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寒酸的婧炎公主
婧炎公主一行人連夜趕路,很快便到雙葉城城門處。
城門處只有守城人,連迎接的人都沒看到。
可見元國對待她的態(tài)度,似乎很不樂意。
而且,再加上婧炎公主一行看起來似乎也有些寒酸,只有六個護衛(wèi),一個趕車的。
那趕車的年輕人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好像對所有事物都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眼中只有酒一般。
他自然是商淵。
壽伯上前與守城的小兵商談,說明了來意,幾個小兵非常詫異,眼神中又充滿不屑、鄙夷神色。
他們都知道大炎國國力漸微打不過大元國,才弄出這么一個和親企圖拖延時間恢復國力。
很明顯,以目前兩國的交戰(zhàn)來看,大炎國處于絕對劣勢,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只能提出和親和賠償。
這和親的提議遭到大元國朝堂內(nèi)一致反對,但就是不知為何當今的國君會答應下來,以鐵血手段壓下所有異議。
小兵鄙視歸鄙視,但該放行的還是得放行。
壽伯訂好了住處,計劃先在雙葉城停歇兩天,再啟程去大元國京都。
飯間,壽伯一臉掙扎之色,猶豫半晌,突然跪在商淵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婧炎公主嚇了一跳,忙跳下桌椅想要扶起壽伯卻發(fā)現(xiàn)其沉如巨石,丁點都扶不動。
商淵依舊在吃菜喝酒,直接無視了壽伯。
婧炎公主以為商淵搞的小動作,不禁瞪向了商淵道:“你對壽伯做了什么?”
壽伯被嚇得心臟差點停止,連忙拉住婧炎公主,解釋道:“不是前輩弄的,是我自己要跪下的!”
這時,商淵突然開口:“我與你們只是萍水相逢,之前救你們也只是報答你們的收留之情,此番過后就各走一方了?!?p> 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會再幫壽伯。
婧炎公主聞言神情一怔,內(nèi)心突然升起莫名的失落,雖然知道商淵要走,但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難受。
雖然在一起說話的時間只有幾天,但在商淵沉睡半個月的時間里她可是看了他足足有半個月,每天除了必要的生活以外都是坐在他旁邊看著他。
她可是對救她的商淵十分好奇,每天沒事看著商淵的臉都快成了生活習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只是內(nèi)心驅(qū)使著她身體,讓她情不自禁地看著商淵。
壽伯深吸了口氣,露出虔誠的神情,尊敬道:“前輩能否看在婧炎公主的份上,護送她到京都?”
商淵隨意拿了張帕子擦了擦嘴,放下帕子,直視著壽伯,平靜道:“我為什么要幫你們?”
壽伯臉色變得悲痛起來,道:“相信前輩也知道,在此前您沉睡的半個月中,在暗處有不少宵小盯著公主,他們在您的威懾下不敢造次,若是您離開了,公主怕是要陷入生死困境,您忍心嗎?”
婧炎公主俏臉發(fā)白,她修為跟沒有差不多,根本不知道這么多天竟然有人在暗處盯她,準備刺殺。
商淵瞇眼笑道:“這個我知道,但是給我個能為這傻妞賣命的理由?”
傻妞……
自己在他的心中只是個傻妞……
婧炎公主不由得大眼瞪得溜圓,氣鼓鼓地看著商淵。
壽伯則是心中一喜,至于商淵對婧炎公主不敬的稱呼在他眼里沒有什么。
強者嘛,為所欲為。
他忙道:“這對您來說不過舉手之勞,遠遠談不上賣命!”
商淵冷笑道:“怎么?舉手之勞就得幫?”
壽伯轉(zhuǎn)喜為憂,暗罵一聲自己怎么膨脹了,他神情惶恐,匍匐在地,忙道:“不是,我不是這意思……”
商淵擺了擺手,道:“行了,幫你們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壽伯激動道:“您說!”
商淵伸手一指,壽伯順著看去,婧炎公主呆愣愣地指了指自己。
壽伯忙道:“不可,公主是要嫁給元國三皇子的……”
婧炎公主兩腮浮現(xiàn)一抹紅暈,內(nèi)心有些生氣,嬌嗔道:“不行!”
商淵知道他們二人誤解,哭笑不得,道:“乾坤袋!”
壽伯皺眉,這條件比起性命倒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婧炎公主當即搖頭拒絕道:“這是我娘親留給我的,不能給你?!彼孀覓煸谘g的粉色小巧麻袋,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商淵看著壽伯,兩手一攤,意思明顯。
壽伯猛地看向婧炎公主,道:“公主,要不咱們離開,不去嫁給那個三皇子!”
婧炎公主道:“不行,我走的話會破壞大炎國和大元國短暫的和平,這對百姓來說不是好事?!?p> 壽伯之前不是沒提議過離開,但都遭到嚴詞拒絕。
他道:“那此去京都路上危機重重,若是前輩離開,咱們性命難保啊,老奴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但公主您身負重任,不得有損失??!”
婧炎公主道:“可以找雙葉城的城主??!”
壽伯搖頭道:“他不可能會幫的,相信您也知道,元國上下都反對您嫁給三皇子,怎么可能會幫咱們?”
婧炎公主咬了咬嘴唇,道:“可乾坤袋是我娘親的遺物……”
壽伯給下了個決定道:“要么和老奴走,要么把乾坤袋給前輩!”
商淵笑道:“你放心,我只是暫用你乾坤袋,等我找到新的再還給你?!?p> “真的?”她希冀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商淵。
商淵點頭笑道:“真的!”
婧炎公主摘下粉色的乾坤袋,不舍地遞給商淵,道:“那你一定要幫我保管好哦,我娘只留這么一件東西給我?!?p> 商淵接過乾坤袋,答應道:“這你放心,要不是我缺乾坤袋裝酒,也不會要你的。”
婧炎公主狠狠地點了小腦袋,道:“說好的噢!”話說完,她突然拉起商淵的手道:“反正我到時候嫁過去又出不來,這兩天你陪我去街上看看吧!”
商淵笑道:“好!”
一旁的壽伯見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嘆了一聲,內(nèi)心喜憂參半。
有商淵在,他自然不怕婧炎公主的安危,他嘆的是婧炎公主至始至終都在為大炎國,哪怕現(xiàn)在還是為了大炎國失去自己的幸福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