婦伏在地上，生息全無。
“爸爸…媽媽…”
他向家繼續(xù)飛奔，巨大的恐懼像一只手把他的心臟緊緊地攫住，讓他呼吸急促。
終于跑到了家門口，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打開了大門。
“爸爸…媽媽…”他叫了幾聲，客廳、廚房里空空蕩蕩，只有他慌張嘶啞的聲音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傳播著。
平時熟悉的家宛如巨獸的血盆大口，黑洞洞的，好像隨時都要把他吞噬掉。
“不會有事…不會的…”他向父母的房間臥室跑去。
“有人在里面！”來到房間前，他聽到里面似乎有動靜。
由于緊張和恐懼，他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呼吸，身體像和東堂海剛剛比試過一樣，一個指頭動彈不了。
“動啊…給我動??！”怒吼中他用顫抖的雙手拉開了房門。
黑暗的房間里，他的父母倒在一片血泊當(dāng)中，生死不知。
一雙穿著忍鞋的雙腳出現(xiàn)在慘白的月光下，緩緩走近，在父母前站定，臉龐籠罩在陰影中，看不分明。
“是誰？到底是誰？”他的心漸漸提了起來。
身影終于站到了月光下，那個人扭頭看向他，一雙眼睛殷紅如血。
這是……鼬！
“哥哥，爸爸…和媽媽…為什么…？為什么？是誰，究竟是誰干的？”
佐助無與倫比，倒地的父母讓他方寸大亂，突然看到熟悉的親人，眼淚瞬間涌出。
“嗖！”一個手里劍從他左肩劃過，釘在墻壁上，嗡嗡作響，兀自抖動不休。
血光迸現(xiàn)，佐助捂住肩膀，呆了。
“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啊，哥哥？”
“我愚蠢的弟弟??！”鼬閉上眼睛再睜開眼。
三顆勾玉越轉(zhuǎn)越快，漸漸隱沒，兩個黑色的風(fēng)車出現(xiàn)在他眼中。
萬花筒寫輪眼。
噴薄而出的瞳力擊中佐助，讓他看到族人和父母被鼬殺死的情形，巨大的精神沖擊讓他感覺大腦如同被粉碎機旋攪切割一樣劇痛無比。
“住手??！哥哥……為什么……為什么啊，哥哥？”精神瞬間過載的佐助雙眼無神倒在地上，眼淚口水抑制不住地流淌出來，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著自己的不解和疑問。
昏昏沉沉中，他聽到哥哥說：“為了測試自己的能力?！?p> “測試能力？就為了這個原因嗎？把大家都殺……你開什么玩笑??？”
佐助瘋狂的沖向鼬，揮手擊拳，卻被鼬進步?jīng)_拳搗中腹部，跪倒在地。
陰沉壓抑的殺氣從鼬的瞳孔中汩汩流出。
”好可怕！好可怕！”感覺到殺氣的佐助崩潰了，應(yīng)接不暇的變故終于壓垮了年幼的他。
他爬起來往門外跑去，想要跑的遠遠的，遠離這一切。
今晚發(fā)生的事就像是醒不過來的噩夢一般，整個家族的聚集地里，尸體橫陳，鮮血四濺。嚴厲的父親，慈愛的母親也倒在家中的血泊里，他們被惡魔般的哥哥殺死了。
“別殺我，別殺我！”涕淚交加的佐助一邊跑著，一邊喃喃自語。
可是，陰森深沉如惡鬼般的鼬已經(jīng)擋在了他的前方。
整道長街上只有他們兄弟二人。
“騙人，這根本就不是哥哥！因為…”因為你一定是地獄深處的惡鬼幻化成了哥哥的模樣，佐助不能接受雙親死在鼬手中的現(xiàn)實。
“我之所以一直扮演你所期待的哥哥，就是想要測試你的能力，因為你身上潛藏著開眼的可能性，你是有可能學(xué)會萬花筒寫輪眼的人。
將來你也會成為我測試能力的對象，記住，南賀神社本堂，從右邊數(shù)第七塊榻榻米下面，有我們一族的石碑，里面記載著瞳術(shù)的秘密。
我愚蠢的弟弟啊，如果想要打敗我，就仇視我，憎恨我，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終有一天，你會帶著和我一樣的眼睛站到我面前來！
現(xiàn)在，再感受一下它的力量吧！”
“如果你所期望的報答就是阻止發(fā)瘋的你喪心病狂地欺負弟弟的話，那么，我現(xiàn)在來兌現(xiàn)之前的承諾了，鼬前輩！”
一道身影驀地出現(xiàn)在兩人中間。
東堂海，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