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落落臉色大變,竟有些搖搖欲墜之感,一個人愿為另一人獻(xiàn)出魂魄,這意味著什么,她知道。程若軒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保護(hù)黃靈兒。
見到魏落落怔怔地看著程若軒的側(cè)顏。
于成全喝道”來人,將他倆綁起來,送到鎖妖陣。
魏落落顫聲道:外公,程若軒是熾焰神殿的人。
于成全有些遲疑。
這時,大堂的門開了,于宗主的兒子于橙治匆匆趕了回來。
大聲叫道:父親,眾仙家都來了。說著幾位不同著裝的弟子魚貫而入,千山,忠山,天柱山,蒼巖山,鐵橛山五山的弟子進(jìn)了廳堂。
于宗主轉(zhuǎn)過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原來是五大仙門弟子,多日未曾與你們家主相見,宗主可好”
五位仙門大弟子一一送上拜帖,頷首道:于宗主,家主問您好?!?p> ”我家宗主很好,不過最近因?yàn)闊胙嫔駝Τ鍪溃瑸樽o(hù)神劍,避免魔族來搶奪,前去助九龍尊者一臂之力。路過此地,討個通行御令,還請于宗主給個方便。”
另一宗主道:就是啊,于宗主,我家?guī)熯€送給您我們的特產(chǎn)。
沒等于宗主回答,于橙治一眼瞥見堂上的殘尸,問道“這是?這是?這尸體上怎么會有光耀的令牌。
于宗主悲痛道:此人確是光耀
于橙治大驚失色,竟身子一晃,奔過去時差點(diǎn)摔倒,狼狽之極,痛不欲生道:光耀,光耀不是今早還好好的,怎么會,怎么會,我的光耀”說完也不顧及這么多人,竟是趴在那具殘軀上嚎啕大哭起來。
眾世家子弟也是不忍看到這一幕。
一千山弟子道:那不是熾焰神殿弟子嗎
“你怎么知道?”
“你看他身上穿的那身熾焰紋的修袍不就知道了?!?p> “確實(shí)如此”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不是應(yīng)該早回去了嗎?“
魏落落勸道:將程公子抬回房休息吧。
于宗主揮了揮袖子喪氣道”罷了,只是那妖女我定要剝她皮,抽她筋,以慰我孫兒在天之靈”
“什么?妖女?于宗主你是說地上躺著的那個姑娘是個妖女”
于橙治抬起頭,憤恨地看著躺在地上,宛若失去魂兒昏死過去的黃靈兒。道:待我殺了她,為我兒報(bào)仇?!?p> ”就讓她這么死了,豈不太便宜她了,我要剜掉她的眼睛,將她扔到鎖妖陣中,讓她被萬靈啃噬,承受噬骨之痛。
說完左手手腕在袖子處一轉(zhuǎn),動用靈力,一道白光閃現(xiàn),瞬間將黃靈兒生生吸附了過來,于宗主掐住她的脖子,黃靈兒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睛就見到于宗主那雙煞人的眼睛,和那張可怖的臉。于宗主的那雙手愈來愈用力,骨節(jié)咯咯作響,黃靈兒臉色發(fā)紫,突然左眼眼前一黑,鉆心撕裂的疼痛從左眼傳來,黃靈兒疼的全身發(fā)抖。
突然,大門被踹開,一聲聲鐵器碰撞的咣當(dāng)聲響劃破長空。一個黑衣少年,拖著沉重的鐵鏈大步向前走。眾人轉(zhuǎn)過身,大吃一驚,就見該少年眼睛赤紅,面色蒼白,身上掛滿了鐵鏈,雙手雙腳被鐵鏈捆住。
魏落落顫聲道:是阿獄
于宗主瞇著眼睛看向阿獄。
家奴嚇得倒退幾步,步子不穩(wěn),摔倒在地。”是他,是他,就是他手撕了少主。
阿獄走到堂內(nèi),盯著于宗主道“放了他,殺你孫子的是我,我來負(fù)荊請罪了?!?p> 阿獄全然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任他們將他五花大綁。于成全就坐在大堂之上魏落落站在一旁勸慰著。
阿獄見黃靈兒左眼處竟然有一個黑色的洞,大吃一驚。身上的紫黑暗瞬間蔓延,他瞬間便了腔調(diào),聲音開始變得低沉暗啞,根本不像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發(fā)出來的聲音,那明明是個成年男人的聲音。
“殺死我孫兒的就是你?”他強(qiáng)壓住胸腔中噴薄而出的怒氣,那聲音愈發(fā)顫抖,還帶著些悲痛絕望,疲憊不堪。那眼神卻犀利無比,可怖無比,痛恨無比,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
黃靈兒身體癱軟無力,疼痛無比,喃喃地叫道”阿獄,你來干什么?你來也是死,何必搭上這條命?”
阿獄身體一顫,道“別害怕,我會救你?!?p> 于宗主哼道:不自量力“
于橙治喝道:敢殺吾兒?我要將你千刀萬剮“說罷,便一刀砍過去。
阿獄嗤之以鼻,將手上的鐵鏈用力一甩,火星四濺,那于橙治的手臂被震的血管爆裂,刀被震碎了一地。
于橙治抬著那條血手臂,欲上前跟他拼命。
于宗主喊住他:橙治,退下,你還想廢另一條手臂?”
于橙治垂頭喪氣,心有不甘地退了下去。
阿獄轉(zhuǎn)向于宗主道:她的眼睛是你弄瞎的?。
“是,又如何?”
阿獄嘴角一歪,眉毛一挑,手指微微一抖,電石火光之間,那于橙治的左眼被生生剜了下來。于橙治疼的大叫,嘴里罵著臟話。
”沒辦法,誰讓你技不如人,只能將這口氣生生吞下去,怪就怪你老爹。阿獄的聲冷酷之極。
于宗主加緊了手的力度,仿佛要將黃靈兒的脖子掐斷。
”你若再傷了她,我可不敢保證將你這不中用的兒子和你的那些個弟子一個個撕成碎片。阿獄邊往前走邊道
“跪下,否則我讓她魂飛魄散,入不了輪回”于宗主壓聲音道。
阿獄止住了腳步。
“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jì),竟手撕了我的孫兒?”
阿獄眼神很冷冽,淡聲道:“是我做的?!蹦锹曇糁袣馐悖珶o半點(diǎn)悔意,歉意,仿佛這事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一樣。
“跪下”
“讓我跪你?”阿獄不屑道
于宗主手上加重了力度,黃靈兒喉間有一股血腥氣壓抑不住,噴涌而出。
那阿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整個大廳的地磚全部崩裂,甚至有幾處擠壓爆裂開來,地磚崩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