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意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褚良心中卻苦不堪言,按說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大多數(shù)男性同胞是樂見其成的,可褚良看著她身后那位兄弟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噴出來將他燒成灰燼,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這位…小姐,請自重……”褚良有些不知如何應付,只好硬著頭皮將二人關(guān)系拉遠。
那姑娘聞言愣愣看著褚良,站在原地許久,眼中的溫柔漸漸暗淡,愛慕之色也這此時破滅。
她本就是一個自尊極強的女人,方才放下所有身段與臉面,那樣熱情的倒貼,卻換來了褚良請自重這三個字,此時心情不可謂不復雜。
時間仿佛停止了十幾秒,那姑娘臉色一變,一把將身后男人手臂挽在手中,嘴角再次泛起笑容,只是這次的笑,帶著冷意。
“褚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親近一下同鄉(xiāng)而已,況且,我也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p> 他身旁的那男人并未因此而感到得意,反而皺著沉默不語。
“看來褚先生你平時還挺自戀的,我之前就對你說過了,我們不是一路人?!?p> “雖然我知道這樣說也許會讓你很傷自尊,但為了你以后不再誤會,今天我還是把話說清楚吧。”
“我們之間始終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我是一流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而你卻連高中也險些沒讀完,再說你的收入和我完全不成正比,我再怎么喜歡一個人,也不至于讓他吃軟飯,還有……”
“還有褚先生,請你認清一下你自己,努力奮斗,不要整日幻想,沒有車,沒有房,什么也沒有,是沒有女孩子喜歡你的,今后,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一番話將褚良說的一頭霧水,我糾纏你?我明明躲著你還來不及好不好。
而且,我也沒表達過我喜歡你啊,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剛才還陽光明媚,萬里無云,一轉(zhuǎn)眼就凄風慘雨,說的人反駁機會都沒有,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而且,我接受過多少教育關(guān)你吊事啊大姐?
這些話褚良只是在心中吐槽罷了,要是真說出來,他怕眼前這激動的同鄉(xiāng)估計會當場撕了他,雖然說褚良也不是很怕,但大半夜的和一個女人發(fā)生爭執(zhí)并且付諸暴力,這一聽就很奇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褚良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呢。
好男不和女斗,我吃點虧,懶得理你。
褚良不想理她,但從樓上下來的唐笛笛卻不這么想。
雖然平日里,她總是數(shù)落褚良各種不是,不講衛(wèi)生,邋里邋遢諸如此類經(jīng)常掛在嘴邊,可此時聽另外一個女人將褚良說的如此一文不值,縱然還有些沒睡醒,但心中已然怒氣橫生,暗道:你誰啊,憑什么這么說話。
她穿著睡衣,顯得身材格外的好,本來她是睡著的,可方才褚良開灶時候的聲音將她吵醒,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打算下樓催褚良早些收攤,順便幫他將碗筷洗刷了。
可一下樓,就聽到那女人在貶低褚良,當即忍不住沖上前去,挺著那雄偉的胸部,盡量瞪著睡眼惺忪的大眼睛道:“誰說他沒人喜歡的,我就喜歡他,誰說他沒有女朋友的,本姑娘就是他女朋友。”
方才出了一口惡氣的女人見唐笛笛不知從什么地方殺了出來,愣了一會兒之后,便皺著眉頭一臉鄙夷之色道:“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呵。”
“喂喂,你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好伐,有本事把話說清楚,我們怎么就不是好東西了,天底下就你是好東西,切?!碧频训汛绮讲蛔尩裳叟?。
“誰知道呢,大半夜的在樓上藏了個身份不明的女人,這事兒還不夠明顯嗎?”
唐笛笛見她語氣譏人,大聲道:“就準你大半夜帶著個野男人到處跑,我們在家里呆著招你惹你了?”
此話一出,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姑娘臉色漲紅,顫抖的手指直指著唐笛笛,道:“你,你胡說八道,算了,我懶得跟你這種下三濫計較,賺出賣肉體的錢都不害臊,真是讓人惡心?!?p> 唐笛笛這回算是聽懂了,對方竟將她說成是“小姐”,只見她圓圓的腮幫子一鼓,正要反擊,褚良卻冷著臉一把將她拉到身后,目光沉靜的有些可怕,看著她冷冷道:“你可以侮辱我,但請不要血口噴人,他叫唐笛笛,是我女朋友。”
“你說是就是啦,啐,我看你是被我說中齷蹉心事……”
她話還未說完,褚良大聲呵道:“你給老子閉嘴?!?p> “怎么,做賊心虛,敢做不敢讓人說?”
褚良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怒氣,心中大罵對方幾句神經(jīng)病,隨后冷冷看著她道:“你最好嘴巴放干凈一些?!?p> 聽到褚良這話,她不由的向后退了兩步,隨后鄙夷的嗤笑道:“什么都沒有的臭屌絲,在我面前擺什么譜。”
褚良不知為何本來挺正常一女的突然就犯了病,簡直不可理喻,也知道和她再廢話什么,也沒有什么意義,而是看向她身邊的男子,說:“你女朋友平白無故侮辱我就算了,那管不管,你不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男人聞言,仿佛如夢初醒,隨后一把推開摟著他的女人,冷冷道:“我們不是很熟,有什么事你們自己處理吧,我先走了?!?p>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連飯錢都還沒有結(jié)。
看著他離開,褚良將目光轉(zhuǎn)向他那同鄉(xiāng)女人的臉上,見她也是錯愕,隨后便面目可怖,怪笑連連。
說著,褚良上前一步,那女人見他笑容古怪,連連后退,嚇的花容失色,心中暗暗為方才舉動感到后悔,看著那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忍不住道:“你再過來,我可叫人了?!?p> 褚良冷哼了一聲,心中卻并不想與她糾纏太深,冷冷說道:“滾吧?!?p> 那女子似心有不甘,但此時褚良那臉色難看,此處又是罕有人跡,加上深夜時分,保不齊做出什么,當下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便推門離開。
次日,褚良如往常一般開門做生意,今天周末,唐笛笛一醒來就纏著褚良,十分的殷勤,褚良漸漸有談戀愛的感覺了。
上午唐笛笛在廚房里替他打掃衛(wèi)生,下午硬是要讓褚良趴在桌子上讓她掏耳朵,小妮子動作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由于二人貼的極近,呵氣如蘭,那溫熱的氣息吐在褚良耳邊,臉上,令他如在云中,搖搖欲墜。
這一日時光過的極快,褚良只覺得一轉(zhuǎn)眼天就黑了,再一轉(zhuǎn)眼,就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由于昨晚的事,唐笛笛嚴禁褚良將生意做到八點之后,所以八點整,唐笛笛便將店門拉下,二人正要上樓休息,褚良的手機卻響了起來。